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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了,我先回房了。” 辰夜拱了拱手。 乐染径直向一旁的房间走去,路过小宝时,匆匆瞥了小宝一眼。小宝换了个姿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乐染走进东边的第一间,关上门。 辰夜对洛函道:“刚才君未胡说的,你……别介意。” 洛函迈上台阶,道:“不会,我们回房吧。” 辰夜点点头。 小宝自从见了乐染以后就一言不发的,也不吃不喝,呆呆一个人坐在那里。 辰夜问洛函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公子?” 洛函道:“他是两个月前住进了这里的,虽没说过几句话,但也时常碰面,算是认识吧。” 辰夜环视着周围:“你这酒馆还可以住人?” 洛函道:“是,二楼的几间屋子空着,又时常有酒客喝多,我便安排他们在那里休息,一来二去,我想着空着也是空着,便改作客房了。” 辰夜问道:“那住的人多吗?” 洛函道:“小本生意,并不算多。” 辰夜腼着脸道:“那我住进来如何?你就当我是寻常住客,房钱按月算,怎么样?” 洛函道:“辰夜兄这是什么话,你那日救了在下的命,小店自然随时为你敞开着。” 辰夜郑重道了一句:“那便打搅了。” 辰夜低头嘬了一口酒,掩饰着自己心头的乐开花:这下不仅能暗中监视乐染,还能随时品尝洛函的梅子酒,简直两全其美。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 那夜喝完酒的第二天,辰夜便立即结了房钱,拖着行李和小宝,兴匆匆的直奔洛函的酒馆。 这一待就是七日,这七日倒过得颇惬意,平日里无非和洛函喝喝酒,监视监视乐染。乐染这阵子并未有丝毫动静,整日也不怎么出门。不知在屋里都干些什么?辰夜也无法进得门去脸对脸死盯着他。 辰夜料想着这覆恶作案一次之后,须得隔上一阵子才会进行下一次狩猎,所以若乐染真是覆恶,他现在没有动静也是合理的。 但也不晓得覆恶下一次作案是何时?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辰夜前几日一直在琢磨着那日在街上听到的那位大婶的话,虽然有些神乎其神,但也不乏一些可取之处。毕竟前面死的两人都认识付嫣,这其间必有蹊跷。再加上乐染与付嫣暧昧不明,朱叶死亡当晚,乐染又从那里回来。虽未得到明显证据,但辰夜总感觉乐染在其中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 在第三个人遇害前,辰夜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然而总这么盯着乐染的大门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按照之前的线索,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还是付嫣的客人,或者是付嫣自己。若乐染真的是覆恶,变换成付嫣的样子杀人,还和付嫣暧昧不已,那付嫣便一直身处危险之中;若不是,也保不齐会是付嫣的客人。 总之,从付嫣身上着手查起,准没错的! 辰夜攥着变出的几两银子,晃荡在汴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走进看起来最奢华的铺子,换上其中最华贵的衣服;然后再去古玩铺,将腰带上挂满了玉牌,带了满手的戒指,辰夜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活脱脱一个暴发户家的儿子。 辰夜回到酒馆,嘱咐小宝在酒馆盯好乐染。小宝指着辰夜,说辰夜这身像街口隔壁王大嫂家的花公鸡…… 辰夜摇着色彩琳琅的牡丹折扇,推开绮绣楼的大门。 浓妆艳抹的老鸨上下打量着辰夜,招呼道:“诶呦,公子一看就是家财万贯的主,来我们这保证让你快活。我们这里姑娘多的是,不知公子可有看中的?” 辰夜将折扇一合,洒然一笑:“久闻绮绣楼花魁付嫣之名,今日前来,自然是为了付姑娘。” 老鸨的笑容顿时凝住:“公子能否换一人?傅姑娘今日……有客。” 辰夜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多少钱能让我见到傅姑娘?您只管开价。” 老鸨支支吾吾:“寻常人也就罢了,只是楼上那位,咱可惹不起。” 辰夜道:“哦?这人是谁?这么大本事?” 老鸨看看左右,低声道:“诚翼王家的小世子……宋第。” 辰夜道:“辰夜不才,偏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既然妈妈您不敢惹,就由我去惹,如何?” 第20章 遭殃 老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公子!您可要考虑清楚啊!” 辰夜冷然道:“傅姑娘的房间在哪里?” 老鸨低头不语,却不由自主的朝二楼东南方看了看。 辰夜向那里看去,二楼东南方只有一间屋子,门是由上好的梨花木制成,门牌上提着“牡丹阁”三字。门前还站了两个侍卫打扮的人。 辰夜了然,微笑道一声:“多谢。”便不由分说向着那间房子走去。 上了二楼,走到牡丹阁门前,那两个侍卫拦住了辰夜:“你是何人?” 辰夜道:“劳烦二位将门打开,在下有事拜访付嫣姑娘。” 一个侍卫冷哼一声:“就凭你?” 辰夜道:“凭我又如何?” “那就先问过我的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厚重的拳头直逼辰夜的面门而来。辰夜轻巧偏身,挥扇挡住,看着那侍卫:“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 仿佛没有料自己的拳头会被辰夜挡住,那侍卫额上青筋暴起,似是真的动了怒,拔出腰间的佩刀,直刺过来。 辰夜急速后退,暗中掏出一个银锭,打在他的腿上,那人吃痛跪下。 另一个侍卫一见同伴倒下,也立即拔刀,攻向辰夜的脖颈。 辰夜不躲不闪,算准时机,伸腿一踹,那人咣当倒下。 辰夜拍拍手间的尘土,胡撸胡撸衣服,绕过在地上呼痛的二人,走到牡丹阁门前,刚要敲门,就听见楼下老鸨尖着嗓子叫道:“哎呦!不好了!楼上打人了。” 下面人都举起头往上瞧,还有女子叫起来。 辰夜一派从容,转过身准备敲门。 门却“哐当”一声被拉开了。 门里的那张脸与那日朝堂上一样,满是倨傲与不屑,此刻还多了一种情绪,就是不耐烦:“怎么吵吵闹闹的?” 宋第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辰夜,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阁下是?” 辰夜道:“在下辰夜,久闻付嫣姑娘盛名,今日特来一见。” 宋第冷笑:“一介莽夫!傅姑娘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想见傅姑娘,需得先问过我吧。” 辰夜道:“呦!您这话说的!您是傅姑娘的爹啊还是这楼中的鸨母啊?傅姑娘见不见我还得你做主了不成。” 宋第道:“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辰夜将折扇一展:“烦请公子让开。” 宋第握起拳头:“我自小就没让过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