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的手指递给他。 苏潮云紧紧捏住了她的指尖,“别怕。”说完他真的闭上了眼。 接着女孩子柔软的、散发出幽幽清香的身躯,就落入了他怀里。冲击力使得他险些站不稳,但他还是稳稳地搂住了她。 她细碎的发丝划过他的脖子,痒痒的。她并不是那种娇小玲珑的类型,但他身姿挺拔,依然还是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样子,从他的角度低头看过去,可以看见她的眼睫毛抖得厉害。很长,很翘,浓密得像是一把小扇子。 苏潮云忽然笑了笑:“明天该去电影院了。” ——林晚抬头的时候,他别有用心地低下了头。 ——然后苏潮云就感觉到侧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他几乎是勃然大怒的。 可难道陆铮的心情就平静吗?难道陆铮就不勃然大怒吗?他那样珍惜林晚——苏潮云却那样轻浮。 第74章 没有吵什么 可能越是得不到,越是因为林晚离开北京去了异国他乡,陆铮就越发把她当做心头那抹清凉的白月光吧。 她是他遥不可及的梦,而他一度不愿意醒来。 可是他忘记了,好梦总是易醒。即使心底并不愿意,他也还是醒过来了,又或许清醒后的怅然若失比梦中的求而不得要好得多。 女侍端着托盘走到沙发边上,林晚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铮已经伸出手,替她拿了一杯橙汁,他对她微微一笑,递给她。杨愚鲁诧异地扬了扬眉,忽然也微微地一笑。 林晚接到手里,只是略微抿了抿,就放下了。 旁边忽然有个男人凑了过来,一脸的坏笑:“最近没看见纪大小姐啊,你们俩又吵架了吗?”明明是在和陆铮说话,眼睛却斜睨着林晚。 陆铮心知肚明得很,面上却淡淡地笑了,说:“我怎么敢惹她不高兴?是纪叔不许她出门。” 这人顿时不屑起来,“不就是一个江西吗?甚至她都不是姓沈的,要我说啊,纪叔真没必要大发雷霆。” 杨愚鲁笑着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接过话茬:“你也太肆无忌惮了,沈家的人还在这儿呢,你就说这样的话,那你在背后说的岂不是更难听?”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今天才知道?李未来就是这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话的是坐在陆铮边上的一个人。 李未来也不生气,反而趴在沙发靠背上笑得跟个混混似的,“公子爷,那你又是个什么德行啊?跟我李未来狼狈为奸?” 杨愚鲁注意到了林晚的沉默,“吃点水果好吗?” 声音非常轻,像是怕吓到她。 “我不想吃。”林晚说。 突然有电话打进来,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跳——林晚轻轻咬了咬下唇,挂断了。 然后过了好半晌,进来一条短信。 “我现在就在外面。” 又进来一条短信。 “我真的不想发脾气。” 林晚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她攥着手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朝外走。杨愚鲁叫了她一声:“晚晚……”她头也不回。 白石今天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质地柔软的羊毛呢子,里面配的是浅色的牛仔衬衫和深色的直筒牛仔裤,再加上一双白蓝相间的球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温柔,同时又帅气逼人。是那种青春的、活力四射的、非常符合他年龄的打扮和帅气。他轻轻倚靠在墙壁上吸烟。细长的烟雾缭绕着,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和刀削般的轮廓。 明明是自己挂了电话,可是林晚一看见他,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白石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手指微微一松,那根烟就落到了地上。他一边用脚尖撵熄,一边对她伸出手:“过来。”明明是她莫名其妙地冷落他,还挂他电话,可是他一看见她的眼泪,心中的恼怒和气愤就都荡然无存了。他忽然之间就不在意那些了。 林晚没有过去,她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无声地流泪。 白石很没出息地走向了她,他用手指帮她擦眼泪,低声地说:“我只是想来接你。” 他忽然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毛线裙,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却忽然踮起脚尖,无比依赖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舒服……” 白石温柔地将声线压低:“那回去吧,好不好?” 林晚轻轻抽泣了一声,“可是我最近总是哭……我感觉很糟……” 白石似乎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他轻轻咬住牙,说:“没事的。” 林晚却只是恍若未闻地问他:“阿介,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白石登时就变了脸色,他捏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是谁在你面前乱说话?” 林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 白石皱了皱眉,往她身后看去。 赵新远笑了一声,“好好的怎么又哭成这个样子。”他倒是早已习惯林晚这个爱哭的性子了。 林晚下意识地微微转过头。难得这么些人都聚在一起,纪桓,赵新远,陆铮的父亲,苏潮云的叔叔——当然还有一些面生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不过这些想法只是在林晚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刻她转念又想,无论是什么大事都不关她的事。 纪桓看了林晚一眼,不动声色地转身走向包厢,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进去了。赵新远含笑丢下了一句话:“你也进来坐坐吧,不用急着走。”说完他也转过了身。 显然他是在对白石说话。 赵之骞心里的焦急担忧,使得他倍感度日如年,他正想出去看看的时候,长辈们却进来了。赵新远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即便他满面春风,而纪桓沉默不语,小辈们也全然不能推测出什么来,他们互相之间对视了好几眼,继续作出风轻云淡的模样来。喝酒,笑谈。 白石牵着林晚的手进门的瞬间,空气似乎滞了一滞。 赵新远笑了笑:“我看你现在还是让着她好,刚才在楼下才和维克多男爵又哭又闹地吵了一架呢。” 白石闻言微微扬眉,似是一无所知:“吵什么?” 林晚抓着他的手臂往他身后躲了躲,小声地说:“没有吵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睁大眼睛望着赵新远。 赵新远还是笑:“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吵的,谁不知道你和维克多感情好?我看呢,他比安德烈还要对你好些,你这个男朋友要来一点用都没有。”他这话听来一点儿嘲讽的意味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他很疼林晚。 林晚悄悄皱了皱鼻子。 白石却知道他这是想引林晚笑一笑,顿时脸色都好看了:“前两天还在叫呢,说迟早要找个机会狠狠甩了我。” 他们俩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走上前,轻轻弯下腰问林晚:“中午到了一箱新鲜的草莓,您要尝尝吗?” 林晚摇头。 白石也说:“那就尝尝吧。”他知道林晚喜欢吃草莓。 林晚还是摇头。 林晚看着那浓眉大眼的男人走进门来,着实是吃了一惊。她还记得他上次在医院里想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