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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发什么牢骚,和你主子一样,有病。”九嫦骂骂咧咧回了膳厅,荣楚湘见了,望过来,九嫦摇摇头,荣楚湘一怔,心,凉了一截儿。 “你主子呢?”蒋去病这话问到了戚檀心坎上,回头亦看九嫦。 九嫦笑着招呼两位客人,“我们主上临时有些事需要处理,叫二位客人不用等他了,两位请随意。” 荣楚湘扯出一抹笑,招呼两位客人,“都别客气,权当在自己家里,吃啊,怎么都不动?” 蒋去病说:“我吃饭没啥形象,怕吓到你。” “你在蟒山怎么吃,在这里还怎么吃,就咱们仨,没那许多讲究,主要是蒋公子吃好喝好就行。”荣楚湘笑道。 “嘿嘿,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蒋去病觉得这大家闺秀要比他师妹好说话的多,也开通许多,为人谦和,就是嫁的相公不太好,人太傲气。 用餐的时候,荣楚湘不停的帮戚檀和蒋去病夹菜。 戚檀眸光流转,她师兄蒋去病正埋头对付螃蟹钳子,牙齿咬的嘎嘣响,荣楚湘笑着摇了摇头,帮蒋去病盛了珍珠圆子汤,“汤刚出锅,有些烫嘴,你尝尝看。” 蒋去病谢过,低头,嘴唇凑过去,在碗的边缘滋溜溜抿了一口,吞了,连嚷嚷:“好喝,好喝。” “吃了螃蟹,喝这道汤,比喝普洱都管用。”荣楚湘抿唇浅笑,帮他又夹了只螃蟹。 蒋去病有样学样也夹了一只给荣楚湘,“你别光顾着给我们夹,你自己也吃。” 荣楚湘摆手:“这属于大寒类吃食,我不能吃这个。” “为啥?你又不是孕妇。”说完,蒋去病自个儿也愣住了,荣楚湘眸色微红,低垂了头。 蒋去病恍然大悟,戚檀于他之前,一把持握荣楚湘手,道:“荣姐姐你有身孕了?” 荣楚湘点头。 “恭喜姐姐。” “你怀了那王八蛋的孩子?”蒋去病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总之,心里很有些不舒服,具体为什么,他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得知她有孕,他心里不痛快了,替她不值。 桌下,戚檀狠狠踢了蒋去病一脚。 “谁踢我?”蒋去病喊。 戚檀脸狠瞪过去,“说的这叫什么话。” 蒋去病说:“人话,你爱听不听,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戚檀丢他一记白眼,“你答应爹不欺负我的。” 蒋去病说:“我哪里敢欺负你,你踢了我,我还说不得了。” “我就喜欢踢你怎么了,谁让你嘴那么臭。” “那你应该踢我嘴,而不是我的腿。”蒋去病看着戚檀,心里有很大落差,自打遇到邹慕白后,师妹似乎变了,一直在挑他毛病。 “好了,你们两个又不是孩子了,怎能为了一句话失了和气,吃菜,吃菜。” 蒋去病心中恼戚檀,故意嚼饭嚼得很大声。 戚檀觉得愈加没脸,寒声道:“你吃饭就不能小点声。” 不能。 “小点声那是没牙老公公。”蒋去病的话,惹得荣楚湘笑得不行,九嫦看着蒋去病的吃相,捂嘴偷笑。 这人说话糙,但是理不糙,怪有趣的。 九嫦不停的帮蒋去病盛饭,山里汉子就是壮,这都吃了七碗饭了,这吃货还没吃饱呢,九嫦收了空碗摞在一起,见荣楚湘看过来,九嫦下巴抬了抬面前空碗。 荣楚湘笑眯了眼,低声吩咐九嫦,九嫦点头下去了。 “师兄饭量大,让姐姐笑话了。”戚檀看着蒋去病面前一摞空碗,尴尬的很。 “能吃是福。”荣楚湘道。 九嫦得了荣楚湘吩咐拿了一口海碗过来,蒋去病见了,满意笑道:“嗯嗯,这个碗好,才刚的碗确实小了,我一口就吃没了,这碗好。” “你放开肚子吃,不够了叫他们再做些。”荣楚湘还是头回见到一个人吃饭可以这么香,光看他吃饭,她就特别下饭,她的胃口明显也好了很多,这餐饭她居然也吃了两小碗,九嫦开心的很。 用过餐后,荣楚湘携戚檀逛花园,荣楚湘帕子落在了膳厅,九嫦回去拿帕子,蒋去病和青砚一见如故,聊得开怀。 蒋去病是个闲不住的,看见假山石,钻过来钻过去的,青砚找了半天,反倒把人给跟丢了。 澜香山占地少说也有三四百亩,荣楚湘觉得园子太空,缺少人气,于胎儿不好,于是,就邀请蒋去病师兄妹在澜香山小住了下来。 邹慕白自打回来,荣楚湘还没见到邹慕白的面,青砚说:“主上忙公务,估计去了贞观楼。” 荣楚湘信了青砚的说辞。 适值邹慕白打马回来了,荣楚湘过去,唤:“慕白。” “有事?”看见她那身光鲜亮丽的衣裙头饰,邹慕白思及那个一身朴素的苦命丫头,眉头拧起。 荣楚湘心想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他了,他们可是少年夫妻呢,虽谈不上恩爱,倒也没怎么红过脸。 “我一个人在家好闷。” 她刚挨近他身边,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只因她自打有孕以来,很少用那些个,大哥说那些东西里含铅,会致癌,叫她少用。 “不是有人陪,你怎么会闷?”邹慕白下意识拉开些许距离,荣楚湘走到一半停下看他,他不想她靠近? “那不一样。”他们都不是他啊,她想他了不行吗? “慕白,你吃过饭曾?我让厨子给你煮乌冬面吃。” “我吃过了。” “那你渴不渴,我烹茶你。” “我不渴,我说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喝,你就不能问我些别的?”生在福窝里的人就是如此。 “别的?” 他想她问什么? “譬如......” “譬如我很忙,没事不要来书房打扰我办公。”在她头挨上他肩的时候,邹慕白一把推开她,拧身走了。 荣楚湘看着那抹绝然离去的颀长身影,怔怔失神。 低头,看向自己指间拈的一根发丝,再比对下自己的一头黑发,那根发丝枯黄枯黄的,绝对不是她所有,在她的记忆里,谁生就一头枯黄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