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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行人衣着奇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一样急冲冲的离开,苏年悦却定神的看向中间被簇拥着的人,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了一抹笑意。 “小姐,你笑什么?”康儿没注意到那行人,见苏年悦笑,有些疑惑的问道。 苏年悦眼睛依旧望着原处:“没什么。”只是看到认识的人罢了。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依着康儿的性子,必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而她,懒得解释。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离开的管事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匣子,走路的时候腰肢扭动,若不是在这绣坊,苏年悦都要以为对方是哪家春院的老鸨了。 “哎哟,苏小姐久等了,这便是那红丝线,你看看?” “好。”苏年悦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团丝线,妖艳得就像红玫瑰一样的颜色。光是看看就不由让人浮想它绣在绣品上完美的模样。 检查过丝线,本应就此告别,苏年悦却顿住了步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管事:“对了,那个...管事,我想向你询问一件事情...” 已经三年的时间了,萧浮阙一次也没来过苏乡老宅,虽然知道故事走向,苏年悦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苏小姐请讲。”看苏年悦蹙眉的模样,管事也端正了神色。 “听说管事姐姐是青镇的百晓生,我想问一下朝廷大公主现在的情况。”苏年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想知道的事情问出了口,苏乡老宅宅风严谨,像这种事情她根本无从得知。 而这管事与自己素不相识,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和大公主是...?”管事眼神变了变,不过瞬间就恢复原本的模样。 “她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最近一直没收到她的来信,而我远离京城,所以想问一下。”苏年悦解释。 “原来如此。”管事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如果苏小姐跟我说的是同一个大公主的话,那位那公主现在是咱们晋阳朝的巾帼女英雄呢?” “哦?” “想必苏小姐也是知道的,敌国入侵,边关告急,将领年迈,我晋阳朝不过强弩之末。”管事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苏年悦的脸色:“幸得大公主领兵带战,屡战屡胜,龙颜大悦,特封战国大公主,暂守边关。” “是这样?她没事就好,多谢管事告知了。”苏年悦面上带了一丝疑惑,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对着管事感谢一番。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康儿离开了。 走出了彩云阁的苏年悦微蹙着眉头,她本来只想知道萧浮阙的近况,没想到管事的还说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种国家大事坊间竟也流传了?’ “小姐,怎么了吗?还要不要去别处逛逛?”看着苏年悦步伐越迈越小,康儿有些疑惑的回头问她。 “不了,回去吧。”苏年悦摇摇头。 苏乡老宅 有一小厮正站在门口,不时的张望,手下着急的互相摩擦、踱步,一看便是焦急的模样。 苏年悦刚下了马车那小厮便急忙跑了过来,口道:“小姐、大小姐,晋阳城阙月居出事了……” “怎么回事?进去说。”苏年悦一下子拧了眉,严肃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都到了派人来苏乡老宅的地步…… 从阙月居开张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和丞相府保持距离,官员从商到底不妥。店里一些小事都由管事做主。苏年悦离开晋阳城的时候曾经书信管事,称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皆由管事待理便可。 而如今,他们找到苏乡老宅来了,事情的严重度可想而知。 “小姐,死人啦……”小厮有些哆嗦,着急道。 “怎么回事?”那小厮实在太紧张了,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到个头,苏年悦听了一会,直接道:“回晋阳城。” 此时距离孝期结束还有一月时间,苏年悦同老夫人说道一番,老夫人很是爽快同意了。 如此急急忙忙的,一辆马车自苏乡老宅出发、向着晋阳城急步而去。 第四十八章 事情原委 抵达晋阳城的时候已经时间已经接近酉时了。苏年悦半点没耽搁, 直接叫车夫去了阙月居,只命了康儿回太师府传消息,却不说阙月居的事情。 太师府的掌事虽说是从太师府出来的, 但在阙月居待了这么多年, 多少有些情感。并未将此事上报主家,只等苏年悦确定后再决定其他。 “齐叔, 怎么回事?”阙月居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告示牌。苏年悦进了客栈,还顾不得坐下来, 先问向站在台前的掌事。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被称作齐叔的管事连忙从台前走出, 跪在苏年悦面前, 面上满是愧疚:“此事都是我的疏忽,还望小姐怪罪。” 阙月居发生这种事情,他作为掌柜的自然难辞其咎。 对方猛不丁的跪下, 苏年悦有些摸不着事情详细。遂询问道:“怎么回事,你跪下来作甚?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讲清楚先。” “哎呀,六儿那小子没跟小姐说么?这小呆瓜......”说起这个六儿,那可是掌事的亲侄子, 也是信得过才敢让他去传消息的,没成想这小子竟然都没把话说清楚就把人带回来了。 苏年悦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碎碎念着小厮, 也不多说什么,就站着等待。 许是感受到苏年悦投射而来的目光,掌事一下子住了嘴,酝酿了一下措辞后道:“咱们阙月居开张也有几年了, 生意一向红火,往来熟客最多,想来这些大小姐也是知道的。” 掌事说着瞟了瞟苏年悦,见苏年悦神色正常后才继续说道:“就在昨儿夜里客栈准备歇业的时候,六儿发现有一个屠夫死在了客栈里。 那屠夫名叫王放,也是咱们这里的熟客,说来也是奇怪,平时挺拮据的一个人,昨日竟然点了破天荒地许多的菜式,大快朵颐。我见他喝醉了摊在桌子上也没大去管,谁成想就死在那里了呢。” 听了掌事的一番叙述,苏年悦也摸不着头脑,慢慢一边的椅子上,低眉沉思:“那尸体现在何处?” “也不知道朝廷哪来的消息,今儿个一早就被带走了。”掌事也是不解,按理说这事儿只有自己和六儿知道,六儿那孩子实心眼,断不可能说这些。那是谁传出去的? “那之前呢?饭菜、尸体你们可有检查过?”苏年悦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棘手。 “哎哟我的大小姐,那饭菜,奴才给附近的野猫吃了,真真是有毒......”说到这里掌事可是苦了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要为之奋斗一生的客栈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做饭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