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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几日便回来。” 在舅舅家里,约束要少很多呢。 谢凌云忙去收拾东西。薛壮士之物自是要带着的,只是下雪了,衣服需要再调换一下。 她从舅舅给的衣服里,翻出了一件白色棉袍,自己穿在身上,觉得潇洒利落,她心中甚喜。默默脱下,放进包袱里,带去舅舅家。 谢凌云坐上薛家马车时,雪还在下着。她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雪花白乎乎的,飘飘洒洒,偶尔也有几片飘进马车里。凉飕飕的,可她仍觉得欢喜。 她迫切希望明日的到来。好久没有在雪天练武了。她之前听师兄们说过大侠在雨天雪天练剑,似乎对武功进步大有裨益。 她很想再试一试。 天阴沉沉的,街上行人不多。谢凌云看着外面的雪花,以及宽阔的街道。 “哎呦……” 雪地里摔倒的一个人引起了谢凌云的注意。 那人揉了揉腿,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雪花,撑开快要合上的伞。 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谢凌云看清了他的脸,“咦”了一声:这不是那,那谁来着? 她思索间,马车已从那人身边驶过。 她终于想起那个人的名字了:是孙九郎! 谢凌云心中奇怪,孙九郎不是在绥阳么?怎么也来了京城?他这个时候要回京,只怕在过年前,赶不回去了吧? 是不是认错了?谢凌云又探出头去,仔细去看。可惜这回她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她跟孙九郎也只见过一次,而且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算了,不想了。反正跟她关系也不大。 马车继续行驶,很快到了薛家。 舅母马氏极为心疼,说道:“你舅舅也真是的,下雪天气,还要把你接来……不是舅母不想你来,只是下着雪,让你出门,万一受冻怎么办……” 谢凌云笑嘻嘻听着,也不反驳。 下雪天?下雪天最想出门了啊!若是能在这天气里舞剑,那场景才好看呢。 她想了一想,可入画。 但这些不能对舅母说的。 见到舅舅后,谢凌云悄悄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又畅谈起明日在军营如何如何…… 她说的兴起,可舅舅只是一脸深沉地看着她。时而摇头,时而轻叹…… 谢凌云察觉到不对劲儿,停下来,问:“舅舅,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她颇为自责,舅舅不开心,她还拉着舅舅说她高兴的事。这岂不是让舅舅更加难过? “阿芸,你……” “嗯?我怎么?”谢凌云偏了偏头,“舅舅,你说。” “你的身份,果然给太子知道了……”薛裕叹了口气。 谢凌云神色自如:“我知道啊。我本来就瞒不过他的,啊,皇上也知道。” 薛裕呆了呆,敢情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他几乎要问出“太子对你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但是这话到底是没问出口。 哪有做舅舅的,问外甥女这个?——虽说他这舅舅,也与旁人不同。 薛裕沉默了半晌,方道:“太子今日见了我,说是下雪了,他不想你冒雪前行。我就接了你过来。” “嗯?”谢凌云有点意外,舅舅接自己过来,是因为纪恒的缘故? 不愿她冒雪前行,是要她从舅舅家出发,坐了马车去京畿大营? 她有些想笑,可还没勾起嘴角,就怔住了,心里微微发酸发胀。她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只是她不大喜欢这种感觉。 谢凌云摇摇头:“其实我没关系,我觉得下雪天挺好的。踏雪无痕也挺好玩儿。” 薛裕瞧了外甥女一眼,动动嘴唇,终是忍不住道:“他的意思是,你歇一歇,下雪天就不必去了。我听说,京畿大营,雨雪天会暂停操练的。” “啊?”谢凌云一呆,下意识反驳,“不是,我问过王偏将。军中操练,风雨无阻。有时候雨雪天气,也是要打仗的。为什么雨雪天气,就会停止操练?” 她想王偏将在军营好久了,他说的应该比舅舅更准确。 看舅舅的神色变了,谢凌云想一想,小声道:“那我坐马车去就是了。如果他们操练,我不能不如。如果不操练,我就回来。舅舅放心,我不会受冻的。” 她心说大概舅舅和舅母一样,都是担心她受冻。不过,她不怕冷,而且她身体很好,寻常雨雪伤不了她。 薛裕咬了咬牙,半晌方道:“我与你一起。” 谢凌云摆手:“不必不必,我有分寸呢。” 次日,谢凌云醒来时,见窗户明亮,心中陡然一惊,暗想,莫不是睡迟了,天已大亮了?罪过罪过。 她匆忙起床,然而一看漏刻,才知道时候还早。她呆愣了片刻,继而意识到窗子上是反射的雪光。 雪停了,地上的积雪极厚。 谢凌云心情甚好,匆匆洗漱,换好衣衫装饰,骑马出门。 她到底还是没坐马车,也没穿那白色棉袍。她穿着黑色的连帽斗篷,将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 骏马在雪地疾驰,溅起地面的积雪。谢凌云一笑,忍不住呼哨。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嚒嚒哒么么哒~(^з^)-☆晚安? 第75章 吻痕 这一日没下雪, 京畿大营的操演照常进行。谢凌云传授了新的剑招后, 并未立时而去, 而是细心指点动作要领。 王锐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却不见薛壮士有离开的意思, 他心里奇怪, 在薛壮士走过来时, 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去搭话:“薛壮士, 今日不回去么?” 谢凌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啊。”她当然要回去, 她又不能留在大营中。 点一点头, 王锐有心再去问两句, 薛壮士却已经走向旁人了。王锐“诶”一声,挽个剑花,独自练剑去了。 谢凌云整整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在京畿大营,她传授本事顺利,回薛府后, 她卸去怪异装扮,穿上白色棉袍, 在雪中练剑, 惊呆了前来观看的舅舅。 薛裕连声道:“好俊的身手!” 谢凌云收剑,回头一笑:“舅舅也可以的。” 薛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舅舅不行……” 先时他也觉得他可以,但是有外甥女在这儿,他的本事就拿不出手了。 谢凌云笑一笑, 不再勉强。 午后她休息了一会儿,闲着没事,开始试着将剑招画下来。她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霍老将军看不懂她画的剑招。不止霍老将军,军中旁人也看不明白。对此,她还挺纳闷,她画的很清楚啊,跟她自己之前看到的,区别也不大。怎么他们都看不明白呢? 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