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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之际,擦拭了一下眼角:“你就当是我为娘做点事吧。” 谢蕙说的含糊,谢凌云心里也酸涩。她心说,那就由二姐姐去吧。可是,二姐姐也才十二岁啊,并不是一个能让人完全放心的年纪。 谢凌云将自己的担忧说给母亲听,薛氏只笑了一笑:“阿芸长大了,知道担心娘了。” “怎么能不担心?”谢凌云嘀咕,阿娘这个时候怀着身孕,不比平时,丁点马虎不得。她轻声道:“那阿娘喝药前我得先看看。” 她勤修内力,五感灵敏,阿娘喝的药是什么颜色,什么气味,她记得很清楚。——刘妈妈不止一次念叨,说安胎药很重要,不能有分毫差错。既是如此,那肯定得万分小心啊! 薛氏笑吟吟地看着女儿,点头道:“行行行,听你的。” 阿娘这态度,分明是把她当小孩子,谢凌云很发愁。她是认真的,安胎药送来,她要先研究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给她发现了问题。黑乎乎的汤药,看着跟以往没分别,不过气味可就不同了。 “阿娘,这药不对!” 薛氏笑容收敛:“什么不对?” “药啊,药的气味不对。”谢凌云很笃定,“这回药的气味,跟平常的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上辈子她跟着师父,也只简单认识几种草药,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其他事可以马虎,可这药关系到阿娘的身体,不能大意。 “这话什么意思?这可是你二姐姐亲手煎的药。”薛氏面色微冷。 “我不是说二姐姐不好,我是说这药不大对劲儿。”谢凌云认真道,“或许是这回没煎好,或者是火候不对呢。阿娘,再重新煎过吧。” 说话间,谢蕙走了进来,冲薛氏施了一礼后,轻声道:“母亲,这药先别喝。” “蕙儿何出此言?”薛氏似乎极为诧异。 谢蕙细声细气道:“我正看着药炉子的时候,有个丫鬟匆匆忙忙赶来,说是父亲找我,她自告奋勇要替我先看着……” 薛氏心内了然,她看了女儿一眼,不免诧异。莫非她真嗅出了不同? 这回来了帮手,谢凌云更是要阻止阿娘喝这可能不正常的药了:“阿娘,我不是小题大做,连二姐姐都这么说了。兴许那丫鬟不会煎药,水放多了或是放少了呢……” 薛氏心中冷笑,若这药真有问题,那可就不单单是水放多放少这么简单了。挥挥手令两个女儿退下,她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谢凌云还要再劝几句,谢蕙却扯了扯她,在她耳畔说道:“你别担心,听话就是了,母亲又不傻。” 这话说的有理,谢凌云依言退下。 然而,半个时辰后,她听到消息,阿娘肚子疼,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谢凌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第一反应便是阿娘还是喝了那药!她又气又急,阿娘怎么就不相信她呢?不是说了不对劲儿么? 匆匆忙忙赶到母亲的房间,爹爹也在,正握着阿娘的手安慰,见她进来才收回了手。 “阿娘,你怎么样?”谢凌云担忧不已,看阿娘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她甚是心疼。 薛氏反而安慰她:“不要怕,阿娘没事。” “还说没事?你现在有孕在身,肚子疼哪里是小事?”谢律皱眉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谢谢翠衣黄衫姑娘的雷。 第23章 处置 祝大夫提着药箱匆忙而至,细心给薛氏诊脉,听薛氏说肚子不舒服,祝大夫一愣:“可能是动了胎气……” 谢律忙道:“那怎么办?要不要紧?你赶紧给她治啊!” 一旁的刘妈妈忽然插口道:“太太,剩下的药冷了,要不要拿去热一热?” 祝大夫抬头:“什么药?” “安胎药啊。太太之前喝了几口,说犯恶心,就放那儿了。”刘妈妈说着端起了药。 祝大夫皱眉:“拿来我看看,安胎药也是能混喝的?”刚接过药,他就变了脸色,厉声道:“这药是谁煎的?” 谢律唬了一跳,忙道:“怎么了?祝大夫,药有问题?” “药里掺了大量的红花、三七、不是安胎,是堕胎。”祝大夫十分庆幸,“还好没喝多少,要是全喝了,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谢律亦庆幸不已,然而庆幸过后,愤怒和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竭力保持镇定,看着祝大夫开药方,又让心腹去取药。将一切都处理好,他才决定彻查此事。 药是二女儿煎的,这一点谢蕙并不否认。她将自己在煎药途中,被人叫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她面色苍白,语带哽咽:“希望父亲查出真相,给女儿和母亲一个说法。” 谢律面沉如水,他做了多年绥阳令,没少断案。这案子不算复杂,对他来说也很容易。支走谢蕙的丫鬟经指认是冯姨娘身边的,冯姨娘数日前也曾托谢怀信从药房买了红花、三七等药。 起初谢怀信不肯承认买药一事,被谢律一恐吓,便老老实实说是替姨娘买的,说姨娘身上青了一块儿,要他买些活血化瘀的药。 谢律冷笑,她身上青没青,当他不知道? 冯姨娘否认抵赖,直到谢律将证据摆到她面前,她才认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一时糊涂,而且太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没事么? 她哭起来楚楚动人,忏悔的话也说的情真意切,谢律的铁石心肠一点点软化…… 谢萱听说此事,几乎要晕过去。跪在父亲面前,她未语泪先流。这就是她的姨娘,愚蠢而狠毒,偏偏又自以为是。她恨冯姨娘,却又不能不帮忙求情。 “父亲,姨娘糊涂了,也知道后悔了。饶过她这一次,就当是为还没出世的弟弟祈福……”谢萱仰头望着父亲,一脸祈求之色。 谢律心下一叹,硬着心肠别过头去,正好看见不知何时就立在一旁的谢蕙,她竟然也在抹眼泪。他皱眉道:“你哭什么?” 谢蕙一边拭泪,一边说道:“我想我姨娘了,我姨娘命薄,没能保住弟弟,也没能保住自己……” 谢律脸色一黑,眼前蓦然浮现出岳姨娘的面容,刚生出的怜惜之情瞬间消散,他再看向冯姨娘时目光便转冷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顾忌一双儿女的名声,又怜惜她平素温柔小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她是一时糊涂。当然后来她也的确小心谨慎,是以他虽然有时心有芥蒂,但从未翻过旧账。然而没想到他的宽容换来的却是她的再次作恶。 对冯姨娘,他也说不上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其实他没忘记岳姨娘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