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远走他乡
远走他乡
桀猛然将她拥入怀中,津却是难过的挣扎,狠狠想要将他推开:「你不要再抱我了好不好?!」她愤怒大吼:「这样我会错乱会以为你在乎我可是我不要安慰一夜情也好床友也罢不管你把我当什么都没关系我无所谓你就回去吧!也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 任津大发雷霆,奋力扭动,男人的手却紧紧箍住她不放。 「津跟我一起去。好吗?」柔沉的声音於耳畔低语,温暖气息轻喷在津的面颊上。 津整个人顿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想要,妳跟我一起去萨野。」男人吻著她红热的颊畔。 「可是可是」津千头万绪,激动得不知该从何思考起欣喜同时思绪也跟著堵塞。 「不可能。」内心接踵湧起的现实层面的忧虑,终究战胜这梦幻又不切实际的提议,津害怕的退却了,她直接否定:「你现在才说,你要我怎么马上决定?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十几年,我有家人、朋友我的一切都在这边我心理根本没有準备再说,你是垩族人,而我是坦纳多不是和睦相处的两个族群是相互仇视对立不可能」 她没有想过,或说,她根本没敢奢望,桀和她的感情从接触的剎那就注定是条死路,万万没想到,桀会直接在无路之地自劈一条路,也就是邀她一起前往萨野森谷到底他是一时冲动欠思虑,还是心意已决?就算从塔米塔米市到灰沦镇再远,还是在坦纳多,搭车就到了问题不在交通和路程,而是萨野可是垩族领域敌人的势力范围。要她孤零零出现在被敌人环绕的环境先別说要活下去是一个问题,她在这里的一切又该怎么办? 面对津单方面怪罪,桀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着她失控发飙 心烦意乱地想了一遍又一遍,眼前除了重重难关,怎么看都行不通,心里的压力让津下不了决定。最后,她放弃了,「不行,我爸爸的疗养中心打电话过来我必须要回去处理」 没有人捕捉到,桀脸上一闪即逝的黯然,他一派轻松道:「嗯。別为难就做妳想要的。」说着,凑近津的唇边想亲吻她 「对不起我好像重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她找借口推开了桀有著细细胡渣的下巴,不让他亲自己。一方面,她不想再让自己被过多的亲密情感动摇了脆弱的决心。 没有什么行李,津很快收拾好,和桀一同来到灰沦镇唯一车站,虽然桀想直接送她回塔米塔米市,但,这顽强小妞说什么也不肯。 之前冷清破旧的车站,此刻周围意外多了许多警备一看到那些身着重装的坦纳多战士,津的心脏几乎都要石化了,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桀倒是挺自在,好像那些坦纳多战士只是一尊尊雕像。倒是,远处细碎窥探的目光,引起了他很大的注意 等待联车时,津去了一趟厕所。厕所离候车站有一些距离,需要绕过一个荒僻的树丛由于离开站台要穿过一排坦纳多战士,津再三告诫,要求桀待在原处等她,不要走来走去,免得不小心引起注意。 就在她离开厕所时,在门口撞见了几名女子,她们聚在门口聊天,一身深色低调的粗布衣著,为了防寒,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 「嘿,小姑娘,是妳还记得我们吗?」其中一人朝津发出招呼,那些人似乎是特意在这边等她的。 招呼津的女人稍微拉开那层层叠叠的脖巾、顶了顶压得极低的帽簷,从严密的遮蒙下,「是你们!」津眼睛一亮,逐渐认出他们,是初到灰沦镇时给她关于桀的所在情报的旅人们。 「是啊妳好吗?找到那个人没有?」声音粗哑的女人较为年长,目光飘忽,时不时探看四周,嘴角挂着不甚自然地笑,慢条斯理的和津攀谈。 「谢谢你们,我找到要找的人了真的很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帮忙」津顺着年长女人的视线朝周围望了望,随口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其他人呢?」津还记得那时他们有七名成员,热闹得很,现在,怎么只剩下女人,而且气氛好像有点儿怪 「呵呵呵欸那个既然当初妳受到我们帮助,现在希望妳能回报我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津偶然瞥见旁边另一名女人黝黑的眼睛好像闪过诡异绿光就在那一瞬间,津感到喉间一阵像被刀尖画过的细利刺痛,仿佛有一条强韧丝线紧紧勒住了她 「呜」津发出呜咽,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身首分家之时,那紧束的割喉力道倏地崩断。 眼睛闪过绿光的女人无故扑倒在地什么情况都没及搞清楚,津的身子立刻被一股强劲力道拽离了地面,登时眼前一花,画面急速旋转。接着,身后响起一片混乱碰响,夹杂男女惨烈叫嚣。 声音逐渐远离,直到恢复宁静,只剩下虫鸣鸟叫,她被放了下来,身后靠著斑朽的木围栏,周围是高过人头的荒草 「桀」津抬头,望向遮蔽苍穹的高大身影。 「嘘」桀注视著她,将食指按在唇瓣上,他的眼睛灵动,带点红光,似乎在感受周围的变化。 津惧怕的缩紧了肩膀,小心翼翼的问:「刚刚那个混乱是坦纳多警卫?」 桀点点头。 「那你怎么办」听见坦纳多警卫,津慌了,焦急地催促著桀:「放我在这里就好你快逃吧拜托快点!」 「不,不能让他们看到妳」桀以指肚抚摸着津咽喉上一条细长红痕,正渗出鲜血。 「为什么?」津困惑不解。 「要是让他们知道妳接触过垩族人,妳的处境会很危险。」 「怎么会,我又没有出卖城邦机密,再说,我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机密可以洩漏。」 「傻瓜还记得妳的饭店经理如何断定妳吗?他们也是」说这话同时,桀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应该是最近有什么东西引起他们的戒备啐连灰沦这种三不管地带都出动重装战士严守,可见是很有利害关系的东西。」 「那你快逃啊快点啦!」津一听更加紧张了,见桀不动,她急得真想一脚把他踹离坦纳多。 「妳刚刚接触的,他们不是一般的旅人,是西垩的潜入者,他们想利用妳做掩护通关,现在已经被发现了时间太刚好,对妳很不利」 似乎注意到津的焦虑,桀安慰道:「放心,我会送妳回去,然后,妳就当自己没来过这里,懂吗?」 「我不要那你怎么办我会担心」津的眼眶红了,她双手环住男人颈项,紧紧依偎在桀怀里。 「妳呀什么都別管,听我的。」虽然说话语气温软,桀的气势明显强硬起来。 津昂首,看着他滚动的喉间,迅速起伏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担心她自己的处境吗? 既然已经引起坦纳多注意,从这里往塔米塔米又是遥远路程,途中又有多少关卡,作为御敌核心之一的塔米塔米巡防定会加强,就算平安将她送回去,回来的路上仍要多冒一次险津记得她误以为那名垩族人就是桀时,在听见对方死于射线时,心中的恐惧难过更甭谈她对他的感情又比初来时更深厚了 「桀,我跟你走。」津突然坚毅说道。 「走?」 「嗯去萨野。我想跟你去萨野。」 「可是」桀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有些疑虑,「妳不是还有事要处理?」 「没关系他们要的也只是钱而已再想想办法就好。」津的眼神中闪烁著光辉,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桀乐不可支,一把把她抱高起来猛亲 比起往返塔米塔米,直接去萨野反倒是此时让桀躲避危险最安全的选择了津是这么判断的。 「去萨野我会不会被吃掉?」脑子空白了老半天,她只想到这个问题。 「除了我没人可以吃妳。」桀说完,露出两排尖细森白的牙齿就要啃她。 「唉唷讨厌我是说认真的是被杀掉的那种吃」津抗议的推开他凑过来的嘴。 「垩岭领域确实有吃人的种族,我们骨垩民族吃人化兽,但不吃人。」 「人化兽?」 「妳不知道吗?坦纳多城邦里颇多」桀似乎有些意外。 津惊愕的猛摇头,「呃他们在哪?」 「马路上、商店里好像有极少数跟你们通婚的当然通常不会有后代,我看过,他们似乎为了生育,非常积极跑不孕中心。啧啧」 「桀你不要吓我啊」津听得毛骨悚然,在坦纳多城邦并没有这种事,他们自认是高尚优良种族,极其排斥被贬称为异种的异兽魔族,根本不可能通婚。照这样看来,很显然,坦纳多城邦的内部防御恐怕出了漏洞,很大的漏洞。 「嗯因为垩岭粮食缺乏,人化兽有大举搬迁的迹象,近年来有其中一部分消失在坦纳多。」 「人化兽到底是什么啊?」听到这消息,津简直快疯了。 「可以维持较长时间人形化的魔异兽啊!」 津觉得头皮发麻,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是听一个垩族人说 「跟你不一样吗?你好像也有翅膀和爪子」津问。 「魔异兽,是兽类,变人是外观上的变化,继承野兽本质还是野兽。就算转人,智商、情感还是高不到哪去」 一下子接收太多超乎认知常识的资讯,津的脑容量有种濒临崩盘的错觉,她不知道学校到底教了什么,为什么从没听过这些事?从来没有。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觉得好累。」原本就已经身体微恙,再听到这个冲击精神的消息,津只觉虚脱无力。 确认了周围的情况,桀的耳朵倏地变长变尖起来,身上的肤色换回了原先的紫褐色,眼睛转为血红,修长手臂由侧边将京从臀部捞抱起来,就像一阵疾风窜入茂密草丛中。津紧抓着桀胸口的衣服,一开始,她还努力地维持精神想看清楚这段奇妙的逃脱历程,不久便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在桀怀里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是灰沦镇晴朗的蓝天白云,也不是塔米塔米市如同井底望天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四周阴沉沉,寒凉的风吹著,处处是参天巨木,藤蔓巨蟒般绞缠直通云霄,枝叶遮蔽大片天空,几许不知来自哪里的零星光点落在地上,除了清晰的巨大羽翅拍响,仅剩零落的虫鸣,及远处隐隐传来凄凉的兽嚎 「桀?!」全然陌生的环境,未曾见过的奇异景色,让津害怕的小声喊着。 「呼呜」从津倚靠的生物体内深处,有某种腔体悠鸣回应著她。 那声音竟让她倍感安心,津搂紧了那亮泽丰满的巨大翎羽将脸埋进里层细柔绒毛内,遮蔽掉大部分寒风。 淅沥淅沥下起大雨,入夜后,气温更低了,冰寒黑暗围拢整座原始巨木林,桀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在一棵被雷电劈断横倒的大树干旁停了下来。 漆黑中隐约有一头三米高的怪物轮廓,瞪着晶红光芒的眼睛,用又长又尖的嘴喙啄了一下胸前层层覆盖的厚重羽毛,津就顺着拨散的空间跳下来,接着,卷起一阵浓厚烟雾,桀恢复了常人的样子。 「不要离我太远,小心蛇兽,他们喜欢躲在阴暗的缝隙和角落里。今晚先在这边歇息吧」桀提醒著朝黑暗森林里东看西瞧的津。 「嘿嘿」津跑回桀的身边,虽然看不清楚桀的表情,但,快马加鞭的赶了很远的路,他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疲惫。 升了盆小火,周围的空气变得较温馨暖和。晚餐很简单,桀随身带的干粮,刚好够两人裹腹只是,津没有什么食欲,她手里握着干粗榖饼,靠在横倒树干旁,静静望着火堆,亮泽瞳眸映照跳动的红焰。 「吃不下就別勉强。妳还在发烧,早点休息吧」桀将手搭在津肩上,轻吻她的头顶。 津回过神来,双臂攀附上桀的肩膀,脸凑近,以唇瓣轻轻咬夹男人的唇,两人上演相互追咬、啃吻的戏码。宁静夜晚,原始巨林一处小火堆旁,响著热吻啧啧声正当吻得激烈,呼息渐重,桀却突然将自己抽离了。 「睡觉吧」他平静地说。 「嗯」津从鼻腔发出不满,她环抱上男人精实的腰,柔柔蹭著他的厚实胸脯:「嗯桀我想要嗯人家好想要」 「乖不能再要了」男人按著她的小肩膀,将两人推离了一点距离。 「可是嗯人家好难受好想要嗯」受到莫名拒绝,津焦急跪坐起来,将裤子褪下在膝盖处,拉起男人的手往自己胯下摸去,对方的手用力抗阻,她难过的哭了:「你摸人家摸人家啦」 「啧」桀胸口一痛,放松手臂收紧的力道,暖热大掌顺着圆滑大腿往她胯下摸去,在腿内侧就已经摸到那蜜液泛滥,沿着腿根流下。 「快快」她猴急拉扯男人迟疑停滞的手,直接攻进湿漉的花丛秘境 营火跳动,橘黄映照着树干旁的男女,只见男人搂着女人的纤腰,一只手在她胯下迅速抽送。女人却突然将身体退开,下体离了他的手桀还没及错愕,就见津在他面前将衣摆卷高起来...她以膝盖直跪在地面,两腿敞开,「桀,我想要你」那娇媚一喊叫人直酥进骨子里。 「津」桀却没敢上前。 「进来进来人家想要好想要你」津推开桀,似乎非常不满,疯狂饥渴的解开男人的裤头,直接从裤裆掏出那半硬的男根就是热切索求。她一急干脆跪下来给他口交,龙根很快老老实实在她掌心硬了起来,又粗又大 「嗯快点给我」津抓住粗硬,就是往自己的媚穴捅去,腰枝一挺,臀部配合那位置迎了上去,这么做让津更是心头一躁,急着想要被肉棒满足模仿之前桀带她的那样,津握着浑圆端头迅速磨抵著小穴。 被她这么一搞,桀再有自制力也要缴械投降。只听他发出艰困的粗喘,胡乱勾抱起津的细腰一提,将那碍眼长裤全脱了去,把她按趴在后头横倒的树干上,扶著粗胀阴茎,在女人两腿间一阵摸索,找到蓓蕾,接着臀部一挺,龟头狠狠突破,顶入小穴 「喔啊」甬道瞬间盈涨充实,就像炙夏喝到冰水,舒爽踏实荡漾开来,津马上欢愉的吟叫起来:「嗯、啊啊好舒服桀好大好舒服」 肉茎深深进到她里面,紧贴穴壁,在她最深处。两人在树下操干起来,只听见津频频娇吟呼爽她的身子因发着高烧而滚烫,整个人意识迷茫,却有著极强性慾,频频索要。 林间传来两人性器摩擦,肉体啪啪拍响,桀壮硕颀长的身躯紧贴在娇小的女人背后,两手十指深陷凝脂臀瓣,臀部活塞般猛烈挺动,一根粗长阴茎在雪嫩臀缝间疯狂进出,操弄湿漉漉的红肿嫩穴,每一下都撞在女体至深处。 津趴在横倒的树干上,屁股高高翘起,被身后男人狠狠顶撞著,她浑身无力,两腿微曲、虚软颤抖,丰挺两乳随着交合节奏不断抖动,胯下传来阵阵承受不住的快感。直到一股电颤快意贯穿全身,在腹腔迸散开来 桀腰部疯狂摆动抽插,突然用力往女人玉臀一顶,闷哼声中,紧密贴合不动,强劲灼热灌注在里面。 外头寒风飕飕,津一丝不掛的缩在桀怀里,赤裸雪白的大腿勾缠在他身上。桀也赤著身子,背后一对巨大灰蓝羽翼密密实实包覆住两人。只容得下他俩的小小空间里,只听见津气若游丝的低喃: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那天晚上突然离我好远早上起来看到你没有睡在旁边我好难过好难过」 桀内心沈痛,搂紧了津,轻抚著她的头:「啧傻瓜我要妳,就是因为太想要妳,我必须保持距离才能冷静。我一碰到妳就会忍不住要了妳我不能再心存侥幸,那会害死妳我不要妳受损」 津昏昏沉沉,桀的话,她听进去了,却听不懂。性慾得到缓解,津终于在桀的怀里安稳沉睡。 依旧高烧不退,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冷风呼啸,而自己被裹在暖和的衣物里;也不知过又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附近说话,极激烈吵杂,然后,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与柔软亲吻了她的唇,她又安心的昏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