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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商量的语气:“林俏,你离郑朗宴远一点吧。” “为什么?” 叶真雅绷着脸,没有回答。 林俏捏着空水瓶,目光淡淡,她看了会儿叶真雅,忽然开口问:“你喜欢他?” 没有想到林俏会这样直白地问,叶真雅顿了一下,跟着挺直了背脊:“是。” 林俏不解:“那你总针对我做什么。” 叶真雅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嘲讽地笑了:“林俏,你不觉得可笑吗?就是因为你,郑朗宴才会鬼迷心窍,才会疏远我。” 面前原本漂亮优雅的女孩此刻满脸怒容,带着不堪的情绪。 林俏淡淡看着,微微蹙起了眉。 她听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如水般平静:“你说错了。就算没有我,郑朗宴不是也没有喜欢你吗?不然,之前的一年,你表现得这样明显,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叶真雅脸上的笑一顿,跟着变成无比难看的神色。 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顷刻喷涌而出。 叶真雅愤愤地抬手,猛地推了一把林俏:“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懂!你根本不明白!” 林俏没有防备,被推得踉跄一下,跌倒在地。 旁边放着一些假期装修留下的木板横条,林俏的膝盖被擦伤,大腿上剌了两个不浅的口子。 她疼得皱了一下眉,咬着牙没有喊出声。 叶真雅喘息着站在原地看着她,声音因为愤怒变得尖利:“林俏,你算什么,也配跟他——啊!” 话还没说完,叶真雅被人拉着手臂猛地甩开,她尖叫一声,摔到木料堆里,胳膊顿时被擦伤一片,血洇了出来。 林俏抬头,就看到郑朗宴居高临下地瞪着一旁的叶真雅。 他弯下身去,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住叶真雅的领口,把她拎起来一些,脸上的神色犹如凝结了冰霜。 郑朗宴漆黑的眼眸迸射着危险的光,死死盯着叶真雅恐惧的脸,声音低沉暗哑:“你算什么,敢这样对她。” 叶真雅呼吸有些困难,抬手去拍郑朗宴的手,在碰到之前,被郑朗宴嫌弃地甩开,狠狠摔到斜着的木板上。伤口再次被蹭到,叶真雅痛苦地皱着眉,红着眼眶,泪水划出眼眶。 郑朗宴嫌恶地拍了拍手,直起身体,声音里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别说是你,抵上你们整个叶家,也不配动她。” 围观了全程的几个女生畏惧地往后退了退,不敢上前。 郑朗宴收回目光,看到顺着林俏白皙的大腿蜿蜒而下的鲜红的血,眸色陡然加深。 他蹲身下去,手臂微一用力,就打横抱起了林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林俏瞥一眼自己腿上的血,又看一眼郑朗宴此刻愤怒的神色,抿着唇,抬手揽住了郑朗宴的脖颈。 第十六章 穿过长长地走廊, 尽头有一间空的钢琴房。 门虚掩着。 郑朗宴脸色阴沉, 直接抬脚踹开, 抱着林俏走到钢琴旁边, 把她放到长凳上。 看都没再看林俏,郑朗宴转身走了出去。 林俏的目光看着他步履匆匆离开,周身笼着极低沉的气压,最终消失在门口。 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压抑。弯着膝盖, 穿着薄薄的舞蹈鞋踩在凳上。 膝盖处洇出血,大腿处划出的伤口比较靠后也比较长,血顺着白皙的腿蜿蜒而下,沾湿了热裤边缘,画面有些骇人。 林俏有些看呆了。痛觉过去, 只剩下火辣辣的感觉。 她动了动手, 却发现今天只穿了很短的运动背心和热裤,连包纸巾都没装。 林俏吸了吸鼻子, 刚准备把腿放下来, 身后蓦地传来男生冷冰冰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林俏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就看到郑朗宴黑着脸, 拎着个深蓝色的医药箱进来。 她的目光一路追着郑朗宴过来,跟着,他把医药箱放在钢琴盖上, 拖过旁边的凳子坐下, 薄唇抿着, 去开医药箱。 林俏看着郑朗宴翻找出碘伏和棉棒,黑眸转向她流着血的大腿,定定地盯住不动,眉头即刻皱起来。 她只愣了一秒,马上无措地伸出一只手去遮,腿下意识往后撤了撤,林俏抬手就要去接郑朗宴手中的棉棒:“我自己来吧。” 郑朗宴眉头顿时皱得更深,抬手握住林俏的脚踝:“别动。” 林俏腿颤了颤,跟着声音有些慌乱着急起来:“……我自己来。” 郑朗宴单手捏着她的脚踝,指尖都是她纤细滑嫩的触感,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他抬头瞟一眼林俏,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林俏此刻的别扭。 郑朗宴挑了挑眉,看着林俏难得羞赧的脸庞,声音低沉,带着撩拨的意味:“林俏,你能不能思想纯洁点。” 林俏一懵,跟着抬头,诧异地瞪大眼睛望着郑朗宴,一时语塞。 郑朗宴抽出一根棉棒,另一手还死死捏着她的脚踝,缓缓低头,先帮她把伤口清理出来。 嘴里的话不断。 “你说你去医院看病,还要分男医生女医生吗?你这是对这个职业的侮辱。” 林俏垂着眼睛,看着他衬衣袖口沾了她的血迹,修长的指尖捏着棉棒,动作笨拙但小心翼翼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小声咕哝了一句:“你又不是医生。” 语气里带着罕有的撒娇和抱怨的意味。 郑朗宴原本冒着火的胸腔霎时间像是被一阵清风拂过,紧接着又被林俏温柔的攥紧。 一刹那,温柔想给她,缠绵的小心思想给她,所有的情绪,都想要给她。 “打个比方么”,郑朗宴换了棉棒,浸了碘伏,准备去给伤口消毒,他抬眸看了一眼林俏,“我这不是正单纯地给你上药?” 林俏头别在一旁,脸颊红透了,手有些紧张地握成拳,撑在长凳两侧。 听到郑朗宴故意强调的“单纯”二字,咬着下唇,头别动的幅度更大,不去看他。 也就看不到要被上药的骇人伤口。 郑朗宴有些放心地收回目光,手放得更轻,带着碘伏的棉棒一下下点在伤口上。 带着凉意和微微刺痛,林俏微微拧着眉,下意识地勾着脚背,腿往后躲了一下,很快被郑朗宴加大力道捉住。 他声音放轻了些:“别动。” 然后林俏就真的不动了。尽管脚背还是因为紧张和疼痛绷着。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