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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又似是藏着一丝玩味。 洪右眉头紧皱,“回王爷,此人身上功夫极为诡异,我二人未能顺利近身,就被他一滑一闪跑了。” “此事你二人留心……到时间了。”赵杼将布料收起,从怀里掏出面巾覆脸,脚尖点地率先跃起,邢左洪右立即跟上,三人冲着西方疾速而去。 …… 这夜卢栎睡的很好,什么梦都没有做,一觉到天明,醒来后见沈万沙的门关着,上去敲才知道沈万沙竟然也还没醒。昨天天不亮就起来晃,今天都辰时三刻了还没起…… 卢栎非常关心的看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沈万沙,“你该不会昨天被吓着,以后都不敢早起了吧!” 沈万沙想起昨日晨间经历的事立刻清醒了,“一大早的别吓唬人啊!我昨天会早起就是个意外,我平时都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的,昨天一定是见鬼了……对,一定是这样!” 卢栎:……昨天讲了半天鬼故事还不够么,还在这瞎想! 两人收拾好自己准备吃早饭,去敲隔壁的门,赵杼没在。卢栎不怎么高兴,他觉得这个保镖太没职业道德了,怎么可以不知会主人就消失呢! 沈万沙倒是很和气,“许是咱俩都起的太晚了,赵大哥饿的忍不住,先去吃早饭了。你别生气,没准等我们吃完早饭,他就出现了。” 只能这样了…… 卢栎和沈万沙一起去斋房找早饭吃。 出来后他们碰到了要去给黄县令回话的张勇。 张勇和捕快们负责寻找线索,核实诸人口供,现在有了结论,要同黄县令报告。 卢栎想问,又觉得不好,毕竟黄县令是主官,任何消息都要他先听了做决定,如果张勇因为跟自己熟随意将消息告知就是渎职了,他不能害了别人。 哪知张勇一眼就瞧出了他的想法,“没事,我们之前行动时,黄县令说过,若是碰到你问,任何情况都可先行告知。” 卢栎非常惊讶。 沈万沙挤眉弄眼的用胳膊肘撞他:平王未婚妻名头真的好使啊! 卢栎拍了他一下,问张勇,“张叔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经查所有相关人口供大都为实,只是其中是否有未尽之言不得而知。弘然说死者喜往西走,我与兄弟们一路追过去,在大鸦口附近发现很多痕迹,疑为死者留下。然痕迹实有些复杂,死者目的为何仍然不得而知……” 张勇说完,卢栎好奇,“大鸦口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沈万沙抢着举手答话,“我看过此地县志,大鸦口是个极为凶险的深谷,经常死人的!” 沈万沙给卢栎好生普及了下大鸦谷,黑暗,阴森,有恶鬼阴风,每年七月十四都有众鬼夜游,活人不能靠近,胆敢翻越大鸦口的,十死无生! “其中还有些传说特别有意思,等空了我慢慢与你讲!”沈万沙一脸得意。 为免耽误张勇正事,卢栎和沈万沙是一起陪着张勇往黄县令的院子方向走的,待事情说完,黄县令的院门已在眼前,左右无事,卢栎就拉着沈万沙,与张勇一同进去拜见黄县令。 哪知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到王得兴熟悉兴奋的声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你!” 卢栎无语了,这王大爷又抽什么风了? 沈万沙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捅了捅卢栎的腰,“他又知道凶手是谁了呢……” 卢栎摇头,走进去看到房间里的人,就知道王得兴在指认谁是凶手了。 房间里站的,是穿着僧人鞋的孟谦和他的长随余石,有个脸生的穿着桃红比甲,眉清目秀的女子站在他们身侧,观几人神态,这女子应该是孟谦之前提起的丫鬟了。 ☆、第29章 丫鬟 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尤其孟谦神情特别激愤,好像下一刻就要骂人。 卢栎三人的进入使紧张气氛骤然一缓,孟谦狠狠甩了袖子,冷哼着扭头,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安慰眼色。 卢栎很好奇,王得兴这是在指这丫鬟是凶手?这丫鬟看着年纪十七八岁,相貌清秀,柔柔弱弱的,可看不出能杀人的样子。 几人行过礼,黄县令知道张勇有事要报,只是现在境况不大方便……他冲张勇挑了挑眉,指了个方向,张勇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欲报之事并不十分紧急,便照着黄县令指的方向站在一侧。 黄县令这才招呼卢栎,“正好你来了,厅中这位姑娘是孟公子的丫鬟石榴,一直跟在孟公子左右照顾,昨日晨间被派出去办事,刚刚才回来。” 卢栎冲孟谦点了点头,带着沈万沙坐到黄县令下首,颇有兴致地看着站在一旁满脸正义的王得兴,“王先生又得到了什么线索?” “正是——” 王得兴正要说话,被孟谦给拦了,“还是让我们自己说,省得你空口白牙随意污陷!”孟谦冷着脸,皱眉看了卢栎一眼,“石榴,你自己说。” 孟谦一行也是刚到这里不久,石榴只是回答了几个黄县令问题,还没怎么表述,就被王得兴指为凶手,她心中不服,此时说话声音便急了些。 “婢子自被卖入孟家,就一直跟着少爷,寸步不离,平时不敢逾矩。此次来寺里为夫人做法事,寺里虽是佛门清静地,但毕竟男女有别,婢子除非必要一直都呆在房间,抄经燃香烧纸钱,从未有出格举动。尤其被那五个登徒子……” 说到这里石榴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帕子掩唇似有些干呕,停了一停才继续道,“那五人言语轻浮调戏婢子,少爷性子冲动,当时便与他们理论,还差点打起来……” 此时她看了眼余石,似乎目露感激,“婢子同余大哥一同劝,少爷才没与人计较。我家少爷性子直率,整个山阳县路人皆知,但少爷心肠好,绝不会随意害人,就算真有相争,少爷亦只会与人明刀明枪,不可能会暗地下手,王先生说我家少爷是凶手,真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黄县令看了看卢栎,卢栎表示已明白此刻情景。 王得兴并没有理石榴,而是抚着胡子看卢栎,“卢公子可有看出什么?” 卢栎视线一直看着石榴,眼神微微闪烁,听了王得兴话,他眼梢微挑,声音悠长隐隐有些沉,“……没有。” 王得兴一脸‘不过如此’的鄙夷,挺直身板往前迈了一步,盯着石榴,“我会指人是凶手,自然有根据。” 石榴柳眉倒竖,“有何根据!” 王得兴眯了眼,“老夫所言若有冲撞,皆为破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