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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举手抬足间挥动的是宇宙间的自然之力,就像世人饮水一般,习以为常。 这是一场行云流水般的精彩较量。 未知的力量迸发的是漫天五彩的烟火,仿佛今日的他们经历的并非忍界兴亡,万民生死,而是盛大节日举行的烟花礼赞一般。 僵持许久未下的战局中,辉夜姬放弃了击杀千手纲手的打算。 她的目标从来都只是世间的那群窃取查克拉、封印自己的那帮蝼蚁。 今日,就是他们偿还代价的日子! 大筒木辉夜姬将攻击的目标转向了后方的人群。 在几乎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之际,是千手纲手立在了众人前方。 她的身后紧随四影,和先代的火影们。 下一瞬,泛着碧色荧光的结界从边际升起,将众人牢牢纳入保护范围内。 清透的结界流动着莹润的光晕,迅速构筑的封印结界犹如倒扣的苍穹,众人仿佛伸手就能掬到一捧亮晶晶的明星。 历代火影们瞬间达成共识,分别驻守在属于自己的结界坐标点,驻守着后辈纲手画下的保护层。 雷影大怒:“放开,我要宰了那个大筒木辉夜姬!” 最终却被其他三影按下,现在的他们,就算出去也只能给纲手扯后腿,如今之计,必须尽快恢复战力。 四影沉默着,接受了蛞蝓的疗伤。 这是一场耐力的角逐战,无人可以干涉。 所有人都只能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千手纲手一人屹立在结界的最前方,被动地接下本该让众人灰飞烟灭的灭世之招。 他们看到,她坚毅的身体开始隐隐发颤。 她屹立的步伐开始有瞬间失稳。 她洁净的唇角开始染上鲜妍的血珠。 而结界却稳若磐石,一丝未动。 所有人这一刹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悲恸之感,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述出的怅然,是恨不得在下一刻杀死自己的懊悔与隐恨。 滔天澎湃的无力感几乎将世人吞噬。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就只能看着,看着那些为了我们负重前行的人在前方苦苦挣扎,而自己却根本无能为力。 他们连说一句‘谢谢’都不能够。 这一刻的千手纲手,容不得半点分心,谁退后半步,内心所执着的所有便会转瞬灰飞烟灭。 春野樱悄悄背过身,擦净眼眶中止不住打转的湿润:师傅,是我们太弱了吗?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要你一人独自背负。 在众人绝望之际。 有红色的光芒瞬间映照了遥远的天际。 所有人都从未见过这样的须佐能乎,他温暖的几乎瞬间照亮了混沌的天地。 这世间真的有人,明明身处炼狱,却偏偏心向光明。 他们在心底一直牢牢警戒着自己,我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一刻,她是他唯一执着之所在。 身为背后灵的日子里,他真实地碰触到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真相’。 不是自己内心的解脱就能够让时间倒带的。 宇智波鼬是死了,可是伤痛从未停止,悲剧仍在继续。 在一切混沌的黑夜里,他又怎能忍心将她独自一人抛在这孤零零的寰宇中。 高处不胜寒。 人的一生是那么短,又是那样长。 前行的路太过孤单,而我们注定执手一生,永不相弃。 跨过生与死的界限,在与佐助交心,接触秽土转生之印的瞬间,他并未回归黄泉,早在封川漠千柏崖下相伴的短短时光中,他就已经注定无法如预期的计划一般走完这混沌的一生。 以生命为祭,千手纲手以自己的性命为引,生生护住了早该离世的生魂。 原来分别之日中,那个烟花盛大的暗夜里,那场互诉衷肠的拥吻中,她就将已经烙下封印的初代目查克拉交付给了自己愿意再次相信的那人。 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然生命同享。 她未死,他得生。 火红的须作张开遮天蔽日的双翼,将早已伤痕累累、遍体斑驳的纲手拥入了怀中,仿若这是他唯一珍视的人间珍宝。 “宇智波鼬!你疯了!”纲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鼬坚定却不失温柔地按入怀中。 “纲手,对不起,我来晚了。”只一句,就表明了自身永不改变的立场。 就像多年以前,在所有人都徘徊踌躇之时,只有宇智波鼬一人敢于解开这亘古不变的因缘。 她注视着他坚毅的目光,终于释然道。 “好。” 这一次,就让我们并肩而战。 这一瞬,他们眼中只剩彼此,哪怕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世人从未料到,千手与宇智波的合奏上演的是这般惊世的绝唱。 原来,爱与恨从来都不是彼此相斥的异类,而是水乳交融的共生体。 就像光明与黑暗。 就像温暖与寒冷。 就像草木与鲜花。 就像清水与烈火。 他们的交汇是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如此的,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想睡觉,晚安~(づ ̄ 3 ̄)づ ☆、076初阳(终章) —放下,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 谁都不会知道,在尘封多年记忆开启的时刻,千手纲手去探望过一位故人。 “你来了。” “是,我来了。” 黑暗的阴影在明灭战栗的烛火中渐渐点亮了那人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面庞,宗政渊数年未变的容颜一点一点显露在光明之下。 “纲手,你已经记起了全部。”不是单纯的前生,而是许多年前,那个久远到上古神话辉夜姬也不曾莅临的蛮荒历史,那个不曾诞生过文明的如胚胎一般发芽的辰星交汇的混沌。 上古时期,神魔俱灭。 在天劫之下,无神可逃。 她焚灭了躯壳,撕裂了灵魂,让自己的所有随尘世湮没,被宇宙吞噬,就如所有的新生都建立在牺牲的基础上一般。 她的经历竟只是为了渡劫。 如今,记忆苏醒,她已成神,脱离凡胎是最后仅剩的一步。 “这个世界注定会取得胜利,你又何苦重入早已渡过的人生。”宗政渊不懂,就像他不懂许多年前那个明明谈笑间便可颠倒生死、穿透时空的神灵为何会在万千捷径中选择了最惨烈的那条道路一般。 没有任何生灵知道宗政渊他究竟等了多久,才等到她的到来。 山河已然变更了颜色,日月已重新焕发光彩,当他几乎已经丧失对岁月流逝的感知时,她终于出现了。 她懵懂的简直是清晨时分最清透的那抹初阳。 在身份未暴露时,所有人都认为千手纲手在乎的只有千手绝杀一人。 却从未曾考虑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