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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之常情,太师完全没有必要为此事大动肝火,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么?” 张路带着一丝阴笑从怀里拿出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呈到安太师面前说:“这是我派人找到的有关那个庸医风雅儒和太子妃的全部资料,老爷请过目。” 安太师接过来看了一遍,怒道:“这个风雅儒的姐姐曾是陈府的下人?他杀平儿难道就是为了替陈家的人报仇?哈~岂有此理!当年平儿看中福华布庄,是陈家人不识抬举,不肯将布庄让给平儿,落得家道中落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如今,如今那个风雅儒就为了陈家那几条贱命杀了我的平儿?!可恶!可恶至极!我一定要将那个庸医碎尸万段!” “老爷尚且息怒,风雅儒的身世我查的齐全,但那个太子妃,我除了查出他是百里族人和曾受暗影阁的训练外,再无其他线索。”张路说道。 “怎么没有到暗影阁询问清楚?”安太师一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暗影阁虽不过是一个杀手组织,却长年为朝廷输入大批武艺高强的影卫,没有人赶去招惹他们,因为没有人知道,阁中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怎样的靠山。 “如此看来,风雅儒和太子妃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他又如何会出手相救呢?”安太师皱眉道。 “或许并不是太子妃要救的,只是相救之人不方便亲自出手。”张路一脸狡诈的提醒道。 “你是指……太子?”安太师问,“他为什么要派人来害平儿呢?”安太师问。 “太子想不想害少爷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如何让外人觉得,太子妃想害少爷。”张路回答。 “哦?”安太师眼珠一转,“你觉得……太子妃为什么要害平儿?” “最简单也是最致命的原因是——少爷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所以他才要灭口!”张路阴笑着。 “看到……不该……看到的……秘密……”安太师若有所思的想着,“他的秘密可能是……与百里族有关,甚至可能与这次东阳国挑起的战事也有关。” “哈哈~~老爷果然英明。”张路笑着说道。 “很好,那你就快点去布置一下,记住!要干的漂亮,干的不着痕迹!”安太师沉声嘱咐道。 ☆、第75章 礼部侍郎 转眼又是一年除夕,遇德皇帝照例在光禄寺设宴,宴请群臣。宴席进行到一半,忽然天降小雪,晶莹的雪花自空中飘洒而下,落到地上便化了,在月光的映射下呈现出一片破光粼粼,遇德皇帝见后大喜,以“雪”为题,命文武群臣在一炷香的内作画。一时间光禄寺中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紧紧报把握住这个在御前表现的机会,在用心琢磨着自己的作品。 一炷香过后,群臣纷纷呈上自己的画作,遇德皇帝没有让大臣们在画下署名,只是命侍女拿着画,一个个从自己面前走过。 “等等,这一幅是谁画的?”遇德皇帝指着一幅题做“瑞雪兆丰年”的画问。 “回父皇,是儿臣所画。”遇颂凌走上前说道。 “哈哈,凌儿的画工真是越来越精进了。”遇德皇帝满意的笑道。 “太子真是文采出众啊。”群臣也纷纷赞美道。 “哈哈~~来人,赏!”遇德皇帝挥手道。 “儿臣谢父皇。” “看过太子的瑞雪兆丰年,我们的画真是没法看喽。”大臣们议论着,“若说第一,必定是太子的这幅画无疑啊。” “等等。”遇德皇帝忽然眼前一亮,叫道,“这一幅,谁画的?” 大臣们举目望去,画的题名为“雪舞”,画中画的是雪中寒梅,但巧妙的是,梅花却丝毫没有喧宾夺主,而是以花色反衬出雪花的纯净无暇。 “这幅画画得妙啊。” “是啊,虽在画梅,实则画雪。” “笔法老练,而且颇有意境。” 在群臣的议论声中,一位青衣公子从队伍中出列,上前走了进步,行礼说道:“回圣上,这是臣画的。” 声音温和,一如那人温润如玉的容颜。 “他是?”遇德皇帝觉得这个年轻人面生,小声问身旁服侍的太监。 “回圣上,他是出使东阳使节季青之子。”太监提醒道。 “哦?”遇德皇帝看着他,忽然想起,此人正是遇颂凌小时候的侍读。对于季青一家,遇德皇帝也有些后悔的,当初认定是他的儿子迷惑住遇颂凌,降了他的官职出使东阳,现在想想,的确是大材小用了。当下问道:“你叫什么?” “臣,季礼。”季礼垂首说道。 “嗯,好,很好,这画中自带着一股清灵之气,与太子的画可谓是不相伯仲啊。”遇德皇帝笑道,“凌儿,你说呢?” “季礼的画意境深远,儿臣自愧不如。”遇颂凌说道。 “哈哈~~好!季礼,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这次的魁元非你莫属啊。”遇德皇帝笑道。 “来人,赏!嗯……赏些什么呢?”遇德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朕就赏你个礼部侍郎,如何?”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是一惊,区区一幅画就封一个礼部侍郎未免太过儿戏,但遇德皇帝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赏赐是假,封官是真。文武百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季青更是感激得叩首谢拜,倒是季礼本人,只是云淡风轻的谢了恩,起身时偷偷瞟了一眼遇颂凌,眼中弥漫起化不开的惆怅。 太师府 “老爷,那个季礼和太子……是旧识么?”张路回府后忽然问道。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安太师奇怪的说。 “没什么,只是今天在光禄寺,看到季礼望太子的眼神,觉得他们的关系匪浅。”张路说。 “呵呵~~你这双眼睛真是贼得可以了。”安太师笑道,“他们什么关系我也说不好,但是交情肯定是有的,那个季礼小的时候曾是太子的侍读,但后来季大人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被皇上贬官出使东阳,他也就随着他爹离开了帝都。” “哦?原来是这样……”张路老鼠似的圆眼滴溜溜的转着,忽的咧嘴笑道,“老爷,咱们要多亲近这位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啊,说不定日后,他可是能帮上大忙的。” “欸~~这回你可真是看错了。”安太师摆手道,“他的那个爹,古板老实,不知变通。再看那个季礼,刚刚皇上封他为礼部侍郎,他就那么淡淡的谢了一句,哼,我看跟他爹一个模样!” “老爷此言差矣。”张路笑道,“再老实的人,也会遇到让他不老实的事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路凑近安太师的耳边低语几句,安太师皱眉道:“这……你确定?季礼对太子有情?这种事可不能乱猜,若是他没有,咱们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