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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的东西教给江天晓。” 何盛撇了下嘴,“嗯”了一声。 三个人大男人围在桌前吃泡面,何盛几口就吃完了,然后就开始“呼呼”地喝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饿死鬼的气势,江天晓都怀疑何盛是不是把泡面当作他和于朗来泄愤了。于朗呢,用筷子慢慢挑着吃,慢条斯理的模样让江天晓想起李白那句“玉盘珍羞直万钱”,啊于老师果然是……哎那个词怎么说的……对!翩翩君子!吃泡面都这么好看! “明天就开始吧,”于朗看向江天晓:“我教你。” “……教我什么?” “灵术。” “啊?”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套‘理论’。” 江天晓愣了一下:“我能学?” “你当然能,”于朗勾起嘴角笑了笑:“要不然沉渊门要你做什么?” “每个人都能,”何盛插话道:“就像做数学题,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做数学题,只不过有些人擅长,就能做出很难的题,有些人不擅长,就只能做简单一些的题。但就学习的能力而言,每个智力正常的人都有。” 江天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或者这样说,”于朗放下手中的筷子:“人的身体是一个煤矿,但储存煤炭的量是不一样的,你……属于储存量很大的那一种,但是,尽管储存量大,你还是需要学习一些东西,才能把储存的煤炭开发出来。” “噢……那,刚才说的‘灵术’就是我需要学习的东西?” “对,灵术只是一种手段,一个媒介,最终的目的是让你能运用身体里的能量。” 江天晓的心咚咚直跳:“什么能量?” 于朗放下筷子,垂着眼:“操纵自然。” 江天晓:“……啊?” 何盛冲于朗摇头:“你说得太抽象了,这小子听不懂……江天晓,我这么和你说吧,于朗的本事你学一半儿,以后就吃穿不愁了。” 江天晓心想那好啊!!! 何盛接着说:“不过能使用灵术的人毕竟是极少数,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了,你天赋高,会少吃一些苦的。” 江天晓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在今晚,第一次,被人夸奖“天赋高”。 竟然有点儿感动…… 然而于朗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江天晓心里的飘飘然:“这也是沉渊门想要你的原因,只要把你的天赋完全开发出来,然后三魂七魄随便抽走几缕,你这个人就废了,会变成提线木偶,任他们驱使——三魂七魄你知道么?” 江天晓摇头:“不知道……变成提线木偶,是什么意思?” “就是活死人,完全听沉渊门的指令。”何盛说。 “三魂七魄,三魂,胎光,爽灵,幽精;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于朗看向江天晓,若有所思地说:“明天给你,认真看。” “沉渊门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天晓追问。 于朗:“一个家族,也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血缘关系越来越淡,组织关系越来越强。在秦朝之前这个家族就兴起了,那时他们是巫师。据说在最开始的时候,能通过灵术驾驭力量的家族是很多的,只不过后来,一些家族的血脉断掉了,一些家族不再钻研灵术了,各种原因……总之到现在,沉渊门为数不多的能使用灵术的家族。” 何盛接上于朗的话:“一个家族不可能只通过内部繁衍延续这么久,他们也需要不断吸纳你这种有天赋的人,所以沉渊门并不是封闭的,他们不断吸纳外人进入,这也是血缘关系越来越淡的原因。只不过,”何盛顿了顿,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被吸纳进去的外人,只有少数能立足于沉渊门,多数,都被用来炼成了傀儡,既繁衍后代,也供他们驱使。” 江天晓呼吸一滞,手心渗出了冷汗。 “别怕,”于朗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就在保护你么?” “……可,为什么保护我?” 于朗坦然答道:“当然是因为我们和沉渊门是敌对的。” “那,为什么敌对?” 于朗的目光偏向一边,好看的眉眼似乎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就够了。” 江天晓愣了一下,竭力控制住自己伸手摸摸于朗脸颊的冲动:“我知道了。” 于朗点头,起身走到客厅,吹灭了燃着的蜡烛:“江天晓,去把碗洗了,何盛,花盆里的朱砂清理干净。” 江天晓好奇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于朗:“隔声,简单地说就是防止别人通过灵术窃听屋里的声音。” ……好,好高端。 江天晓听了这些事心里七上八下,破天荒地失眠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他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点,起床后看见于朗正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何盛坐在他对面玩手机。 江天晓挺不好意思:“我……呃,昨晚忘了定闹钟了。” “没事儿,”于朗放下报纸:“一会儿出去吃午饭吧,蟹脚热干面你吃过没有?还挺好吃的。” 江天晓一句“听说过”刚到嗓子眼,大门上传来一连串响亮的“啪啪啪啪”。 何盛走去开门:“你找……哎你这是干什么!” 江天晓被他吼得吓了一跳,往门口看去,又被吓了一跳。 一个瘦削的男人正紧紧扣着何盛的肩膀!他颧骨高高凸起,头发乱糟糟半遮着眼睛,身上的白T恤黄得发灰。 “你不是说你能找出小盼的死因么?!你怎么反悔了?!”男人声音嘶哑。 “我……诶你先松手!”何盛一边说着,一边把男人的双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 “我如果有别的办法,不会来找你!”男人一把抓住何盛的领子,表情近乎歇斯底里:“帮帮我,五万不行,我把房子卖了……五十万,可以了吧?!” 对门的邻居从门缝里瞟了一眼,又迅速把门关上。 于朗走过去,对那男人说:“进来说话吧,别把邻居吓着。” 何盛叹了口气。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了,双手攥成拳放在膝盖上,手臂上青筋凸起。江天晓仔细打量他,这男人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实在太憔悴。 于朗看向江天晓:“去给客人倒杯水。” “嗯,好。” 江天晓把纸杯递给男人,发现他接过纸杯的双手是颤抖的。 “谢谢你。”男人低声说。 “……不客气。” “兄弟,我不是说得挺明白了吗,这活儿我们真不接。”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可以解决吗?!你说你们可以查出小盼的死因!” “查死因,”于朗慢条斯理地说:“那是刑警该做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们。” “……没用,找过了,他们根本不相信。” 于朗挑眉:“怎么讲?” “小盼打工的工地,上个月5号,下午17点32分,发生了坍塌事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