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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皮鞋,头发顺垂地披散在身后,扭头的瞬间就看向他。 很快,她轻手轻脚地合上门,然后大步向他跑来。 雪花顺着风融在脸上,或者飘洒进衣领里,激起一阵凉意。 郑朗宴看着举着手机向自己奔跑而来的林俏,一霎忘记了说话,只知道愣怔地伸出手臂,像是迎接,亦或者期待她能如每一场梦里那样,落入自己的怀里。 林俏很快跑了过来,却丝毫没有减速,带着屋里热度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扎入郑朗宴的怀里。 热切,热烈,真实。 载着沉甸甸的思念。 郑朗宴胸膛被猛地撞了一下,满怀的温热馨香。 他愣了愣,收了收指尖,陡然触到少女柔软温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清晰无比。 心猛地震了震,郑朗宴贪婪地收紧手,将她纤细单薄的身体揽进胸怀。回过神来,顿时又心疼又好气。 他两把脱下外套裹在林俏肩上,死死地隔着外套搂紧她,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都说外面冷,不让你下来了。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林俏喘息着揽紧郑朗宴的腰,少年温热结实的身体贴得很近,她埋首在郑朗宴胸前,声音轻得不像话:“这么冷,你为什么要来?” 郑朗宴说得理所当然:“想你,顺便放烟花给你看。” 雪花顺着飘到两个人头顶,最后一筒烟花也燃尽,四周陷入黑暗和寂静。 郑朗宴抬手帮她拍了拍头顶落上的雪花,有些无奈笑了:“你可倒好,烟花最好看的时候刚好错过了。” 林俏顿时被他的话逗笑了。 少女清浅的呼吸和气息隔着薄薄的衬衣喷洒在他胸口,林俏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闷闷的说:“郑朗宴,谢谢你。” “啧,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我说过了,我是个物质的人。”郑朗宴满足地搂紧怀里的人,嘴里揶揄她。 林俏从他怀里抬头,看向郑朗宴。 郑朗宴也刚好垂眸看她。 看着她黑而晶亮的眼眸,忍不住想溺在里面,给她最好的全世界。 “俏俏,新年你想去哪里跨年?喜欢烟花的话,我到那还放给你。” 林俏静静地听他说完,终于忍不住扫他兴。 “元旦我要和我妈回姥姥家。” 那边正一脸兴奋和满足地说着话的男生一顿,很快沉默下来。 林俏担忧地捏紧他腰侧的衣服,试图劝慰:“郑朗宴……” “怎么办,我不行。” 郑朗宴突然闷闷的说,“我知道我应该跟你说放心吧,你去,我可以,我没事。可我觉得我不行,” “一想到要分开,哪怕只有几天都会受不了。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的所有的时间,都满满占据了我的脑海。” “俏俏,这些你要怎么补给我?” 林俏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愣了愣,轻轻抬起头来:“郑朗宴,你把眼睛闭上。” 夜色中,隔着路边一盏昏暗的路灯,郑朗宴漆黑的眼眸炯炯地盯着林俏,过了会儿顺从的闭上:“爱情提示一下,我希望是两个贝壳。这样我就能刚好凑够七个,换一个……” 他擅自把“友情提示”改成“爱情提示”,闭着眼睛却依旧喋喋不休,甚至对着她脸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摊开。 所以全然没有看到林俏在薄薄的雪地上踮起脚,屏着呼吸轻轻靠近他,然后像是在水面试探的白天鹅一样,微微偏头。 少女长而卷曲的睫毛扑闪着,粉嫩的薄唇轻轻凑近,尔后贴上少年英挺冰凉的脸颊。 像是雪花一样,一吻而过,倏地离开。 郑朗宴浑身猛地一震,嘴里的话头立刻止住。 大雪纷飞里,他只感觉血液顺着脚底一路冲上大脑,像是刚刚燃烧的烟花。 还未睁眼,原本摊开的手掌几乎是立刻就伸了出去,准确地扣住林俏做完坏事就想远离的小脑袋。 郑朗宴急促而低沉的喘息几声,颊侧的温热湿润仿佛烙印一样磨灭不去,他猛地睁开眼睛。 里面幽深不见底,翻滚着岩浆一样的炽热,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眼神慌乱的林俏。 “你在做什么?”男生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浓烈欲火。 他只侥幸的想,等他凑够七个贝壳,没准可以诱哄林俏给他亲一下,解馋也好,还是沉沦得更深也罢,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幻想林俏会主动凑近,少女的唇轻轻贴上他的脸颊。 林俏后脑勺被他扣着动弹不得,只好踮着脚,抓紧他的腰间保持平衡,少年腹肌和人鱼线坚硬如钢铁,带着火一样的灼烫温度。 她的脸颊红润欲滴,声音轻轻:“奖励你……” 周身的燥热因为她这轻轻的三个字近乎沸腾,郑朗宴大手扣的更紧,脸庞逼近,几乎要和林俏的贴到一起。 “我上次是不是说,你这次不许逃了?”男生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穿入大脑皮层的魔力。 林俏呼吸也急促到不行,凛冽的气息和火热的温度交错,催促着人在清醒和沉沦之间挣扎。 “俏俏,”郑朗宴的手下滑,终于绕过头发,贴到她那永远高傲的天鹅颈上。 少女皮肤白嫩滑腻,带着馨香和温热。 理智瞬间被吞噬,连凛冽的雪都无法将他唤醒。 郑朗宴俯下身去,终于放林俏的脚落地。 他微微偏头,轻柔而试探着凑近林俏的脸颊,尔后一跃而过,到达她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小小耳垂。 “俏俏,”郑朗宴哑着声音喊她,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你别总纵着我,对着你,我根本控制不住……” 男生说话间的震颤和气息飘入耳内,吹起皮肤表面的小绒毛,一阵酥痒难耐。 郑朗宴有些诧异又回味着喟叹:“俏俏,你刚刚未经我同意亲了我。” 林俏被他撩拨得打了个激灵,腿也发软,下意识地推拒着他。 就听郑朗宴又凑近了几分,忍耐着问了一句:“所以,我能……亲回去吗?” —— 林俏红着脸跑回别墅的时候,关上门喘息半天才发现郑朗宴的外套还披在自己肩上。 她抓着衣角穿平复了下,轻轻蹲下身去换了拖鞋。 屋里的热气一下裹覆了身上清冷的气息,林俏呼出一口气,站直了身体,猛然被出现在客厅的身影吓了一跳。 孔尚新穿着居家睡衣,手里拿着个空了的玻璃杯。 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