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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更是嚎啕出声,面容扭曲声嘶力竭的喊:“公主……万万不可啊……!” …… 国师府! 管家站在房门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大人,让老奴来为你上药吧。” 里头一片寂静无声。 管家惆怅不已,“大人,身体为重,还是让我来给您上药吧。” 里面还是无人应答,管家见此,叹了一口气。 今日国师大人回来的时候,浑身重伤不说,眼底还带着屈辱不甘的神色。 少见的狼狈。 之后又听那些暗卫们说了一嘴,管家听的是心惊肉跳,在心底立刻将白泞升为不可接触的一类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今日的事情是他们大人收了委屈,却又不能说,自己憋在自己的肚子里,六公主倒是毫发无伤的被接回了自己的殿中,此刻恐怕正吃得好睡得好。 想到这里,管家有事叹了一口气。 刚想到这里,外头就有一个暗卫急匆匆的冲进来,声音响亮的说:“大人,宫中出事了,六公主她……。” 这人的话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串,管家听的直抽眼角。 却不料里头那位听了之后,却不紧不慢的笑开了,声音也透着几分春风化雨一般的和蔼。 “行了,进来上药吧。” …… 十香居! “太医,如何?” 沈嬷嬷急的额头直冒汗。 洛皇后请来的好几个太医此刻正围在白泞的边上,她一脸青绿的躺在床上,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 几个太医交头接耳,眼中即是困惑也是惊讶。 “公主今日的膳食没有问题,身上也并无中毒的迹象,不该呕吐不止的才是。” 听到这话,白泞狠狠的咬了咬牙。 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身上的毒说不定就让太医给解了呢。 没想打他们也看不出来。 “嬷嬷,我觉得好些了。”白泞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嬷嬷半信半疑,太医们还是给白泞开了止吐的方子,才纷纷起身告退。 没错,等回到自己宫中之后,白泞饿的前胸贴后背,吃了一顿之后就开始止不住的胃里泛酸,恶心想吐。 吐到昏天黑地是个什么感觉,恐怕白泞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她揉着自己发黑的眼睛,对着沈嬷嬷道:“去把纸笔拿过来。” 第二日一大早,一封信就悄悄的送至国师府的府邸。 卓景伤口还在隐隐作疼,想起昨日白泞对他的所作所为,卓景就觉得心口都在发疼。 “大人,这是公主点人托人给你带来的信。” 管家是真的不愿意自家大人再和那位小公主有什么牵扯,但架不住这会儿卓景听见这句话之后骤然开朗的神情。 他抖开那封信,里面是颤抖的字迹,足以看见写这信的人当时内心是何等的憋屈和煎熬。 “卓大人,拉你挡箭实乃无心之举,抛下你想要离开也非我所意,至于烧掉你的裤子那更是巧合,不知卓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同舟共济的誓言?” 这话,这脸皮! 卓景冷笑着撕掉了这第一页。 继续看第二页。 “卓大人可知我手底下有一书铺,里头更是养着许多精通撰写话本之人,昨日为卓大人治伤之时,曾无意之中看见卓大人身上有红色胎记,状若莲花。” 卓景收紧自己的手指,缓缓的抽开第三封信。 第三封信的字迹抖的越发厉害,卓景清楚那药的药性和折腾人的程度,一展开那信,果然,白泞已经憋不住的发了狠,文绉绉的话也不说了,开口就是要咬下他一块儿肉的架势。 “卓景,你再不把解药给我送过来,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喜欢男子,你叫了小倌儿侍奉你,还让小倌儿看见你腿上胎记的故事一定会被写成话本,流传千古!!” 卓景气的一脚踹翻面前的长凳。 “小混蛋!” 管家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对吧? 就不该让他看这封信。 最后卓景和白泞两人各自再憋了小半天,一封信才送到白泞手上。 此时的白泞已经缓了许多,胃里也不再一阵阵的泛恶心了。 展开信纸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药名。 白泞看完这封信,气的脸色青白。 卓景给她吃的那药,本就不是什么□□,只是用于清体内积毒而用,难怪!难怪她一趟趟的往净房跑。 她脸上表情丰富多彩,旁边的沈嬷嬷却是看的心惊肉跳。 “公主……。” 她吞吞如如,欲言又止。 白泞知道自己没事之后,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侧身看她道:“何事?” “您,您和卓大人……。”沈嬷嬷一张老脸腾腾的烧起来,“公主如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都十一了,还是,还是和那位大人少来玩吧?” 想起她进山洞是看见的景象,沈嬷嬷觉着可能等白泞长大了,会万分后悔自己如今做过的事情。 白泞投以疑惑的目光。 “这也是老奴的疏忽,一直都不曾和公主您说过,公主以前年纪小,如今也大了一些,和男子……和男子……。” 沈嬷嬷在仔细的斟酌着用词。 “嬷嬷是想说,让我不要对男人动手动脚吗?” 白泞自个儿倒是两部红心不跳。 “老奴,老奴没有这个意思……。” 沈嬷嬷一张老脸燥的通红。 “嬷嬷放心。”白泞抚着自己的锦被,“有旁人在,我肯定不会那样做的,只是他往我嘴里塞药骗我留下来护着他,我总不能让他太好过。” 白泞想起卓景那张受惊的脸,此刻都还觉得通体舒畅,“他也不会傻的将这事儿嚷嚷出去,你放宽心,我总归不吃亏。” 这话听着很有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沈嬷嬷也没空去想这事儿了,因为那左袒王子被抬进宫之后,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如今要死不死的,陛下正头疼着,偏过两日又是一年一次的狩猎赛事,事情都挤成一团,狩猎白泞也不能不去,忙着养身子才是要紧事。 左袒王子求和亲的消息到第二日就已经散了出去,只是人人听了一耳朵就呵呵笑着走开了。 笑话,这人都要死了,和什么亲? 再者说,六公主如今才十一,就算他活着,等六公主及笄,都不定有什么变数,更别说如今这人奄奄一息的。 乌达木那头更是因为此事,又派了一位使臣过来,说要给左袒要一说法。 怀帝表示,能有什么说法? 自己跑去打猎被熊拍死难不成还是他们的错了? 至此乌达木和大怀的关系也僵硬了起来,虽然说本就不怎么柔软就是了,但这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