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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李丞相密谋造反为例,对武将,总是不能太过信任。 武将手中的兵,用好了就是强有力的武器,用不好就是国家的隐患。 故而太后不看好萧煜,皇上听了太后说的缘由,也不再坚持。 可送静公主嫁到戎狄,太委屈了。 太后宽慰他说,身为皇家子女,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左右戎狄如今已经对他们俯首称臣,还怕公主嫁过去过得不好? 皇上不再反对让公主和亲,便让皇后带静公主过来商议。 商议的结果就是静公主抵死不从,龙颜大怒。 “你是公主!自然要为国家考虑,在一个国家面前,连朕都不是自己的,你还胡闹什么!”皇上的眼睛气的通红。 静公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摇头,哭着说:“女儿不嫁!为什么公主就一定要和亲呢!为了国家,好啊,我也可以上战场杀敌!我愿意为了烈云牺牲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亲呢!” “你……简直无理取闹!”皇上抬手怒指静公主气的手发抖,良久,叹了口气,说:“这件事由不得你,等戎狄的人来了,你老老实实嫁过去便罢!”说完,皇上负手离开。 皇后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皇上离开,才上前摸了摸静公主的发,声音轻柔,“傻孩子,就这么顶撞你父皇,自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母后,我该怎么办?” “先等你父皇消消气,然后再同他好好商量。”皇后扶起了静公主,用帕子失去了她脸上的泪,又拢了拢她耳边的发。 “事情还没到无法改变的地步,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把退路都堵死了。”皇后拍了拍静公主的手背,带着她回到了长春宫。 回到长春宫,静公主刺绣也不学了,饭也不吃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门,谁也不见。 殷雅璇在门外急得不行,静公主也不同她说缘由,她一打听才知道,皇上竟然真的要让静公主去戎狄和亲! 第六十三章 新科状元 静公主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只一味的哭。 渐渐的,连哭声也没有了。 消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下令,谁也不许探望静公主。 皇上的意思,殷雅璇听得明白,他是想晾着静公主,他不信静公主还能真的不吃饭,等她饿过了头,磨平了性子,也就不闹了。 可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殷姑娘,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看望静公主,殷姑娘还是回去吧。” 殷雅璇走到静公主门前,有宫女将她拦下。 “我不看公主,就是站在门外同她说说话。”说着,殷雅璇将袖中的簪子塞到那宫女手里。 那宫女一喜,忙将那簪子用手帕掩了,放到袖中,“殷姑娘有话就快些说吧,若是让人看见,奴婢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我知道。”殷雅璇点了点头,上前敲了敲门。 “静公主,是我。” 里面没有人回答,但殷雅璇知道,她在听。 “静公主,劝你的话,我就不说了,但静公主应该知道,凡事都有办法,而办法是想出来的,绝不是少吃两顿饭就能解决的,我想,若是静公主的母后在世,绝不会想看到公主这样。” 此番话一说完,里面传来了一声响动,听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不小心撞倒了。 殷雅璇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说是死罪也不无不可。 她所说的静公主的母后,并不是当今皇后王茹梅,也不是静公主的生母昭仁皇后,而是她自己,李连枝。 昭仁皇后去世的时候,静公主还年幼,对她生母大抵没有多少印象,就是有,也是只记得那个常年缠绵病榻,药水不断地虚弱妇人。 而她抚养静公主的那五年,连太后都说,她们倒像是亲母女一般,令人艳羡的紧。 但静公主的性子,却是不像她的,一点也不像。 当年,当先皇赐婚的旨意一下来,她心里愿意么? 大概是不愿的,可是她不能抗旨,故而她明知道嫁入皇家是深陷龙潭虎穴,她也欢欢喜喜地嫁了,最起码,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欢喜的。 可如今,她却不想看到静公主也如此,被一道圣旨束缚住自己的人生。 房内,静公主还是没有说话。 殷雅璇缓缓开口,轻轻唱起了歌谣。 一曲唱毕,殷雅璇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事情,还要她自己想通才好。 科举发榜之后,榜首状元可以直接入翰林院,故而大家都十分好奇这届的榜首是谁。 “这是谁啊,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是啊,往年的诗会上,也没见过这个人啊,怎么往年诗会第一名的陆公子才是个探花?” “这谁能说得准,说不定人家认识什么大官呢。” “我听说这状元可是皇上亲自定下的,他的策论就被张贴在城门口,皇上也写了一篇,都在哪儿呢,我们快去看看吧!” 说着,一堆人忙不迭地跑过城门口去看,这状元写的文章到底好在哪里。 人群之中,迟瑶手中拿着一包药,看着居于榜首的那个名字,心头热热的。 五年,短短五年,殷明昭从一个商人,变成一个才子。 多少人寒窗苦读几十载都做不到的事,却被殷明昭做到了。 她每每见了那夜半时分依然明亮的烛火,都会心疼,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熬过来了。 拿着药回到家,见殷明昭还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迟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打扰他,直接去熬了药。 前两日,殷明昭得了风寒,如今还不见好,起初还撑着不肯吃药,这两日咳得愈发厉害了,他要是再不吃药,看她怎么治他。 等药熬好了,迟瑶端着一碗满满的棕色药汁,笑的如三月春风,走向了殷明昭。 “相公……” 殷明昭拿着笔的手一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三月里的春风,还是刺骨的寒冷。 药的味道已经飘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