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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头也不抬地在包包里找着东西,哼了一声说:“我本来就是小女生。” 凯瑟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现在还是小女生,明年可就不一定了。” 林晚扭过头,眉毛竟然是微微皱着的:“你听谁说的?” 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也微微皱着眉。 “我用得着听谁说啊,你看人家送生日礼物,不外乎都是车啊珠宝啊别墅啊,都没什么新意,安德烈送你送什么?送你整整一座岛啊姐姐;再说钻戒——别人家送钻戒,都是按大小算,安德烈送你的钻石可是值好几个亿你知不知道?” 她仿佛看不见林晚难看的脸色,说得眉飞色舞激情澎湃,却忽然眼睛一亮,就冲着林晚身后响亮地叫了一声:“路易斯!” 路易斯——那个傻子。他跟一大群东方人站在一起,被衬托得格外眉眼深邃身姿挺拔,有几张年轻面孔林晚依稀是认得的——或许是以前的小学或者初中同学吧——路易斯看了看林晚,眸子里无端闪过一丝慌乱,但声音表情都还是很镇定的:“我已经说了今天不能陪你吃午餐。” 凯瑟琳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笑:“我又没有要你陪,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是偶遇。”她抬起下巴指了指林晚,“呐,爱丽丝,你还认识吧?” 林晚冷着脸。 路易斯看她双眼红肿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心里难免担心,又被凯瑟琳拉扯着,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身旁的人认出了林晚,试探地叫了声:“……林晚?” 林晚眯着眼睛看过去——虽然认不出来,但她应对这种场景真可谓是经验丰富了——“叫什么叫啊,你站在这儿难道我看不见啊?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她这样凶巴巴,那人却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怕认错嘛,这么多年没见你了。” 林晚冷冷淡淡地反问:“很多年吗?” 又有一个人挑起眉头:“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大小姐。” 这样一个接一个拉关系下来,两拨人当然得一块儿吃饭了。凯瑟琳是求之不得的,林晚全程只顾埋头扒饭也无所谓,可莱斯特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本来想好好跟林晚说几句话的。 林晚自己的戏份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拍完了,虽然剧组要前往美国加州继续下面的拍摄,但林晚最近情绪有些反复,心情也总是不太好,就没跟过去,打算在北京随便玩玩,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说吧。 ——白石先生当然没有像他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过几天”就来看林晚,林晚心里略微失落,但过了几天就抛在脑后了,今天约人吃饭,明天约人看电影,后天又遇到了谁,就再约出去喝茶或者吃宵夜。毕竟“许久不见的老同学”这个群体,只要你偶遇了一个,认出来了,寒暄了,那应该就能毫无障碍地融入进去了。 可没多久林晚就厌烦了这样的无所事事。 正想着去哪个欧洲国家度个假,却忽然接到了广告邀约。 她已经在两部已上映的电影中露过脸了,塑造的都是美丽少女的形象——只不过一个活泼爱笑,一个冷漠虚荣——知名度是有的,粉丝也不少。那些白种人都觉得她长得像个瓷娃娃,可又不是那种没有特色的瓷娃娃,笑起来令人印象深刻,冷着脸模样也使人不能忘怀,更何况她还有白种人所没有的细腻光滑肌肤。 说到那个邀约——国际一线的奢侈品牌,服装鞋包风格多样,主打高级定制,塑造的是古典英伦风,往优雅俏皮又随性的方向靠——他们出价非常之高。 第8章 是人就会有烦恼 林晚其实在看到邮件的瞬间就蠢蠢欲动了,但还是在饭桌上装模作样地问了问凯瑟琳:“你说人家找我拍广告我要不要答应啊?” 凯瑟琳用指尖划着手机屏幕,很不以为意:“什么牌子啊?” 林晚说了。 凯瑟琳抬起头,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些:“那个法国的牌子?” 这回轮到林晚不以为意了,她轻轻耸了耸肩。 “……拍照片还是拍广告啊?” 林晚从盘子里夹了根青菜放到嘴边,眨眼:“我说了广告啊。”张口咬住。 “那你就答应呗。”凯瑟琳想了想,说,“那个牌子挺好的。”又忍不住说,“哎呀这么高档的牌子是怎么看上你的啊,真是想不明白。” 林晚不理会她的吐槽,扯开话题:“你还要在北京待多久啊?” “急什么啊,我才来半个月……起码要再待一个月吧。” 林晚慢慢地叹了口气,心想我明明问心无愧,怎么就是有种做贼的感觉啊……本来就是嘛,是路易斯一直约她,她都没有答应过啊。 慢吞吞地吃饭,两个人竟然吃了一个半小时,凯瑟琳火急火燎地赶去见下属,林晚呢,一个人在洒满阳光的大街上闲晃,正怡然自得呢,却忽然被一阵浓郁的蛋糕香气吸引住了。走进街角的咖啡店一看,整整齐齐摆在玻璃柜台中的小蛋糕,全都造型精致,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可是吃太多又会长胖。 她咬着手指打量起了那些小蛋糕,神情是自己不自知的专注。心里既觉得有巧克力的好吃,又觉得放了水果的更好一些,看看这个很好看,看看那个更不错,真是不知道选哪个好。 男人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晚晚。” 林晚闻言放下手指,又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微微转身看向沈凌。 沈凌也看着她:“想吃什么?” 林晚脱口而出:“你要给我买吗?”她扭了扭身子,声音突然变得很小,“我不吃。我只是……我只是看两眼。” 沈凌不知道是没心思还是没工夫和她多说,直接扭过头吩咐店员:“这个、这个,和这个不要,其他的都包起来。” 那三个是有火龙果的。 林晚对火龙果过敏。 沈凌掏出钱包掏出卡来让店员刷了,就打算走了,临走前看了看林晚,面无表情地说了几个字:“风大,多穿点。” 林晚皱了皱鼻子,没说话。 然后她提着那一大盒蛋糕找到了纪靖临的秘书。 秘书小姐到纪靖临家里给他送过文件,所以是认得林晚的——所以实在是不敢拦林晚,又怕林晚被拦住了生气,又怕老板知道妹妹被拦住了生气。 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说出纪靖临在哪儿。 林晚没敲门就进去了。她进纪靖临的书房啊卧室啊也是从来不敲门的,纪靖临反正没说过她,她也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纪靖临没有在看文件。纪靖临背对着她,正站在落地窗前换衣服。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看见他的动作很缓慢幅度也很小,所以她想,应该是有些疼的。他腰上的白色绷带裹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渗出来了些血迹。斑斑点点的,简直就像冬天雪地里傲然绽放的红梅。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仿佛是下意识拧起眉来的:“晚晚,你怎么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