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魔龍之心
魔龍之心
(慎,部分獸H、略陰暗。) 莫狄納單膝跪在營地魔醫旁,看著魔醫將一根根有著細密倒鉤的黑刺,自青紫的肌膚拔出,在上頭留下一個個怵目驚心的小血洞。 這是一座乾燥陰涼的寬大穴窟,平坦的岩地上,鋪上厚厚乾草和獸皮作為臨時床榻,周圍用簡單的草編簾子作為遮擋,看不見躺在上頭的傷患。 在莫狄納身後,站著尤利和采風。采風鐵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她低著頭滿腔愧疚。就是因為跟在骨堊王身邊以來,從沒出過岔子,莫狄納很信任她,才把津託付給自己,沒想到卻變成這樣。 周圍還站了十幾名跟莫狄納一樣膚色白皙,但,藍綠紅黑髮色各異的魔龍衛,個個威風凜凜,都是骨堊王信任的親衛成員,平時行跡隱匿。收到采風的緊急訊息後,莫狄納馬上直接趕來,因此他們都跟著,難得齊聚,把場面搞得氣勢雄壯磅礡。 與墮天蟲一戰,骨堊營區裡死傷不少,要不是摩托托和采風、霜霏竭力搶救,津恐怕已經被墮天蟲拖回蟲洞裡,做為儲糧。 「尊王,津中毒已深,回天乏術了。不止如此她還」營醫附在莫狄納耳邊說悄悄話。 沉吟了一會兒,莫狄納站起來脫下外袍遞到采風手裡,對親信們說,「幫我守住這裡」 聞言,龍魔衛齊聲驚呼,紛紛發出疑問,「尊王,你該不會是要使用那個能力救她?」 「她是坦納多人啊!王。」更有人提醒。 莫狄納只是平靜的又說了一次:「麻煩你們守住這裡了。」 龍魔衛中和他關係不錯的,大膽阻止:「可是,尊王,你禁慾多年,即將解禁,不就是盼能和月族王室生下高優良血統的王子,現在給一個坦納多人,不前功盡棄,太可惜了嗎?」 那人才說完,大夥都瞧見了莫狄納那雙嚴肅冷厲的目光,登時噤若寒蟬,紛紛平舉右臂在胸前,握拳按於心窩處,做出對王宣誓絕對忠誠的手勢。 所有人都退去,只剩下莫狄納站在床榻前,他拉開垂簾,靜靜凝望著躺臥床上的人不再是先前美麗可人的模樣,津的身軀覆蓋了件薄薄皮布,一道道被墮天蟲纏繞螫啃的傷痕,傷口周圍發紅浮腫,從頭到腳無一倖免,肌膚呈現中蟲毒後的青紫色,深淺不一,混著血跡看起來骯髒又噁心。 津眼睫半垂,眸子迷茫渙散,脆弱生命正努力掙扎著活下去,喘息殘弱而艱困,彷彿連呼吸都成了奢望她的樣子確實另他害怕,有更多是心痛 「小津」莫狄納俯身湊近,瞳眸燃起橘黃焰,雙唇覆上微微張合的嘴,呼出魔息遞入口中讓她舒服些。 「妳說什麼?」莫狄納感覺津的唇在顫動,雖然微弱,但他確實注意到了,連忙仔細聆聽。 不要救我 「笨」免強從唇形和氣音拼湊出津所表達的意思,莫狄納詫異地看著她。 津用力提起唇角,擠出不成笑的笑容,想要安慰活著的人;莫狄納不禁心疼的圈緊她的頭,額頭抵住額頭,心中自責,如果自己能早一步回來,就能阻止墮天蟲的囂張肆虐。 蟲毒帶有麻痺,使得津沒有那麼疼痛,身體無法動彈,疲累倦怠,仍保有意識與微弱感知,剛剛莫狄納和龍魔衛的對話,她聽得很清楚。然而,此刻,她內心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就是出事不久前,桀的魔能突然斷送。尤其最後一次她和荽被墮天蟲攻擊時,那守護力量再沒出現,讓津驚恐的確定了,桀那邊真的出事了! 「我會療癒妳,我想要這麼做。」莫狄納心意已決,沒有迷惘。 津望著莫狄納的臉龐靠近,親吻自己的唇,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醜因為在集中醫治區時她看見了其他人的慘況。被墮天蟲纏繞時,原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去,卻成了這副德性 男人大掌揭開覆在上頭的薄布料,調情般輕柔撫摸上她的肌膚,握住飽滿乳房;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熱,津的瞳孔放大了一下,一股溫潤撫觸了她每吋肌膚。雖然虛軟無力,卻對莫狄納親膚接觸有所反應,偶有微弱的哼聲..。 她的肌膚有許多被蟲螫後留下的凹坑和粗糙,每碰到一處,莫狄納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下。 為了保留精力,莫狄納只簡單讓傷口初癒。他取了一旁岩臺上如清晨露珠一樣晶瑩的露華,充分塗抹在她的陰唇縫內,將手指完全浸潤,揉入緊窄的嫩穴裡。 分秒必爭,沒有更多的前戲,莫狄納在津面前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精瘦身材,他側腹部有著星輝閃耀的魔紋圖樣,吸引著津疲憊的目光她不知那是骨堊王和月族公主多年的約定印記,如今將為她打破。男人握住粗長的陰莖找到嬌嫩穴口,頂了頂充滿彈性的肉縫,深吸一口氣,沾滿露華的圓潤龜頭頂開緊閉地粉色門扉。 「呼...」男人發出呼喘,臀部發力,將灼硬莖身更往裡邊推入。 「唔...嗯...嗯...」津發出聲聲嗚咽,體內竄起一陣異樣亢奮,不知是疼痛,是內心抗拒,還是快感的刺激。 「會有點不舒服...妳忍耐一下。」莫狄納將額頭靠在覆住津額前的手上,橘色眼睛緊凝著她,另一手拇指輕揉核蒂,莖棍深入同時,仍不忘安撫身下變得躁動的女人。 隨著性器一點一點深入,男人腹部上的星魔紋一點一點的消歿直至完全消失,與月族公主的多年誓約正式結束。 「...哈...啊...」在體內絞起酥痠疼麻脹,津雙眼緊閉,激烈喘息。他們倆的腹部緊緊地接合,莫狄納的陽莖已經完全沒入津體內,男人發出粗喘,那話兒被緊緊包夾,不難看出他很亢奮。 握拳,莫狄納按耐下情慾,單手穿過女人背部環緊,他將臉深埋在津的頸部,體表起了微妙變化,魔霧氤氳...津頓時覺得體內像是吞入一根灼辣火柱,滾燙能源不斷由腹部注入擴散,直衝心臟,通往腦門、四肢百骸,彷彿要將自己由內溶蝕,讓她害怕起來 「哈啊啊啊」津高仰著頸子,張口發出害怕輕泣聲,額頭覆上一層細密汗珠,眼前景物飄忽遠離,她下意識想擺脫下體宛如燒灼的刺激,身體卻不聽使喚。 「別怕妳會沒事的會沒事。」莫狄納摟緊她低喘,脖子、手臂青筋微浮,早已渾身是汗。 津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心動了,莫狄納現在的樣子真的比平常還要好看、可靠。 火焰風暴持續在體內灼燒,津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吞沒在一波燥熱中,尤其當精實臀部挺動時,更是猶如攪動了兇猛岩漿,揚起前所未有的燒灼刺激,那感受既痛苦又爽。 她感覺著燙灼的火棍在緊緻柔韌的窄穴中反覆推進抽出,推動渾身血液。意識載浮載沈,津感覺到男人的唇印在自己唇上,讓她放心許多登時強大的昏睡感襲來,在莫狄納虛幻熱烈的懷抱中失去知覺。 § 「呼嗚好冷」炎熱酷暑中突然襲來陣陣寒冷,津醒了過來 身體麻麻的,血毒排除許多,她的膚色漸漸恢復正常,還是有許多青紫塊,以及大量像是拼接縫合的傷痕。 兩人已換了姿勢,莫狄納結實的身軀改從背後側臥抱著她,身後的男人似乎睡著了,沒有任何動靜。 男人肌膚火熱包覆,卻有股冷意從她身上散發,津拉緊莫狄納環在自己肩臂與胸前的手臂,試圖取更多暖。 不知維持交合的姿勢有多久了,身體的不適讓她沒有太多記憶,兩腿間溼滑不堪,她感覺到阻塞在胯部體內的疲軟陽物,引起蜜穴陣陣吸啜起來,把身後休息的男人吮醒,隨著體內巨龍猛彈了一下,頓時又變得粗硬。 「妳好點了嗎?要不要喝水?」初醒帶點沙啞鬆懈的嗓音,莫狄納的手臂摟緊了懷中人兒,下體難以自制的深頂。 「唔嗯不」知覺明顯比之前清晰多了。津再次拉緊莫狄納的手臂,身體打顫。 「妳會冷嗎?」莫狄納覺到她的異狀,抽出陽具,爬起來,關心的撫摸著她柔滑的身體。 莫狄納的身體明明很暖,卻是杯水車薪好像突然被扔進天寒地凍裡,體內痙攣般緊縮津在發抖,越抖越厲害。 「嗯好冷肚子好痛全身都好痛好痛」津痛得掐緊男人的手臂,冒出一身冷汗,意識若即若離。 「小津!看著我的眼睛」 聽見莫狄納喊了自己一聲,卻像浸泡在水裡般虛無縹緲。她想聽他的話使力,身體卻彷彿不是自己的走了神。 在黑暗沈重中,逐漸感到一個火金色的力量包環著,像行星在周圍運行旋繞,溫暖明亮,那感覺清晰的猶如夏日陽光無法忽視。 眼皮沉重疲憊的一時張不開,身體依舊無力,全身關節都卡卡緊緊的肚子有點酸疼。感知恢復大半,津感覺到雙腿被大大分開,胯間有奇異的強力撐漲感,小穴忍不住收緊。 「嗯」津聽見自己發出似舒服似痛苦的呻吟聲,身體變得好亢奮,小穴持續絞夾蠕動。 外界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感覺到大片帶有細砂粒感的柔軟濕熱拭過下巴、臉頰。津緩緩睜眼面前,大片白色、光澤細緻的溫軟絨毛,密實壓在身上,但不壓迫,聽見短促巨大的呼吸,白絨毛物體隨著節奏起伏。轉動頭部她看見了白龍獸高舉前肢,仔細舔舐著她的身體 「莫」不知怎的,津知道眼前的白龍獸就是莫狄納。龍獸散發的氣息,那溫柔,那情感,那安心,就是他的。 白龍獸停下舔舐的動作,望著她,龍鼻子輕輕磨著她的頰畔。 「嗯啊」津感覺到有暖熱的硬物在她撐得飽漲的陰道裡縮脹,力道強而不烈,有股股熱流衝擊穴壁,讓她腹部絞動,騰起快感,不自覺挺起下體,「啊」她後悔自己這麼做,在體內的東西好粗大,頂得腹部一陣怪異酥癢,讓她擺動起臀部,主動反覆磨蹭撞擊那點,不想停下來,「啊」很快無法自制的高潮了。 無力思考,她又疲憊的闔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就這麼醒醒睡睡,每回都爽上一回便體力耗盡睡覺,津清醒的時間逐漸拉長。慢慢的,她才發現,白龍獸一直保持撐著龐大龍軀不壓傷她,同時又要做到覆蓋保暖,而那龍獸的陽鞭似乎卡在自己體內,必須射完才能退出,每隔一段時間龍精會射進她體內,身體、腹腔一直保持暖暖潤潤的,很舒服,也很好睡。 白龍獸無法說話,而牠本來就很安靜。牠餵她吃東西,替她清潔身體,包辦她一切生理需求。這細節,咱還是別問了 不知道這樣過了幾天,身子受損,修復的日子過起來特別漫長,但是,能和莫狄納朝夕共處,津其實很快樂、內心也很紮實。然而,也看得出莫狄納相當疲憊,精神越來越差。 睡夢中,津感覺到覆蓋的龍體微幅挪動,胯下一鬆,有物體從蜜穴抽了出去,帶出大量暖液,流進臀縫。她睜開眼,看見白龍獸伸長脖子,探入兩人交合處,口水舔弄聲嘖嘖熱舌舔著她的陰部、臀部,將溢流的體液舔舐乾淨。忽然龍舌尖探入陰唇縫,一下一下的點著穴口。 「嗯莫狄納不要好癢」津渾身一顫,推著莫狄納的龍腮頰。 白龍獸抬頭,眼神迷茫霧濁輕輕舔了她的面頰一口,回過頭,繼續專注的用舌尖深捺著穴口,將一暖膏抹在穴內然後用龍鼻拱了拱腿,讓她兩腳併攏。接著,白龍獸小心翼翼盤起身子,將女人赤裸的身軀捲在懷裡,只聽見一聲長長沉重的呼息,龍頭趴下,眼皮重重闔上,即陷入昏迷。 白龍獸很顯然累壞了。津翻過身,端詳著陷入昏睡的白龍獸,心疼無比的抱著他的長顎,在鼻頭吻了一下。 下體傳來拉撐後的微疼津記得自己和化為龍獸的莫狄納交合很多天,急忙坐起來檢視自己,身體被莫狄納整理得很乾淨,可能是龍根太粗,紅腫的小穴呈現疲軟鬆弛,縫隙被晶瑩黏稠的銀液封住。 沒想到兩人會是在這種情況結合,津內心實為五味雜陳,思緒紛亂毫無頭續。但,無論如何,可以知道的是,莫狄納捨下一切後果,救了自己的命。 「莫,莫狄納」她輕撫著白龍獸,將臉貼在他身上輕輕磨著內心一陣酸楚,眼淚流了下來。 她抱著維持龍獸形態的莫狄納睡了一整天,白龍獸卻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要不是龍鼻孔還有氣息,會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亡。 洞窟高大的石門亮起魔紋圖騰,石門像兩邊滑開 「哎呀津醒了!」采風提著餐籃進來。 采風拿了衣服給津是她熟悉的棉衣和長褲,還有貼身衣物,全新的。讓津很驚喜 「王交代的,他說妳喜歡這樣穿。妳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不說,一直穿桀的尺寸,衣服也破破爛爛。」 「咦?謝謝謝妳」津抱著衣服心情很激動,莫狄納竟然注意到這些細節,發現自己的需要。她一面穿上衣服,一面解釋:「是我自己要學習適應這邊的穿著,總不能跑大遠去坦納多買吧」 采風挑眉看著她。 津注意到她的神情,驚訝道:「妳不會是去坦納多了吧?」 「適應也需要一點緩衝時間啊!哦!對了!王有特別交代」采風輕輕拉起她的手,溫柔道:「他說,妳想哭就盡情哭,不要壓抑自己。」 聽到這話,津頓時熱淚盈眶,看到她那樣子,采風也淚腺發酸發熱,急忙帶她看看其他東西,「他還有準備很多東西要讓妳快點康復喔!」 莫狄納真的準備了很多符合她在坦納多習慣的東西,衛生紙,還有巧克力。那個厭惡坦納多的男人為了自己去弄了些坦納多的東西來,可是,她實在不太確定,莫狄納這麼做的心意,是因為歉疚嗎?還是又是為了怕無法給桀交代? 采風帶著她離開莫狄納休息的洞窟,津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白龍獸好幾次。外頭是更大更深的山洞,站了一群身著銀服,面無表情的人尤利也在這群人當中,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跟這群人是一夥的。 「這些都是王的魔龍衛,親衛成員。」采風介紹道。 說完,大家都起身,對津鄭重致禮,簡直要把她給嚇死。 「王的命侶,享受王的一切待遇。」采風將躲到自己身後的津給拉了出來。 「什麼意思?」津抓著采風的手,一臉驚嚇,「命侶是什麼?跟伴侶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在堊族,命侶,是決心用生命守護的伴侶,既然用命守護,兩人就形同一體。」 津一聽更驚惶了,「你們弄錯了,我不是王的命侶啦!」 「很顯然是了。王是少數具有純淨白魔龍魔力的佼佼者。」尤利不知何時飄到她們身邊,「白魔龍能透過性器結合救治自己的伴侶。治療致命的傷害會持續大量的消耗精力,變得很疲憊需要充足休眠,程度超過負荷時,治療者會有死亡的風險。」 尤利露骨的一番話令津瞬間羞紅臉。 「王不需冒風險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況且,唯有被醫治者心裡認定的對象,才能啟動這個魔能。」尤利繼續補充說明。 「那麼王他現在怎麼樣了?」津怯怯地問。 「不知道。」尤利說:「他在休眠,休眠過程中也有可能會死亡。我們只能靜靜守候。」 聽見這些話,津有一點飄飄然的,感覺很不真實。自己是什麼?他倆並未接受成為伴侶啊!自己過去甚至是敵對的人莫狄納為什麼要這麼救自己?她還知道,王的女人都是處女,而她已經被桀佔有過,難道莫狄納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是開玩笑的?還有鸞月怎麼辦?慘了,該怎麼跟她交代?這麼一想,津整個慌了。 采風和尤利並不懂津煩心的事。 看了周圍的人,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平靜嚴肅,全都盡忠職守的等待王的清醒。而由他們對津的態度都多了幾分敬重來看,似乎都知道她跟王已經呃這男女之事在她的文化思想裡可是非常隱私的事啊 於是,津跟采風表示想要回到左翼的營帳比較自在,采風也順了她。 墮天蟲攻擊事件後,為避免後患,整個營區已經搬遷到目前莫狄納所在的洞窟山腳森林,一切還在恢復秩序中。霜霏看到津回來竟然高興地放聲大哭;而荽的才能被左翼一位魔寶鑑識行家看上,收為養女。津聽到以後心裡很安慰,還偷偷去探望她,看她變胖也變漂亮了不少,心中石頭放下。 晚餐時間,骨堊人喜歡圍著火堆,慰勞一天的辛勤。津找了一處岩石乖乖坐上去,盤起腿,望著火堆。看大家說說笑笑,唱唱跳跳,心裡沒來由飄過一個恐怖念頭若王死了左翼也不在了骨堊就完蛋了,津開始害怕,祈禱王能順利甦醒,桀快點回來。 「吃點東西吧妳還需要多休息」采風走了過來,旁邊跟著尤利,手裡一片大葉子裡盛著許多野莓果和烤熟禽蛋。 津搖搖頭。 「別擔心,王一定會甦醒的。」采風看出她的心事,帶著溫暖微笑。 津卻沒有因此感到放心,王能不能甦醒不是采風說了算,她好心安慰自己,但卻對事情沒有實質幫助。 數天後,明明保密到家,骨堊王治療伴侶而進入休眠的消息卻意外傳開了。營區的氣氛變得低迷凝重,津感覺到周遭的人都暗暗用一種奇怪眼神在看自己,她小心翼翼後退,溜進樹叢陰影裡。 「喂」一名大個子把她從裡頭揪了出來,「別亂跑,這裡是荒林,危機四伏,王好不容易把妳救回,妳的命是用王的命換來的,可不是妳自己一個人。」 「是」津頭低到不能再低,正因為大個子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看向她這邊,他們的臉上依舊冷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那之後她便總是躲在營帳裡不敢出來。 漫長的二十四天,有傳聞,王已經在休眠中死了...搞得人心惶惶,卻又無從查證。 「王醒了!」有人高聲帶來了好休息。 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衝向了骨堊王所在的山窟。 津也很興奮,但她手腳慢,只能怯怯跟在隊伍後,被擋在厚厚人牆最外。 「小津呢?」王詢問,他的聲音清澈宏亮,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真是太好了。在人群外,聽見莫狄納的聲音,津摀著嘴,內心頓時感動不已。 「這裡!」隨著身後宏亮粗獷的聲音,津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輕易高舉了來,是那個大個子,他把津放到了肩膀上。 看見了津,莫狄納露出笑容,接著繼續處理其他的事。 「謝謝...放我下去好嗎...」津低頭看向大個子。 大個子將她輕輕放下,再次囑咐:「不要亂跑骨堊人心地不壞,只是妳的身分在這裡非常敏感,讓大家慢慢適應,別惹事。」 「好謝謝」 大個子摸了摸她的頭,津對他心生好感。也或許大個子只是因為她的命是用王的命換來的因此比較願意重視她吧 「請問你叫」 「豊耶。」大個子說。 「豊耶,謝謝你。」 § 骨堊王甦醒後,便指揮族人搬遷回到主巢去,並派傳訊使去了解巨堊那邊的狀況。 回到主巢隔天,采風帶來了另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戰場傳訊使帶回來消息,在巨堊的戰役已經結束,所有人將在五天後,直接帶著戰利品凱旋回到骨堊主巢。 沒有聽見任何桀出事的消息,津鬆了一口氣,果然都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太多。她躺在床上,抱著有桀的味道的被子,興奮的整晚睡不著。而就在清晨曙光將現之時,睡意卻越來越重,在快睡著之際,津感覺到大腿有奇怪的熱流,她連忙爬起來看,身下的獸皮染上了大量鮮血。 下體出血了。 生理期吧晚了這麼多天終於來了可是好痛。只覺得腹部酸澀疼痛恐懼盤繞在腦海,七早八早的一時也不知道找誰求助津乾脆躲著不敢出來。 「小津?!妳在哪?」 一直到隔天早晨,莫狄納突然親自來找她。一進到穴室裡,便敏銳的聞到血腥味道 「你不要靠近好嗎」津從房間另一端探出頭,她的面色憔悴,虛軟的要求莫狄納站遠一點:「方便幫我找衛生棉嗎?或是衛生紙已經被我用完了。」 莫狄納才不是會乖乖聽她的話的人,直直走到她身邊,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大跳。滿地的衣物和毯子都染上鮮血,由於莫狄納突然靠近,津正焦急地想把它們藏起來。 「妳一直躲起來嗎?」莫狄納瞪大眼睛,揪心的拉起她的手臂,想端詳的她情況。 「對我生理期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這樣很不衛生可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解決的男生可能不懂」她很慌張羞恥的解釋,用染了鮮血的手遮住自己的下體,閃躲對方的視線。 「不汙穢經潮是女人最神聖的事。不過這不是經血。」莫狄納心疼的拉過她來摟進懷裡,並用自己的衣服幫她掩住,「不用羞恥,妳是我的伴侶。」正打算抱她起來去找骨梟,他感受到津突然握緊自己的手臂。 「我的寶寶呢?」津的視線穿過莫狄納的肩膀,望著無人的前方,平板的問,聲音很淒涼。 「小津」莫狄納盯著她無神的雙眼,坦承道:「妳和桀的孩子,在受到墮天蟲攻擊後,當天就死亡了。」 「嗯。」津垂下眼簾,很平靜的嗯了一聲。做母親的直覺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其實希望聽見,自己根本沒有懷孕。只是幻想罷了。 在骨梟的洞窟,津躺在骨床上,骨梟正在幫她檢查。津靜靜躺著,莫狄納坐在身邊始終握著她的手。 「墮天蟲的毒對人體實在太毒了,還有一些後遺症,會刺激流產傷口。」骨梟診斷後說。 「我會再幫她修復。」莫狄納說。 「尊王的魔能那是最好的方式。」骨梟也很贊成。 「骨梟大夫,你不是說坦納多人不易和堊人受孕?」安安靜靜的空間裡,突然傳來津的問題,她的聲音變得好清冷。 「不易不是不會。」收起平常嘻嘻哈哈的態度,骨梟很嚴謹,「妳年輕,身體也很健康,能和堊人受孕說明了妳的體質高強健度。流產是因為受到性命危險的創傷,母體必須尋求自保,捨棄胎兒。」 津撇開頭,假裝欣賞旁邊的標本,喉心不斷緊縮,泛起酸澀,她強忍著不哭,眼淚卻一直掉。 這情況卻完全瞞不過莫狄納。 「不用忍,想哭就哭。」莫狄納抱緊了她:「我們會再有!等妳健康了我們再來生!只要妳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