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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在那段大学生活当中留下快乐的痕迹。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重新来过一遍,在最美的时光以最美的姿态出镜头,想到这里,徐冉自嘲笑了笑。踢踢脚下小小的石子。 “去外科教学楼听课吗?”一个脆脆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是啊。余老师的课讲的很好,不早点占位置的话,就只有站走道里了,快点啊。”有女孩子不断催促着,徐冉耳朵尖,捕捉到一个“余”字,敏感地望向那几个女生,脚步加快了跟在她们身后。 “以前怎么没听说讲课这么好的老师,是学校才聘请的吧,听说长得超帅超帅啊,迷死人了啊!”有女生发出花痴的赞叹声,不过马上有人反驳沉浸在冥想中的花痴者,“小艾你个大叔控,也不看看再如何帅,也毕竟只是老帅哥啊,没准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你别做春梦了!” “嗤!就不许我看看,想想啊。那么帅一个人,就是远远看着,就已经够养眼够超值,你们没听说吗,男人四十一枝花......” 妙龄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住地送往徐冉的耳膜。徐冉忍不住展齿微笑。 这么一来,真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那时候也一样,院长难得去医科大学讲一次课,大班的同学们奔走相告,早早就在演讲厅占了有利地势,上完课后很多天,那些迷院长迷得要死要活的花痴女生们还在没完没了的谈论着那个风华绝代的余院长。 那时候,徐冉认得余院长;余院长不认得徐冉。 那时候的徐冉和大班所有男生一样,对那个上了年纪的帅哥院长有种天然的向往和莫名的不服气。 那时候的徐冉以为这辈子他和那个遥不可及的意气风发男人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不知不觉,却成了彼此的唯一,真真正正的唯一。 真是世事难料啊。 果然如那些女生所说,慕名而来的听课者简直爆棚,徐冉好容易才在可以容纳二百人的阶梯教室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问了坐在他身边的男生,才知道余老师今天讲座的主题是走在医生的路上(副标题是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徐冉不禁失笑,余老师我真心佩服你!这种入门级也是神级的讲座你也敢开,九零后的医科大学生你也敢忽悠? 当了四年的外科住院医,徐冉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反复问自己,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对得住自己良心的外科医生;期间迷茫过,动摇过,所幸遇到的导师大多正直而无私;徐冉内心也够明净而纯善,才让徐冉天性中的美好从来未曾泯灭过。但他也从未就此话题和亲爱的院长讨论过,所以心里好笑之余,徐冉也迫切想听听院长在几十年腥风血雨的从医经历之后的心得与体验。 徐冉腕表的时针正指向晚上七点,这时,阶梯教室门口出现了一副颀长的身影,片刻之间,喧腾的教室安静下来。 第 16 章 身着深灰色风衣的余江中手拿几张讲稿,微笑着踱进教室。把讲稿轻轻搁在讲台上,转身,用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下漂亮的一行楷书:走在通往医生的路上。在面对整整一屋子学生,右手插在风衣兜里,一派的风流倜傥,一句话没说,几乎把两百多个男男女女的医科生给统统电晕了。 躲在教室角落的某同学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将出来。 介个余老师。装什么装。 唬六,七年前的徐冉还行,可现在天天和介个老人家一张床上躺着消磨,徐冉自然再清楚不过,一般情况余老师会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只有一种情形之下老人家才会光芒四射----那就是他对这件事自我感觉很搞不定的时候----- 也罢,权当坐在台下以欣赏的眼光好好看看余老师。徐冉双手托腮,透过迷蒙着双眸看见被一层淡白色光晕笼罩下的院长大人,虽然脸上鬓角都有岁月的风霜痕迹,可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年轻人绝不可能拥有的气度,和岁月也摧毁不了半分的剑眉星目,怎么看都让人看不够的大叔风采哦。 “这位同学,你还记得进学校时,你们的宣誓吗?”余老师和蔼地点底下同学回答问题。 苏格拉底誓言大家都记得,所以回答堪称踊跃,微笑着聆听的余老师一边颔首,一边有点出神。 徐冉果然看穿了余老师内心的怯意。今天上午,就这讲座,SYF大学外科教研室的老师们还展开了一场讨论呢。 如何当好一名医生,这是学校开展学生素质教育的一部分,教研组的一众老师们都很怵这个题目。 “这是怎么了,咱学校,现在的九零后,谁愿意老老实实坐下来听这个话题?怎么做好医生?好扯的题目啊。” “我们国家就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满世界都是记者追着问老百姓,你幸福吗。现在又满世界再问什么,你从哪里来。学校也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这年头,真是越没什么就越要装着有什么。” 没有老师愿意接这种活,余江中也不愿意。让他侃二个小时的怎么做好一名医生,简直跟让他对着一群孩子大谈特谈怎么做好一个人一样让人抓狂。 和自己隔着好几个年轮的孩子谈人生,谈理想,无论讲什么都会是隔靴搔痒。余江中难以想象这样话题开展的可能,可是整个教研室的老师们最终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老余,就你吧,这个讲座,多算你加班费!”教研组长把包袱丢出去的同时,欣慰拍拍余江中的肩,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余江中很勉强地笑了笑,没办法,这个教研室别看他年龄最大,可资历最浅,别的老师不愿意的活落在他身上,谦和的余江中也没法推却,还有一样让他最没法拒绝的,就是加班费! 再有几百块钱,可以给徐冉买件漂亮的皮衣了。上个星期,他路过一家男装店,看中一件棕色皮衣,那衣服STYLE,一望就是他家冉宝的,他现在今非昔比了,再不是过去可以一掷千金的余江中,买什么都要算了又算想了又想。哎。 “老师!我想问老师,您有没有在临床干过?”有个男生高高的举手,没等余江中发话,他就站起来发问起来。 “有啊。”余江中点头,和蔼说。他那曾经辉煌的过去,说出来保不准会吓坏这一帮还没来得及见过世面的小孩。 “老师,是外科吗?”底下的学生终于把对老师外貌和风度的倾倒而产生的兴趣挪到了课堂上来。“做了多少年啊,为什么现在当老师了?” 余江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