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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款,现在又改变主意,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彦东!”今天唐彦青似乎换了一个人,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诚恳,“前年你坠崖失踪那件事,很抱歉,真的不是我做的。当时我就报了搜救,我们在少女峰搜索了几百遍,最后不得不放弃。我承认,因为爷爷的安排让我有了心结,但是我还没有心狠到非要你的命不可的地步。”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神情恳切自然,“我今天来,是想当面问问你,你为什么怀疑我?” 沈彦东没有回答,其实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仔细想想当时的境遇,他毫不犹豫地把这笔账记在了唐彦青头上,但是现在她面对面地问,为什么,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回答不上来。 唐彦青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无论如何,二十多年的情分,换了是你,你能下得了手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要觉得是我做的?你在巴黎被袭丧失记忆,后来你联系到甄叔,却坚持不肯来见我,和我通话的唯一话题就是离婚,彦东,你觉得你对我公平吗?”她哽咽起来。 沈彦东没有说话,他慢慢地回忆起了过去。 爷爷病重的时候,唐彦青亲自守在床前,亲手伺候汤药,和医生讨论每一个处方,从来不让沈彦东辛苦。爷爷中风了好几年,不能说话不能行动,所有的意愿都靠眼神和细微的表情来表达。只有唐彦青熟悉老人的举止和意图,她尽心竭力,甚至把生意上的事都交给了甄叔全叔。想到这里,沈彦东的心开始慢慢软了下来。她图钱也好,图权也好,至少那个时候,她对爷爷,对他这个弟弟,好得没有话说。 “彦东,我承认我嫉妒过你!但是你失踪的这一年,我突然想明白了。”唐彦青的眼睛浮上了一层泪水,让沈彦东无法不相信她。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是我们小时候的家,不是吗?”声音带着哽咽,“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为什么你一定要怀疑我?只是因为我不让你染指爷爷的生意吗?” 她吸了吸鼻子,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按了按脸颊。 “彦东,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对我产生了抵触,那么我告诉你,我很伤心。你自己知道,我在爷爷的事业上,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有一天爷爷突然对我说,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如果换做是你,你怎么想?”唐彦青悲愤地说。 而沈彦东,几乎要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二十余年的姐弟祖孙情谊,突然有一天,一向疼自己爱自己的长辈冷着脸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除非你肯嫁到我们家。恐怕是人都会接受不了,更何况唐彦青这么一个天性好强高傲的人。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沈彦东把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事实上,仔细想想,他对唐彦青的指控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在里尔的那一年里他不断地做一个噩梦,梦里满是唐彦青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后来他恢复记忆之后,托甄洛川正面问过唐彦青,是不是你做的。 如果唐彦青当时表现出来的是震惊或者愤怒,竭力为自己辩解,那么沈彦东会马上选择相信她。但是唐彦青只是让甄洛川回答了一句话,“你觉得呢?”冷酷而不屑解释的回答将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吞没,于是他提出离婚。 “那件事我已经去查了,”唐彦青眉宇之间一片凌厉,伸手按在沈彦东的手背上,像从前一样,凉凉的,“这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而是,你放心,谁使得坏,我不会放过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和我划清界限,坚决认定那件事是我做的?” 沈彦东沉默了半晌,很艰难地开口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其实,从摔下去的那一刹那,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后来的意识非常模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梦见她那张精致美貌的面孔的时候,都会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确实,他不能认定那件事是她做的,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记忆。真是疯了,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唐彦青微微仰着脸,轻轻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以后也不想怀疑你!”全德仁和甄洛川一直希望他们二人修好,重整家业,“可能,是我错了。自从我摔下山崖,一直被一个噩梦困扰。”沈彦东坦白地说,“对不起。” 唐彦青笑了起来,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真是傻!” 这个做惯了的亲昵动作,让沈彦东从心底升上一股别扭,他轻轻偏头躲开。唐彦青一愣,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有不对,”她说,“我对爷爷的摊牌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起过很极端的念头。我承认,答应嫁给你的时候,目的不是那么单纯,但是……” 她顿了顿,非常诚恳地望着他,“这一年我明白了很多,困扰我的,只是心中的执念罢了。甄叔也劝了我很多,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待续) 第77章 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你的资金链出现问题我都知道,”唐彦青温和地说,“就这样,还不停地跟我闹离婚,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卖期酒的事情你不用着急,让全叔都交给我好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酒疯子,还是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好好把这几年的新酒做出来就行,别的事情不用操心。” “我们现在,算合伙人?”沈彦东口气嘲讽地说。 “随你怎么想好了。”唐彦青将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有钱不赚王八蛋,爷爷说的,忘了吗?不过我还是投了很大一部分在金融市场,做生意不能太迂腐了。中国的地产市场你也看到了,呵呵,我和银行打过交道,如果中国来一回次贷危机,一定比美国更刺激……” “中国不会有次贷危机的,”沈彦东打断她的话头,“你不要忘了,中国不是真正的市场操控,到了底线的时候,国家银行会出手干预。” “那就更好了!那说明我的投资没有看错方向。”唐彦青耸耸肩,“你来做实体,我来炒热钱,还有比我们更适合的搭档吗?” 沈彦东觉得很腻味,在这方面,他和爷爷还有唐彦青都没有共同语言,如果说有个人对他影响至关重要的话,那就是勒朋先生,老人家□□十岁的高龄,仍然在全世界搜寻最美味的酒。以前爷爷说过勒朋先生,心中执念过剩,只怕留不住产业。其实没说错,勒朋先生最后把手上仅存的那个香槟酒庄,转让给了斯蒂芬的父母。 “你不要一听到这些就一脸嫌弃的样子,算了,和你说不明白。我这次来会多呆几天,陪你过年,把甄叔全叔都叫来,咱们好好热闹热闹,你看行吗?”唐彦青的口气让沈彦东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昨天两人还是兵戎相见要散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