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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然在公库里没找到,这说明这些御赐之物绝对是被人拿到别处去了。 泰和景皱着眉说道:“走,咱们去问问这伯府到底是怎么管的公库!” 一行人直接找到了杜芸溪的主院,让丫鬟通报了一声,就在堂中坐下等着了。 半晌,杜芸溪的大丫鬟玲珑过来,有点忐忑不安地说:“我家夫人昨日高兴,夜里一直没睡着,今早起来就感觉伤口痛,如今刚喝了安神药,还没醒……” 孟岚琥笑着道:“没事,让婆婆休息吧,你只告诉我,平日里管公库的是哪几个奴才,今天我们在查账,势必要找他们问问话。” 玲珑眼神闪烁地看了看孟岚琥,小声道:“这个……” 泰和景很讨厌和个丫鬟浪费时间,他直接开口:“你要是搞不清谁管公库,那这大丫鬟还是趁早别当了,找个清楚的过来回话,别在这里拖延,你一个下人奴婢,把自己身份想清楚再说话。” 玲珑被训得面红耳赤,喃喃道:“奴婢知道,只是刚才情急忘记了,公库是田妈妈的儿子田德才管着的。” “就他一人管着?”孟岚琥追问了句。 “是的,就一个人。”玲珑点头应道。 “荒唐!堂堂一个伯府,公库竟然只由一个奴才管着,你家夫人好大的心啊!”泰和景话里有话地讥讽了一句,接着说道“行了,你去把那田德才喊到东苑正厅来,我们查账要找他问话。” 玲珑微微皱眉,点头去了。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跟着玲珑走进了东苑的正厅。 这人就是田婆子的儿子,田德才。他听说要查公库的帐,心中有些慌乱。 那公库早几年就空了,他之所以挂个公库管理的名,也是为了糊弄人用的,其实平日里他的主要工作是帮着夫人料理私库。 问了姓名,确认来人是管理公库帐物的,泰和景也不啰嗦,开口就问那几十件御赐之物。 昨日族长封了公库和账目后,夫人就找他谈了次话,所以此时他倒也有话可答。 只听田德才恭敬地说道:“回老爷,因御赐之物实在贵重,而公库前一阵发现漏雨了,所以就把这些贵重物品暂时换了地方,等这几天公库修缮好后,就会再安置回来。” “光听你嘴上说说,我不放心。既然是换了地方,那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些东西可不敢丢,我要眼见为实。”泰和景不吃糊弄,逼着田德才带着他们去看实物。 田德才的头上开始微微冒汗,那些御赐之物到底在哪里,他心中一清二楚。然而若是就这么带人去看,那夫人私库里的某些东西恐怕就留不住了。 他还在犹豫,孟岚琥开口问道:“这都十月了,你怎么还冒一脸汗哪?莫不是东西被你私卖了,如今不过是搪塞之言吧?” “哼,私卖主家的御赐之物,你一个人的头都不够的,一家子有多少都得砍多少,得了,我看直接让伯爷叫衙役来,把这狗东西打上一百板子,再把他家一抄,准没跑。”泰和景语气阴森地说着,说完站起身就要喊人。 田德才“噗通”一声跪下来,边磕头边说:“老爷息怒,奴才哪儿有那个胆子啊?!”他确实没偷那些御赐之物,可他家也经不起抄查啊,万一被夫人发现他娘拿了多少好处,那他家就真是一点活路都没了。 “老爷,奴才刚才犹豫是因为东西都放在了夫人的私库里,要去看的话,得先和夫人说一声,可夫人今天不是身体不适还在睡觉吗?小人这才犹豫了片刻……”田德才想着先把夫人顶上来,自己的家是必须要保住的,就算事后夫人私库有点损失,他们家在伯府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影响。 泰和景想了下道:“既然杜氏身体不适,未免你们这些下人搞鬼,你且带我去那私库外面,我贴上亲制的封条后,明日再开库查证也是一样。可若明日我发现封条被人动过了,那对不起,伯爷是肯定要带官差来帮忙抓贼的!” 田德才想着如果贴了封条,那明日查库之前都没法转移走夫人私库里的东西了,不过那也是夫人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酱油君是: 唐羽(唐羽):泰蔼鑫的二婶,貌美出众。 小剧场: ------------ 杜芸溪:玛蛋!老娘当初不就是因为处女座强迫症发作了,不把公库搬光了就心里难受吗?今儿算倒霉,眼看就要背个贪财的黑锅了,谁能理解我们处女座的难言之隐啊!!! 孟岚琥:你强迫症发作咋不把自己的私库都搬到公库里去啊?还给我谈星座?不知道天门的星图我都能画吗?来来来,我算算你下周运势啊,嗯……诸事不宜,唯丧葬例外。 第73章 虎嬷嬷财记 话说杜芸溪的心腹奴仆田德才只考虑了一下, 就决定宁可把主子私库的秘密曝光, 也不能让他自家被查抄。于是,他就带着众人给杜芸溪的私库贴封条去了。 杜芸溪的私库就是西苑角落处的一排房间,族长泰和景只扫了一眼就冷笑出声。无他,堂堂伯府的公库不过只有三个空房间,而杜氏的私库竟然有十几个房间。 泰和景当场开始写封条, 写两张封一个屋子,直写了二十六张封条, 才算完事。 离开时,族长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养在伯府的几个孩子还没流离失所的伯爷争气,真是败坏啊!” 回到东苑正厅后, 泰和景开始对着公库的账本, 一条条询问田德才。 孟岚琥在一旁听得好笑,原来自打泰和伦去世后, 这公库里的东西就从未添加过不说,还陆陆续续以破损、出借等理由从公库中消失了, 甚至还有不耐烦编造借口时, 胡乱写个遗失了事的。 田德才被问得冷汗直冒,最后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时间, 泰和景此时也已经知道了伯府的大概情况,因此就对他说:“今晚你把这些遗失了的东西好好理一理,我要知道是什么人何时何地为何原因遗失了主子的财物,事后又是如何弥补或者受到了何种惩罚的, 你辛苦下,熬个夜,把这些本该有的都补上。” 田德才还能如何,只得泪流满面地应了下来。他心中不禁念叨:“早知今日,我以前就该把借口都编好点啊,如今这可真是要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