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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喝。” 于朗拿起纸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你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吧,三魂七魄,缺了一魄,身体就会变成静止的状态。” “嗯,”江天晓点头:“何盛也给我说过。” “你说什么?”于朗手一紧,竟然狠狠捏扁了纸杯! 可乐“哗”地喷出来,喷洒在他手上。 “啊!”江天晓吓了一跳,连忙抓起纸巾给于朗擦拭,加了冰的可乐,把于朗的手也变得一片冰凉。 “于老师……”江天晓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了?” “……没事,”于朗把纸巾从江天晓手里抽出来,慢慢擦着手上的可乐:“当时何盛是,怎么给你说的?” “他就说三魂七魄,三魂是胎光,爽灵,幽精,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分别对应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少了哪一魄,都会变成活死人,就是,不生不死的人。” “……就这些?”于朗平静地问。 “嗯。” “好,”于朗垂下眼,缓缓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这件事实在太难以相信,所以我从来没有主动告诉过别人。” “嗯……”江天晓问:“所以何盛也知道吗?” “对,何盛也知道……不过,他只知道一部分。” “……”江天晓被绕晕了,何盛知道一部分?哪一部分?那天何盛叮嘱江天晓记住三魂七魄,那时他又是什么意思?在暗示什么吗? 可——可有什么东西不能明说,却要暗示? “陈白是我父亲的爱人,生于清朝道光年间,他不是沉渊门的人,但是,他和我父亲相识,结为恋人。” 于朗说得平平静静,江天晓却被雷劈了一样震惊,清朝?同性恋?于朗的父亲?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江天晓小声问。 “可以。” “呃……既然陈白和你父亲是恋人,那你是……” 于朗闻言笑了笑,嘴角勾起来,一双眼睛却波澜不惊:“在沉渊门里,繁衍后代与否,并不由个人决定。” “……啊。” “陈白是个天赋极高的人,我是说,操纵灵术的天赋……这儿说吧,”于朗偏过头,看向窗外:“陈白的天赋,在我之上。” 江天晓呼吸一滞,他想起何盛曾告诉他,于朗天赋之高,是沉渊门里百年一遇的天才。 而陈白的天赋在于朗之上。 “那时我父亲和陈白在一起,于是陈白开始接触灵术,他天赋高,悟性好,并且性格比较……极端,和我父亲在一起生活了7年之后,陈白对灵术的钻研和掌握已经到了相当精深的程度,然后他……取走了我父亲的一魄。” “为——为什么?!” “不知道……”于朗望着窗外大街上的霓虹灯,目光幽深而晦暗:“没人知道。” “那然后呢?” “然后陈白失踪了,我父亲不生不死,独自活在世上。一直到我出生后的第三年,沉渊门找到了陈白藏起来的,我父亲的那一魄,于交还给我父亲,我父亲去世。” “……所以,你父亲……”江天晓的喉咙发紧发涩:“他活了……一百多年?” “嗯,”于朗低声说:“活了一百三十年——无法相信,是吧?” “我……”江天晓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确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太玄幻了。 “因为沉渊门动用很大力量才找到了那一魄,所以沉渊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开始研究这种……不生不死的方法。再后来,因为我和我父亲的血缘关系,他们拿我做了试验。” 江天晓愣愣的:“因为血缘关系……” 于朗点头。 江天晓的心像被掏了个窟窿,他想,于朗何其无辜,因为父亲和陈白的与他无关的事,而变成残酷试验的试验品。 “所以沉渊门让你去查陈白,”于朗说:“陈白做过官,在里有关于他的记载。沉渊门让你去查陈白,无非是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一个人活了一百三十年,很可怕,不是吗?我是他儿子,我也……很可怕。” 于朗的尾音降下去,像一条因失落而垂下的小尾巴。 江天晓听得心都要碎掉了,也不顾服务员还趴在点餐台上玩手机,伸手攥住了于朗的手:“我没有这样想,于老师——不,于朗,我没有觉得你可怕,真的。” 于朗的手太凉了,江天晓想。 “你可以害怕,”于朗垂着肩膀笑了一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普通人都会害怕的。” “我不是普通人啊,”江天晓凑近一些,低声说:“我……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于朗沉默。 “我真的不会觉得你……不正常,或者怎么样,”江天晓大着胆子伸出食指在于朗掌心挠了挠:“于朗,我相信你,我……我爱你,你知道的。” 说完自己先脸红了。 于朗目不转睛看着江天晓,半晌,轻声问:“真的吗?” 一向果断干脆的于朗,竟然流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情。江天晓一把抱住于朗,一字一句说:“真的。” 然后他听见于朗闷闷的笑,于朗的脸埋在江天晓肩膀上,低低的笑声,仿佛和江天晓的心脏产生共鸣。 这一晚,江天晓和于朗只睡了五个多小时。早上八点过江天晓睁开眼,肩膀麻了。 于朗枕在他肩膀上,正在玩手机。 见他醒了,于朗抬头冲他笑笑:“睡够了么?” “嗯,”江天晓被于朗笑得一阵眩晕,不禁柔声问:“你呢?醒了很久了吗?” “没,我也刚醒没多久,”于朗放下手机,爬起来:“怕下床把你吵醒,就没动。” 两人迅速洗漱好,走出房间时看见何盛站在走廊里抽烟。 “迟洋怎么样了?”于朗问。 “还是那样,”何盛皱着眉:“看谁都是周恪。” “沉渊门果然是诈我们,”于朗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周恪在哪。” 何盛点点头。 于朗和何盛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挺正常。江天晓想,看来昨天的矛盾算是翻篇儿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何盛问于朗。 “继续找吧,”于朗有些疲惫似的,摇了摇头:“想办法找。” 此时已是十二月中旬,虽是苍茫的西北大地,但毕竟是城市,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外面的商铺,门口的喇叭里高声放着,猛一听简直以为是除夕将至。 其实距离春节也不远了。 这年底本该是归家返乡的时候,江天晓想,可他们一行人,还在这偌大的兰州,想方设法寻找周恪——这个周恪怎么这么奇怪?他既然和迟洋一次次告别,那为什么到了最后,却不告诉迟洋自己在哪?虽然知道周恪已经不在了,但江天晓总觉得,即使是不在了,也得有个交待。 他们曾是恋人,曾相爱,应该有一个交待。一个活生生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凭空消失。 “于朗!!!”房间门被猛地拧开,探出小邱神情紧张的脸:“你们快来看!迟洋的笔记本——又收到邮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