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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追求,不过是刀道极限! 游鸿吟没惯着古小刀,对于普通的江湖纷争也没什么兴趣,等树下分出了胜负,人都撤离了,他才出来继续优哉游哉的行路。 “古小刀,这种级别的战斗只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战斗欲望而已,对武道进步根本没有丝毫帮助,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挑战天下高手,才能真正游走于生死,这种级别的刺激才能让我们触摸刀道极限。”游鸿吟说。 “高手过招可遇不可求,更何况,照你所说想要起到作用,必然只能挑战比自己更厉害的人,那样会死的很快,人死如灯灭,也就不用再说什么突破提升了。”非是古小刀畏惧死亡,而是这种战斗来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再厉害的人也承受不住,成本太高,一点都不划算。 “一切,都是为了突破自我,一切,都是为了挑战极限。非生死难以顿悟,庸才挑不起吾战斗的欲望。” “旁人都说我是只会战斗杀人的魔刀,其实你比我疯的更厉害。” “多谢夸奖!” “那你第一个,准备挑战谁?”古小刀并不在意游鸿吟怎么修炼,他只是好奇:“如今江湖中有名的用刀高手,不出五指之数,不是我自傲,他们的刀法比起红尘刀诀怕是要差上那么一点,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谁说,挑战就只能选择用刀的人呢,万法均通大道,刀,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游鸿吟眼中久违的露出了战意:“红尘刀诀第一式红尘意已达刀意极限,第十式洄梦刀招圆满无暇,想要再突破,创十一式,十二式,必然更难。说不定,这份因你而起,由我而终的渴求,将会变成我们这一世的永远追求。” “怎可说是由你而终,我,可不是只会归缩在你灵魂深处的人,补全红尘刀诀的人,最终只能是我,因为我,才是红尘刀诀真正的创始人。”古小刀说:“喂,指导者,你是才学刀没多久吧,就这么有信心?” “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古小刀说:“那当然,虽然为人处世,解决各方难题这些方面,我是比不过你,不过刀是我一出生就握在手中的东西,我可不会比你差。就让我们比比看吧。” 再也没有其他牵挂,心中唯有刀道的二人,在之后的数年之中,便一心转战天下,连挑剑道、掌道、拳道等高手十四人,红尘刀古小刀之名响彻天下。 太易炉谷。 侍剑,不,如今已经改回了原名的王兰,正插着腰,一脸凶相:“师傅!吃饭了,陨铁在那里不会长腿跑了。” 公羊太易一脸有听没过心,呐呐自语:“寒铁为主?貌似不像,硬度这么高,有点难塑形。” 王兰翻了个白眼,没做声,然后直接拎着饭菜往旁边的桌上一放,一边摆碗筷一边念叨:“师傅你急什么呢,反正你替古少侠铸的那把刀都两年没动静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公羊太易终于抽空看了王兰一眼,然后不耐的说:“古小刀那小子现在可是天下第一刀,当年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不仅智慧超群,就连武艺也进步的这么快。当年我承诺过要为他量身定制一把刀,结果都三四年了,人家都从江湖新秀变成了第一刀,我这里却还没成功,这锻造大师的名头都快丢光了。” 王兰哼了一声:“还不是师傅你自己折腾自己,对着造出来的刀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最后好不容易出了一把‘红尘’,却是打了一半就让它睡在了地心火里落灰,两年都没有完成最后的锻造过程。” 说到了红尘,公羊太易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随即便将手中刚才仔细研究的陨铁拿起来,兴奋的大喊:“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是寒铁,是至阳的炼铁。红尘刀因为主体锻造的时候用的是千层冰雪之下采集的冰铁,属性寒冷脆硬,故而一直不能成兵,如今有这块至阳的星陨炼铁,恰好补上不足,终于能出炉了!” 自顾自的说完,公羊太易饭根本是连看都顾不上看,直接拿上陨铁,走进了锻造室。 王兰没有阻拦,叹了口气,自己坐下开始吃饭,她知道,没有到饿的受不了,师傅是不会再出来了。 三个月后,能与幽泽刃比肩,为游鸿吟量身定制的‘红尘’被王兰送到了红尘茶馆的总部,也就是曾经那座路边的野茶馆。 尽管这么长时间过去,红尘茶馆早已今非昔比,但是这座野茶馆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二层小楼,依旧客来客往,卖着各种小食面点茶水,也卖着各种各样的情报。 王兰却不是当年的侍剑了,尽管年纪有些大,但是公羊太易既然收下这个女弟子,自然是有办法的,各种天材地宝灌下去,王兰习武的进度一下子就赶上来了,只是有些根基不稳的小问题,不过对于王兰这种并不是追求武道高峰的人来说,如今这样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就足够了,她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照顾自己那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离开了仆人能饿死的师傅。 正在感叹物是人非的王兰随即被人请去了二楼。 二楼的装修要比过去豪华许多,不过不再接待外客,游鸿吟曾经的房间也已经大变模样。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 带着王兰进门的人说:“东家正在房内休息,知道姑娘来了,十分高兴,说是许久不曾听闻姑娘和公羊先生的消息了。本来是打算过段时间去找你们的,但是姑娘知道,东家又接了战帖,半个月后有一场大战,怕是不能成行。如今姑娘能来,刚好省了东家一场奔波。” 推门后,这人就自动自的离开了,王兰则踏入了房间,正看见临窗的桌上,摆满了酒菜,而房间的主人正没骨头一般,斜倚在软塌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擒着本书,看几个字,小口喝一杯酒。 王兰低头笑了笑,说:“许久不见公子这般懒散模样了。”她仍就习惯称呼游鸿吟为公子。 “侍剑,不,王姑娘许久未见,武艺大涨。”游鸿吟放下了手中的书,指了指宴席:“若是不介意,一起入座吧。” “算喽,我今日来是替家师完成承诺的。”王兰取出背后背着的东西,为了安全,那上面只裹了一层寻常的粗布,但是打开之后,却又裹了一层软软的皮革,揭开皮革,正是一把外表朴实无华的刀鞘。 游鸿吟仔细回忆了许久,才想起公羊太易的承诺,说实话,他习武一般不依赖外物,所以对这件事情也就不曾太过看中,自然就忘记了。 但人家将东西送来,他自然不可能不识好歹、做清高姿态推辞:“原来公羊先生这么快就为我造出了贴切的神刀,当真是多谢了。” “公子,”王兰将刀递给了游鸿吟,说:“此刀名为红尘。” 游鸿吟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