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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静观其变。 第2章 突然"咣当"一声门响,晃进来一个人。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改变了,刚刚进来的这个人似乎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门外的阳光洒进来,一张眉目如画的脸上,留下睫毛淡淡的阴影。 是的,眉目如画。如果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话,那么也只能用在门口这个人身上。身材修长劲瘦,修眉俊目,脸白的像玉似的带着那么股子半透明的光泽。明明一双春水桃花眼,却带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狠绝戾气。鼻子小巧而挺直,红润丰满的嘴唇上,叼了一支细细长长的烟,衬得红得越发红,白的越发白。微长凌乱的头发黑到不可思议,隐隐泛着乌蓝乌蓝的暗芒。 沉默------ 还是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可惜,都不是。f 邹大公子一向处变不惊,瞄了来人两眼,不动声色的坐下,瞅着龌龊的不明物体甲那一脸呆相,心说瞅丫那德性,我都懒得嘲笑他了我。 龌龊的不明物体们沉默着,然后在沉默中崩溃了。 "张张张,张泌,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张泌脸一搭拉,顿时教室里就响起一片抽凉气儿的声音,"操,我他妈就来不得了?学校你丫开的?" "不不不不不是。您了抽烟,您了抽烟。"不明物体甲一脸奴才相的掏出烟来凑过去,邹尚白瞄了一眼那烟,真他妈作呢,狗屁中学生就抽苏烟儿。 张泌不为所动,一把推开那人爪子,一开口就是语惊四座:"去你妈的,老子只抽女士烟。" 大家全倒了,只有邹尚白岿然不动,心里突然冒出以前看的里的一句话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唐僧;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那是鸟人。"然后他又加了一句注脚:"长得帅的不一定都是帅哥,丫八成儿是一变态。" 变态把书包甩到肩上,饶有兴味的看了邹尚白一眼,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张泌的出场太过震撼,大家还沉浸其中久久回味的时候,老师进来了。 "咳咳,同学们静一静啊............"完了就点名儿,邹尚白才知道刚才那不明物体甲叫蒋斌。 邹尚白抓住旁边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老老实实的叫吴恒男生,问:"刚才进来那人是谁呀?" 吴恒倒抽一口冷气:"你不知道?他是张泌呀!" 邹大公子不明白了:"张泌是谁?你怎么一提起他来就一付朝鲜人民提起金正日爷爷,日本人民提起小犬,伊拉克人民提起萨达姆,阿富汗人民提起本拉登的语气呀?" "他可是咱们L高中的传奇人物呀!听说他刚上高一那年就是百战不殆的单挑王,还听说曾经一人儿海扁的十来个人找不着北,还没上高二就被特有名的社团挖去了,然后就退学了。那社团老大叫韩枫,据说俩人好的跟亲哥儿俩似的。" "那他怎么会又回来上学呢?"邹尚白不解。 吴恒摇摇头:"这个谁也没想到啊。"说完叹了两口气:"唉,唉,没成想我这辈子还有这个福分看见传说中的张泌呀!" 邹尚白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张泌。张泌本来正专注的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指甲,邹尚白一回头,张泌仿佛有感应一般猛地抬头看向了他,好死不死的眯缝着一双修长的凤目,眼波流转,微微一笑,顿时如春风拂面,吹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邹尚白觉得呼吸都停了一下,讪讪的转回头,耳朵热了起来。 老师讲完话,照例就是大扫除。邹尚白这个时候已经把班里蒋斌那几个小流氓的的挑衅忘光了,结果涮拖把的时候就被堵在了水房。 蒋斌一挥手:"兄弟们,给这不识抬举的小丫挺点儿厉害瞧瞧!操,叫你丫装逼,惹到大爷我头上来了!" 身边小喽罗甲乙丙丁一拥而上。 邹尚白不由得就退了一步。他没打过架,凭着点小聪明小机灵对付蒋斌这二百五或许没什么问题,可这样一对五,铁定要吃亏。邹尚白有点儿紧张,心说就算我不会打架,也决不能让这帮流氓看不起,说不得就拼了吧。 几个小流氓一步步紧逼,邹尚白一步步后退,一边退一边回想以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武打片,很快被逼到水池子边上。眼见着蒋斌呼啦啦一拳就招呼过来,邹尚白一低头,堪堪躲过这一拳,顺势一抬脚就踹上了蒋斌的肚子。 邹尚白虽然身体单薄,又没打过架,但这一脚也是使尽了全力,当下踹的蒋斌"嗷"的一声蹲了下去,捂住了肚子。 邹尚白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一种以前从没体验过的亢奋,这亢奋从他脚底蔓延开来,火一样燎过了全身的神经,他盯着蒋斌变得惨白的大饼脸,感到全身的脉搏突突的跳,眼都红了。 邹大公子第一次打架,惊觉自己身体里住了只野兽,这兽在他心里呼风唤雨的咆哮,按都按不住。 小喽罗甲乙丙丁一看老大吃了亏,急眼了,甩膀子就要上来群殴。四个人叫嚣着:"姥姥!敢他妈动我们大哥,活腻歪了吧。"毫无章法的拳头从四面八方招呼下来,除了本能的护住头,邹尚白不知道怎么办了。心说今儿齐全,这辈子头回打架,头回挨打,全他妈碰上了。正想着,就听见蒋斌操着哑巴嗓儿骂:"傻逼,给我打死他!妈的,上来就敢动我,也他妈不看看你自个是那条道儿上的!你大爷的!"邹尚白不听则已,一听见蒋斌的声音,顿时一股邪火"腾"地冲上脑门儿,就怪这孙子,要不是这孙子,哪儿他妈这么多烂事儿。一脚踹开面前一小流氓,冲着蒋斌那张大饼脸就扑了过去,干净利落的掐住他脖子,往地上一按,全身都骑在蒋斌身上,两只手就一收。蒋斌拼命扑腾了两下子,无奈脖子受制,使不上劲,加之出来的气多,进去的气少,根本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惧。 边儿上几个人都吓傻了,看着邹尚白的白眼珠子都变得血红,好像冒火一样,手收得越来越紧,蒋斌的脸就慢慢的紫了。邹尚白手上掐着,嘴里也没闲着,就在那儿恶狠狠地骂:"傻逼叫你找他妈事儿,我掐死你我!" 邹尚白根本没打过架,所以他不知道打架和杀人的区别,以前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莫名其妙的挑衅,让他的怒火汹涌澎湃,无法排遣,只凭着一股子天生的狠劲和愤怒的力量,像野兽一样本能的行动。 "哎呦呦,这又是唱哪出儿啊?我说蒋斌你们几个没完了是吧?"一个阴阳怪气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泌斜靠着门框,叼着他的宝贝女士烟,脸上满是笑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目光冰冷的象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