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衣柜
【七】衣柜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一的耳朵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宿舍门就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啊真是累死我了。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赤一的耳朵,他立即警惕起来,根据今天的观察,赤一知道要杀这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要做好随时都会被反将一军的准备。 一个合格的杀手,绝对不会做出鲁莽的行动。 他藏身的衣柜正对着床,赤一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房里没开灯,但能够借助落地窗外的月光看清楚房里的景象,加上赤一夜行视力本就突出,看清楚屋子里的事物不算难事。 末央进门,一把扫掉床上堆放成小山的衣服,整个人扑进被褥中翻滚。 今天也被客人投诉了哎。 你那么笨手笨脚,不投诉你投诉谁,赤一心想。 末央特别疲累,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赤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手悄悄摸到短靴里,抽出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来,收敛了呼吸声,准备不动声色地解决床上的女人。 正当他屏气专注时,床上的女人突然一个翻身,这让赤一顿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末央打了个哈欠,还是脱了制服再睡觉吧,勒着太难受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先是不紧不慢地拉下裙子的拉链,包臀裙便顺着腿滑落在地,接着她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长度恰好到臀部的白衬衫。 啊! 未央忽然大叫一声,把衣柜里的赤一吓了一跳。 怎么了! 他被发现了吗! 他透过门缝,谨慎地朝外看,手里的匕首早已准备就绪,等待着沐浴鲜血的那一刻。 未央垂头丧气地喃喃,丝袜破了又要买新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赤一的嘴角忽然抽了抽。 果然还是趁早解决了这个女人回去复命吧。 女人慢条斯理地脱下丝袜,她将丝袜随意扔在地上,然后扑到床头,将床头灯打开,小小的房间一瞬间被暖橘色的灯光填满,赤一动作轻柔地合上了衣柜的门,防止未央注意到他。 衣柜内充斥着好闻的玫瑰香气,后调还带着一些荔枝味。 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味道,反倒有些喜欢。 这大概就是这个女人的味道吧,赤一心想。 赤一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和以往的暗杀对象不同,她天然呆又柔弱,反应迟钝慢半拍,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像是有人会买凶刺杀的对象。 她这种性格哪找得到人结仇? 忽然衣柜外传来了一声轻呼,他立即警惕起来。 嗯嗯 她为什么忽然发出这种呻吟?赤一不解,难道此时外面也有人要取走未央的性命吗,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如果真的被人捷足先登的话,他从不失手的成绩从此就要画上句号了。 可是作为一个暗杀者,不能被同行看到他的脸。 他咬牙,由于拿捏不准外面的情况,选择继续躲在衣柜里。 慢慢的,赤一发现这个声音并非临死前的挣扎,而是一种因为舒服而发出来的声音,像只钩子,缓缓地将人弄得心痒痒。 啊好棒嗯嗯 女人的声音婉转又娇柔,颇有种迷人的味道。 赤一沉默,他不理解,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但是他竟然有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冲动。 哈啊,哼嗯要去了 去什么? 少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想或许能从女人的话里听到什么关键信息。 他的身体在这种声音的催持下变得瘙痒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不难受。 那里好舒服啊 舒服?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当下并没有性命之忧,赤一有些郁闷,那她到底在干嘛?发出这种诱人魅惑的声音。 等等他觉得这个声音诱人? 赤一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暗杀以外的知识情报,学习所有的东西都是以暗杀为最终目的,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体验。 能让人觉得浑身瘙痒燥热,心神不宁的呻吟。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不要,嗯嗯啊啊!! 未央仰起脖子,腰肢轻轻抬起,下半身绷得直直的,腿间喷出了一股淫水,打湿了床单,她的呼吸也慢慢缓慢下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腿间的小玩具嗡嗡嗡地震动着,肆意搅动着女人通红的肉穴,末央双腿随意地打开,巨乳前端粉嫩的莓果因快感而凸起,被她的手揉捏得楚楚可怜。 赤一弯腿坐在衣柜中,沉思许久。 这个女人或许有继续调查的价值,他从事杀手工作十余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光凭声音都能让心如止水的自己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可是出名的心平气和,就算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依旧能表现出过人的镇定。 可见这个未央并非一个弱女子。 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赤一决定继续观察末央。 距离暗杀时限还有一周。 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七日魔女名号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隔日,未央在聒噪的闹铃声中醒来,她慌里慌张得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捡起工作服,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跑了出去。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赤一推开衣柜门。 这次借助明亮的日光,赤一再次被这个房间的杂乱而震惊了。 五颜六色的内衣裤堆叠在床上凳子上,他走到床沿,被一个形状猎奇的橡胶玩具吸引了目光因为这个粉色的玩具沾着不知名的液体,弄脏了床单,在光线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仔细一看,这个玩具长得很像男人的阴茎。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赤一不解,也不懂这个东西的用途。 他本能地将用手摸了一把玩具上面的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咸味闯入鼻腔,这种味道他从来没闻到过。 但直觉告诉自己,这并不危险。 末央今天醒来的时候,玩具还埋在她的阴道里。 她昨晚自慰完忘记拔出来了,就这样睡着了,导致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间泛起了洪水,自己不知道在睡梦中高潮了多少次。 我还真是迷糊末央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 好,今天也要努力工作!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脸,把脸颊打得通红,大步流星地朝赌场走去。 作为世界最大的赌场,每天来费罗的人络绎不绝,全年无休,末央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地长大,好不容易受到好心前辈的帮助,才能在这里找到工作,虽然她总是错误不断,但是好在领导和客户都能很快原谅她。 毕竟她看上去真的很没心眼。 末央今天重新回到了赌桌前,当回了荷官。 赤一此时也已经乔装混进了人群中,他必须每时每刻都盯着末央,不能漏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今天的末央看上去依旧是个胸大无脑的发牌员。 易容过的赤一走到赌桌前,今天的他想试着接触一下这个女人。 这位客人,请下注吧。末央笑着说道。 赤一将手上的筹码都推了过去。 臭小子,这么嚣张,刚来就all in?同个赌桌上的客人不怀好意地调笑,然后给自己下注,他混迹赌场多年,看人的眼光已经很毒辣。 赤一看上去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种人往往年轻气盛,企图靠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获得自信和目光。 发牌吧。赤一淡淡地说。 末央看客人们下注完毕,于是露出职业微笑,那么我就开始发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