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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得牢,伸手推开了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话早就说明白了,何必无谓重复?这种事也不是强力可为,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你好歹也要学会尊重别人。” 十二低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只要你说你心有所属,愿意和夏……双、双修,我绝不会再让你为难。” “……” 我看你现在就是在为难我! 让我说什么?说是的没错我爱上我亲哥还甘愿用我的修为给他双修?! 不可能!我说不出口!就算是假话也说不出口! 可我这时候告诉他真相也不妥,他好不容易就要放弃了,何必再给他希望?就此让他放弃一个不值得喜欢的人,也让我从此不再思虑这事,多好。 我只能委婉含蓄地说:“有些话,说来也不好听。” 他的影子向后飘了两步,似乎是又坐下了:“我明白了,你放心,明日启程,我不会露馅的。”顿了顿又近乎乞求地说,“我……能最后抱你一下吗?” 最后的愿望吗……我本身就对再次拒绝他这事有些莫名的愧疚,这时他这么说,我都心软要同意了,又突然发觉这话很像话本子里角色分别前要说的,而且说了这话,还达成了心愿的人,后文里基本上都要死了! 呸呸呸真不吉利!我绝不能答应! 但我也实在不忍心在拒绝这个要求,斟酌过后我说道:“就当我欠你,等你事成回来再说。” 十二发出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笑,也或许是一声叹息。 此事总算是终结了,我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我的情绪又算得了什么?总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我让十二把夏煜叫回来,明日要启程,我们现在就得再演一场戏。 …… 身着黑衣的我被十二一掌推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不等我起身,他就并拢食指和中指,迅速点在我几处穴道上,我顿时僵在原地不动了。 夏煜——一团紫色的影子,就站在我面前。左手垂在身侧,右手一抬一震,抖开了我的折扇,掩口作心痛状:“哥哥,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千般纵容,万般忍耐,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你为何总要和我过不去?” 我撑着地面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却毫不退让:“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你与鸿雁书做交易!” 夏煜笑道:“哥哥,你在鸿雁书做章首做傻了么?连爹的安危也不顾?那我只能这般夺了你的内力,请你下狱反思几日,待我回来再好好教你千重雪的生存之道。” 我大声说:“我和你终究不一样!你做这些事良心不痛吗,夜里还能安睡吗,我这些年教给你的剑法和道义,你都忘了吗?!” 夏煜听罢哈哈大笑:“哥哥!你真是天真,道义有什么用?道义能让我活下来吗?当初刺我一剑的人可是你!十二,动手!” 他话音刚落,十二就一掌切在我颈侧,看起来下手重,实际上没怎么用力,连一丝掌风都没有。 但我还是应声倒地,然后被他扛起来扔进了地牢。 没什么别的原因,不过为了做全套戏码,以防万一提前有潜在千重雪的人透露消息给宋明光,地牢虽然环境恶劣,但守卫更严,也防止有人要暗害我。 这次演戏体验还很不错,夏煜略显浮夸,十二发挥稳定,我?我当然是最优秀的! 第107章 姐妹们听我说,男人心很脆弱需要女人的呵护 夏煜他们一行人已经出发,我枕着自己右手躺在地牢墙角一堆茅草上翘着腿听严十隔着牢门叨叨了一整天。 严十这些天从不来偏院,也不许自己的属下过来,十二让他过来保护我,他是万般不情愿。 我也很不情愿,他这个人不仅嘴碎说话快,有时候一句话太长我还听不懂,吵得我头疼。他从十二刚被严长老领回千重雪开始讲,说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很调皮,被严长老狠揍过许多次,在棍棒中成长起来,武功越来越好,严长老创制的雪山刀法很适合十二,后来又做了红梅坛主,迅速将红梅坛推进到九山派附近,和夏煜打过无数次,还重伤过夏煜…… 严十的语气仿佛他这弟弟是在无数苦难中成长的,满是心疼与怜惜,说到夏煜那就是深仇大恨,说十二伤过夏煜时又很骄傲。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聊天啊!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是听他说着就想起十二把我从茶馆带回红梅坛时,扯开我的衣服看我胸口有没有刀伤,以此来分辨我和夏煜这件事。 越想越气,那十二以前能伤我哥不还是他偷袭才能占上风的吗?!现在他可打不过夏煜了! 我说:“你这么疼爱你弟弟,昨天他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救?” 严十顿时哑口无言。 我又说:“武功又不行,人家打完了你就来说两句,有意思不?” 严十这回连正经话都不说了,又开始骂我,我不怕这不痛不痒的骂,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他在我面前气得跳脚很能令我开心。 我嘱咐他:“你骂我可以,千万别骂全家,我娘是你大姐,我爹是你姐夫,你刚才其实也把自己骂进去了啊十舅舅。” 严十像个屁股着火的跳蚤,带着火焰一蹦三尺,在木头栅栏外面蹿来蹿去,最终一巴掌拍在一根立柱上,柱子应声而折。若不是这时候恰好有个侍卫冲进来禀报说金梅坛北面有鸿雁书来袭,我毫不怀疑严十会再劈断一根柱子进来揍我。 严十气还没消,或许也还没骂够,但此时不得不转身离去率众迎敌,临走前还叫来他的一个副手看着我。 金梅坛的位置已经算是隐蔽,且主要作用是为总坛传讯通信或是支援其他分坛,从前并未与鸿雁书有过正面冲突,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有鸿雁书的人寻到了金梅坛? 严十走了,我也就没再做声,没想到他那下属问我:“夏掌门,在下有个问题请教。” 我反正闲着坐牢,倒是很乐意与旁人聊天:“你说。” “夏掌门前日都生龙活虎,伤的是您的兄弟,为何如今却是您变成这副模样?” 兄弟你这是违反了坛主命令,对我那偏院观察得很细致啊? 我学着夏煜的语气故作冷淡,好似说的话与我无关:“练了那邪门武功的是他,他让我好,我就能好,他不让我好,我就不能好,总不是我自己能控制。” 他说:“夏掌门难道不愿从此与兄弟共同谋事?” 我干脆地否认:“我心中自有道义在,同流合污从来非我本愿。” 这地牢里本来就暗,我更加看不清他的样子与神情,只听他说:“如此,我便放心了。” 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惨叫。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那句“放心了”让我很不放心,更不敢询问,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门外却响起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这就是夏煜?” 那个副手的声音分外恭敬:“正是。” 那女孩子很不屑地说:“人人都说他样貌英俊气度不凡,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