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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万籁俱寂看不见半点灯光,唯有天上的星星,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 中午于朗听了小姑娘的话,顺从地带着众人开车离去。路上于朗说,那没人住的房子里明显有猫腻,估计这个村的人都知道,但对外隐瞒着。既然如此,就晚上再来。 他们本想把小邱送到县城,让她开个房待着,就别跟来了。但小邱在黄河边上被何盛吓过一次之后反而镇定了很多,一定要跟来。 于是就还是六个人,偷偷摸摸溜进村。 江天晓想起上次这么干还是在柳州,当时他哆哆嗦嗦的,还被于朗一句“地上几个影子”吓得半死。 后来渐渐发现了,他的于老师就是有点蔫儿坏,故意逗他玩。 江天晓心一动,偷偷攥住于朗的手。 昨天他们才确定了关系,今天一天除去早上冲何盛嘚瑟了一把,再也没有接触的机会。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别说牵手,他亲于朗一口都不会有人看见。 于朗的手极轻地抖了一下,两秒后,他回握住江天晓。 江天晓一阵激动,忍不住抬起于朗的手,把他的手背印在自己嘴唇上。一个无声的亲吻。 于朗的手真凉啊。 于朗“咳”了一声,迅速把手放下去。 江天晓想于朗这是害羞了吗?想着想着不禁心猿意马——赶紧晃晃脑袋,江天晓你在想什么,这会儿该想这些东西吗! 六人几乎是踮着脚穿过村庄,到了最南头。 绕过一个小土包,于朗打开手电筒,大致照出前方房子的轮廓。 “这房子的位置……”何盛轻声说:“奇怪,为什么要建在土包后面,不会挡阳光吗?” 他这一说,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北方农村的民居几乎都是朝南的,而这房子建在土包北面,南面来的阳光正好被土包遮住。 于朗手电筒还亮着,江天晓跟着那束光打量这老旧的房子,是真的很破败了,砖房,一扇铁门半敞着,正对面的窗户上还缺了一块玻璃,屋外门前杂草丛生。 “小恪为什么来这儿……”迟洋自言自语。 “进去看看吧,”于朗说:“江天晓和我进去,何盛在外面保护好大家——不用紧张,只是个旧房子。” 于朗说完,率先向前走去。 江天晓连忙跟上。 要搁以前江天晓肯定吓得两腿哆嗦,但现在不了,因为有于朗在,他知道于朗总能从容解决一切麻烦,甚至,对于可能出现的危险,于朗心里都做好了准备。 两人来到铁门前。 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然呢,一个久无人居的破房子,能有什么? 于朗伸手推开铁门,那铁门“嘎吱嘎吱”地响了两声,显然是生锈了。 江天晓也打开手电筒,跟随着于朗拐进了右手边的屋子。 是间挺宽敞的屋子,角落里放着张木桌,木桌对面一张光秃秃的铁床。然后再无其他。 于朗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进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一看就是厨房,灶台下还立着个坛子,只是坛子破了一角。 走出厨房,就到了屋后的院子。 也许是西北多沙尘的缘故,一脚踏上去院子里满是细碎的沙石,江天晓依旧跟在于朗身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奇特之处。 那周恪为什么要来这间荒废的房子呢? “把手电关了,”于朗低声说:“别被其他村民看见。” “噢,好,”江天晓关了手电,问于朗:“这房子没什么问题吧?” “不……”于朗声音很轻:“你跟我来。” 江天晓跟着于朗,走进最开始那间有床和桌子的屋子。 于朗站在屋中间。 “这屋怎么了,于老师?” 于朗却没回答。 江天晓:“于老师?” 于朗还是没说话。 江天晓心里奇怪,声音提高了些:“于老师,你在干——唔!!!” 背后的黑暗中忽然冒出一双手,紧紧捂住了江天晓的嘴! 第四十八章 江天晓印象里的最后一幕,是于朗打着手电的模糊背影。 好像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他看见一片黑黄相间的戈壁,毒辣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视角猛地拉近,江天晓看见一队人。 女人裹着黑色头纱,男人头戴小白帽,他们在戈壁上极其缓慢地行进着,均是佝偻着腰,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 江天晓看不清他们的脸,想说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干瞪着眼——这队人走得也真慢,像是刻意放慢的电影镜头一样。 江天晓想,看这戈壁应该是西北地区,不过这是哪里呢?西北,西北—— 像是天灵盖被小锤子“叮”地敲了一下,江天晓凝神看向队伍末尾,果然,一个身影抓住了他的眼球。 是个高瘦的身影,头上裹着黑纱,胸部却是平坦的。这人虽然也垂着头慢慢走,但仔细打量,他的姿势却和别的人不同。 他的脊背是笔直的,脑袋却耷拉下去,仿佛故意如此。 他的步伐虽然很慢,却绝不拖沓,抬腿迈步的动作都干脆利索。 这是,这是…… 江天晓盯着这人,憋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呢? “大娘,”那裹着黑纱的高瘦身影忽然开口:“还没到海晏吗?” 他的声音又哑又涩,似乎还有几分虚弱。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还远……” 海晏?海晏是哪里? 江天晓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却无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奇怪,怎么跳这么快? 男人不再说话,仍旧跟着队伍缓慢行进。 江天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如蜉蝣般,在苍茫的戈壁里前行。 终于到了晚上。 夕阳的最后一寸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同一瞬间,一队人纷纷就地躺倒。江天晓想,怎么像上发条一样,天一黑发条就停了。还有,不找个避风的地方睡吗? 这些人一动不动,倒是个个睡得安稳。 可没一会儿,就有人动了。 动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天晓白天注意到的那个男人,他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然后踮着脚溜到一个睡着的人身边。 他慢慢弯下腰,手伸向了睡着的人腰间的口袋——江天晓明白了,这人要偷东西。 诶,偷东西,偷东西…… “呼——” 忽然,一阵狂风刮来! 眼前的一切便宛如一幅沙画,刹那间被风吹散! “啊!” 江天晓猛地睁开眼。 第一感觉就是疼。 脑袋疼,太阳穴疼,脖子也疼……眼前一片漆黑。 脖子上凉冰冰的,江天晓眼珠朝下看,看见一道银光架在自己脖子上。 “于朗,”站在江天晓背后的人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黑暗中传出于朗的声音:“你不能。” 于朗的声音很轻,轻得气若游丝。 “对,我不能,”背后的人说:“那这样吧,你拿你自己来换他,怎么样?” 于朗!江天晓想叫,胸腔起起伏伏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可以,”于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