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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皱了皱眉,喝到:“大胆罪妇!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朕念及多年的夫妻之情,到死也没废除你的皇后之位,放心,你死后会葬在皇陵,朕给你这个体面,至于你的儿子……你与奸夫所生的杂种,朕已处以火刑,现在去火刑场,也许还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李连枝疯了似的跑到火刑场,只看见她五岁的儿子小小的身子用铁链绑在柱子上,身边堆满了木枝,两个侍卫正在上面泼着油。 “昭儿!”李连枝再欲上前,却被侍卫拦住。 “不要!他还只是个孩子,赵驰,虎毒不食子啊!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狠得下心!”李连枝呼喊着,不住地挣扎,却挣不开半分。 “母后!母后救救我!母后!”昭儿惊恐地看见侍卫拿着火把走近自己,虽然他年纪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要烧死自己。 听见儿子的呼喊,李连枝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大火吞噬,耳边是儿子被烈火焚烧凄惨的喊叫,心中蔓延开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痛楚。 室外雷声不止,狂风不歇,暴雨不尽,室内烈火熊熊,孩童凄厉的喊声逐渐停歇。 李连枝止住了泪,静静看着前面被烈火烧焦的孩子,眼中倒映着火光,半晌之后,忽然仰天狂笑。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陷害李家,陷害自己,将李家一网打尽的阴谋。 “赵驰!你忠奸不分,黑白不明,将我李家灭门,连你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我诅咒你,断送赵氏江山,遗留千古骂名!我李连枝化为厉鬼,也要你不得好死!” 侍卫们被她沙哑阴冷的声音镇住,眼看着她一头撞在柱子上,来不及阻拦。 连枝,喻兄弟和睦,夫妻恩爱之意。可惜,家中兄弟亲人被杀,夫妻多年也只换来一条白绫,如此惨痛,何来连枝? 一缕香魂,漂浮在这混浊的空气中,冷眼看着慌作一团的侍卫们,随即,再无留恋地穿过层层黑云,消失不见。 第二章 浴火重生 今日是宛城第一大户殷家大老爷五十寿诞。 平州宛城殷家,自从百年前祖先发明了低溢控制家蚕制种孵化时间的方法,殷家就在丝织业上独占鳌头,一直到今日,殷家已经发展成具备养蚕、织锦、刺绣、经商一条流水线的商业大户了。 这样的大家族,大老爷寿诞必然有许多商贾之家前来祝寿,殷家门前,来贺寿的人接连不断,也有周围的住户来看个热闹,小孩子们你追我赶,得了殷家人给的寿果,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寿宴开始,殷家的公子小姐们纷纷送上自己的寿礼,什么人参鹿茸、古董书籍、名画名作,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怎么不见八丫头啊?”众位公子小姐都送了寿礼,却唯独不见八小姐的。 殷雅慧看了看周围,妹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 “老夫人,八妹妹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弄脏了衣服,现下去换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殷雅慧硬着头皮上前,怯怯地说。 “唉,罢了,八丫头年纪还小,又是个顽皮的,想必是玩儿去了,三丫头,你不用帮她隐瞒。” 老夫人并没有深究,殷雅慧脸一红,低头退回到座位上。 “看,放烟花了!”有女孩子指着天,兴奋地喊道。 果然,庆寿的烟花已经接连放起,原本星辰寂寥的夜空,刹那间流光溢彩,大小不一的烟花幻化出不同的颜色与形状,甚是耀眼。 烟花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一个金色的“寿”字在空中绽放开来。 地上人们叹为观止,惊讶过后,便爆发出喝彩与掌声。 殷大老爷也十分欢喜,招呼着各位入席,寿宴继续。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如此热闹的景象却突然闯进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大老爷,不好了!大老爷!”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殷大老爷心中暗火,但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不好发作。 “柴……柴房着火了!八……八小姐在里面……”说话的小厮舌头都要咬掉了才将话说明白。 “什么!那还不赶紧去救火!”殷大老爷听闻,大惊,连忙向柴房赶去。 众人听闻,都大惊失色。 殷二老爷更是吓了一跳,起身时被桌子绊了个趔趄。二夫人更甚,直接晕了过去。 一众丫鬟小厮都手忙脚乱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不可收拾。 一些宾客见此,知道宴会是办不下去了,便纷纷告辞。 “八小姐!八小姐!”众人赶到时,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整个柴房已经快要被大火吞噬。 “快救火,一定要将八小姐救出来!快去啊!”大老爷一脚将身边小厮踹到前面,小厮连滚带爬地前去救火。 “八妹妹,这……这可怎么办啊?”殷雅慧眼中含泪,手中的手帕几乎被绞烂了,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因着柴房离水井不远,火势渐渐被压了下来。 只见有一个男人,将一桶水直接泼到自己身上,就冲进了柴房。不一会儿,他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八妹妹!”殷雅慧看见那人怀里的小女孩儿,立刻就落下泪来,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妹妹,妹妹头上的两角发髻是自己亲手梳的。 二老爷看见了自己的女儿,早已迎了上去,将女儿抱到自己怀里,“璇儿,璇儿?” 殷雅璇呼吸微弱,昏迷不醒。 “父亲,请大夫要紧!”殷雅慧擦了擦眼泪,说道。 倚竹院内,老夫人正襟危坐,一身大红色金丝线的袍子还昭示着不久前的喜事,脸上却布满寒霜。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挤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神色凝重,没有人张口说话,整个院子里一片死寂。 “大老爷,八小姐已经……无力回天,还请准备后事吧。”大夫惋惜地说。 刚刚醒过来的二夫人,听闻此言,脚下一虚,几乎跌坐在地,悲泣地哭喊声还没发出来,二老爷就怒声说:“胡说八道!你到底会不会治!来人啊,再去找大夫!” 连续五个大夫看过,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