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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我能轻易猜透的。 只听男人道:“那你娘是真的生气了,你也别怪她。” 木云娘道:“我怎么敢,娘亲再不帮我,我在这个家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男人道:“你明白就好。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我闻言心中一凛,当然绝不会让这人这么轻易走了。 我立刻飘身后退,一直退到院子里,落地时,故意重重的踏出了脚步声,一步步踏出足音走了上去。 我笃定那男人一定听到了,有窗户的地方,我在前面看着,房中的后面则绝没有任何窗门,所以男人不能避开我,一定会就在房中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主意一定,径直敲门,笃笃笃敲了三下,然后才叫道“小姐,小姐!” 等了一会儿,木云娘才问道:“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虽然凶,却难掩其中的惊慌之意。 我道:“夫人知道小姐还没睡,叫奴婢送一碗莲子汤来,您开门吧。” 木夫娘大声道:“你拿走,我不想喝。” 我道“那怎么可以?这是夫人的吩咐,奴婢可不敢违背。” 木云娘道:“我说不想喝就是不想喝,烦死人了。” 我见招拆招,说道:“那奴婢就等在门外,等小姐您不烦了,我再进去。” 木云娘恼怒道:“随便你!” 我老神在在的端着汤站在门外,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我有得是时间和他们耗。 而我笃定那男人绝不敢等到天亮,让人抓个正着的。 果然,没让我等太久,木云娘妥协的叫道:“你进来吧。” 我闻言立刻推门进去,只见木云娘站在房中,头发散乱,双目红肿,秀丽的脸上憔悴苍白。 她的肚子已然有些显怀了,估计该有四五个月了。 我把莲子汤放在桌子上,点起了烛火,说道:“小姐,您坐下来喝吧。” 木云娘满脸不耐烦,却还是坐了下来,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我道:“夫人再三吩咐,一定要奴婢看着您喝完。” 我一边说,一边已经迅速看清了房中的情景。 能藏人的只有三个地方,还有房梁上,房梁我不必看,肯定了没人在上面。 床底下藏不了人,因为底下太窄,连只猫都未必能钻进去,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了。 西侧有个屏风,屏风下缝隙没有露出人脚,也没有藏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衣柜里。 衣柜又宽又大,别说藏个人了,就是三四个人也不成问题。 我心念电转,笃定了那男人藏在衣柜里。 这时,木云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莲子汤,她显然胃口不佳,苦着一张脸勉强自己咽下,好半晌也喝不完一小碗的甜汤。 我刚转过眼,她突然捂着嘴巴站起来,刚走了几步,就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小姐!” 我大惊,赶紧上前扶住她,她不停的在呕,吐了一地,最后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我再也想不到,木云娘怀孕几个月了,还在孕吐,而且身边一个伺候的丫环也没有。 我虽然明知道是木云娘赶走了所有的丫环,但是木云天和木夫人居然也听之任之,实在让我有些意外。 木云娘总算吐完了,一头一脸的虚汗,泪如泉涌,没有我扶住她,她一定会瘫倒在地。 我小心的扶她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只见她双目紧闭,泪流满面,紧紧抓住我的手,哽咽道:“我难受……” 我安慰道:“小姐,没事了。奴婢现在就去打一盆水来,给您擦擦脸,您再睡吧。” “我不要!你别走!” 木云娘更加用力的紧抓我的手不放,哭道:“大哥和娘都不理我,都不关心我,所有人都不关心我,我一个人我很难受。” 我看着她哭得凄惨的小脸,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呀,做错了事,并非不能原谅,长久的关她的禁闭是否太过残忍了一点。 我心中叹息,顾不得房中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就这样坐在床边守着木云娘过了一夜。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只知道木云娘哭累了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天早已大亮,我迷糊了片刻,直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想来想去,老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我的眼睛无意中看向了衣柜,心中一惊,立刻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 衣柜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人了。 我恼得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对于自己能心大的睡着,而让那个男人跑了,十分郁闷,几乎很想吐出血来。 木云娘还在睡,显然是累坏了,估计不到中午不会醒。 我出去拾掇了一下自己,然后打了一盆温水,给她擦了脸,她也没有醒来。 我看着她,心中却还是想着那个男人,我绝不允许木府有潜伏的危险在,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 而这件事,只能着落在木云娘身上。 想到这里,我立刻去找了木云天,说道:“少爷,我要和小翠换班,白天我伺候夫人,晚上我去伺候小姐。” 木云天听我这么说,立刻皱起了眉,说道:“云娘?为什么突然想去伺候她?” 我道:“小姐现在身体不好,总要有个人来照顾,白天还没什么,晚上我实在不放心。” 木云天闻言定定看着我,眼中闪动着不明的神色。 我懒得猜他在想什么,口气生硬的道:“一句话,同不同意,那可是你亲妹妹!” 木云天脸色又不好看了,说道:“你在怪我?” 我道:“不敢,奴婢我哪有资格怪少爷您?” 木云天又盯着我,黑眸中思绪难辨,复杂奇特。 过了片刻,他道:“也罢。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完,拂袖而去。 我在他背后比了一个手势,哼,小气的男人。 就这样,我光明正大的晚上伺候木云娘,等着那个男人再次出现。 ☆、第十二章 木云娘因为怀孕,性情反复无常,要么暴躁易怒,要么忧郁垂泪,甚至可以嘤嘤嘤的哭上好半天。 我侍候她可比侍候木夫人辛苦多了,要早早准备好孕妇爱吃的,能止吐的青梅酸枣,还要亲自腌制咸姜片,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吃下去。 她哭我就安慰她,她闹我就制止她。 她实在夜深了还不睡,我就不停的讲故事逗她笑,连续十几个晚上下来,我活生生累脱了一层皮。 我白天接着伺候木夫人,就总是精神不济,开小差。 我走神了许久,木夫人和木云天坐在我面前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 “聆音,聆音?” 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