一线之隔15
一线之隔15
这菜市场也快关门了,余晴赶紧囤了一些经放的菜。大伙基本上都回家过年了,只有她这个孤家寡人留守着。还好食堂留了一把钥匙给她,不然过年那几天她就喝西北风去了。 对了!李婶家的香肠和酱牛肉还没买呢?不知道今天卖完了没有!! 李婶!李婶!还有没有肠和牛肉啊?!!余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八点前跑到了。 别急啊小石!跑什么!香肠还有存货,不过牛肉只剩点沫沫了,李婶赶紧搀了余晴一把,我用剩下的给你下碗面吃。明天就要歇业了。不过你明天偷偷的来,李婶单独给你做! 我就知道李婶最疼我了~余晴卖着乖! 你这孩子招人稀罕嘛!李婶边下着面边唠嗑着... ... 两人的相遇也是缘分,李婶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了,如今她女儿在外面求学,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便把这卤食店还开着。 但是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小混混三不时来收保护费,她都想歇着了,可是想到女儿的学费... ... 正好碰到余晴闻着味儿来打野食,亮出证件就跟她解决了!!后来余晴时不时就来吃,还把工作装穿着,拉着同事来吃饭。倒真还了李婶一个清净。 妈!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姐姐啊?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从后厨走出来。 没礼貌!快喊石姐姐!话虽然是指责,但是眉眼的开心却是藏不住的! 石姐姐!!说完就亲亲热热地搂了过来,要不是你,我这个春节指不定就不回来! 小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虽然两人以前没见面,但是听李婶提起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她这话也让余晴有点摸不着头脑... ... 你知道我啊?!!听到余晴叫她名字就开心得不得了,我知道妈妈赚钱不容易,火车票也挺贵的,就准备不回来了。可是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姐姐赶跑了坏人,这段时间还是存到了一些钱,非让我回来... ... 这样啊?!余晴有点想笑,没想到自己一个顺手之举还有后续的影响呢... ... 得了!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让你石姐姐把面吃完!李婶不赖烦地赶着这烦人的丫头,这才回来几天! 李婶,不要紧!有个人跟我说说话也挺好的!余晴忙站出来做和事佬。 姐姐,你跟我讲讲检察官每天都干些什么啊?余晴挑能讲的跟她说了说,收到了对方的惊叹不已。 早知道我也学法了!当检察官也太酷了!这还是她在学校学的新词呢! 看着眼里充满无限憧憬的孩子,余晴摸了摸她的头,没告诉她世界不止有光明的一面,那黑暗才让人战栗... ... 每一个工作都有它的使命啊!姐姐的工作就是维护社会的稳定,这样你们就可以没有顾虑地发展社会了呀。缺一不可,每个工作都需要有人干啊! 哎~余晴才往回走没几步,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就被人揽着了。 东北口音在男人口中也一种特殊的调调,大家就别灌了,都有人来接我了,不能在喝了!事成了再请大家喝酒啊! 行啊你小子!这个大妹子,真让你占了便宜! ... ... 行了,人都走了,可以松开了吧!余晴试图拂下搭在肩上的手臂,却被人一把反握住!! 看着脸上已有几分醉意的孟诹,冷峻的脸庞微微皱起眉头。还真是孽缘啊!两次喝醉都被她撞到了。 不回林场?他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问道。 余晴瘪了瘪嘴,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明知道我只是石湘玉卖来的,回去干什么!? 那走吧。 余晴立马拉住一意孤行的男人的胳膊,走去干嘛啊? 过年啊男人的回望过来的眼神格外温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种最醇厚的酒。 余晴被那双眼睛看到心底深处去了,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脸庞,半响才回过头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突然又记起了什么,哎等一下,我还买了很多菜! 我跟你一起去拿吧,到时候再借一个炉子。你会开车吧,我喝了酒不能开。到了你叫我啊。说完就往副驾驶一躺,两耳不问世事了。 行吧,她就是一个劳碌的命 醒醒!到了!推了推熟睡的男人。哪知对方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车技倒是比上一次好很多~一起去拿吧。 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等两人都到事务所,余晴才发现一件事,我睡哪啊?! 啊你就随便找个地方睡吧!男人漠不关心,这地方这么大,随便打个地铺就能睡。 那行,我睡床。你随意!余晴也懒得理他,直接躺在床上,扯着被子盖上。 她已经决定要好好休息了,虽然刚刚被他折腾的够呛,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石敏玲对他心怀愧疚呢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余晴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风吹过树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感觉这样安静的夜晚真是美妙,这个房间太安静了,除了呼吸声就是窗外风吹雪花的簌簌声。 你为什么不回林场呢?孟大娘呢? 死了。我出来两年后没挨多久就死了。 节哀顺变... ...真是世事变迁啊,她离开林场的时候孟大娘就憔悴了许多,没想到... ... 那你怎么放出来的?!余晴很好奇,既然他说没抓到真凶... ... ...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余晴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不是你告诉我,不是自己做的事不要认吗? 我怎么都没想到会那么痛苦... ...看着手腕上的旧伤,但是我知道不能认,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妈,我想想都受不了一个杀人犯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所以不论他们怎么逼我,我都没有改口。 我不断地想提出上诉,在关押所里面学习法律,可是除了我妈,我爸和我弟居然就已经相信人是我杀的了。我妈就只能一个人到处舟车劳顿,求神拜佛希望能找人重审我的案子。 我不是去当了两年的兵吗?退役后回到了林场,但是还有几个兄弟转岗当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