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至深的思念
至深的思念
喀啦喀啦看著莫狄納高挑的身子穿過骨簾進來,津慌忙將手中的盒子擱置床上,起身迎了過去。 「王莫狄納」津低下頭,搓著手指:「抱歉,我剛剛冒犯了你,在大庭廣眾下對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他們因為我的事為難你」 瞥了眼床上的金屬盒子,莫狄納笑了笑,張開雙臂將女人擁進懷裡,「沒什麼好抱歉的。」然後用力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愛妳」 「莫莫狄納」津害羞的把臉埋進莫狄納胸膛,他的味道奇妙地撫慰了她內心的不安。 相較莫狄納的果決,津的雙手在男人身側無措摸索了一會兒,最終沒有勇氣攀附,而垂耷著。先前聽西馬在說,莫狄納斯乎有意退掉與月族的聯姻,雖然莫狄納是為了救自己的性命,兩人不但背著鸞月發生了性關係,現在骨堊王還主動提退婚,自己儼然成了一個橫刀奪愛的傢伙,讓她十分罪惡,對鸞月有很深的愧疚。 陰暗靜謐骨室中,高大的身段緊緊抱著女人,感受她的溫軟與馨香,沉浸在寧靜的幸福裡,堊族男人一旦認定伴侶,態度便坦然明確,莫狄納自然不了解津心中的顧慮。從長征隊伍回來後,他一心掛念著津,知道桀的事一定讓她很煎熬,很想拋下一切,無奈情況不允許。 「對不起,忙到現在才來找妳。」莫狄納摟緊了肌膚冰冷的嬌軀,試圖用體溫替她取暖,同時滿懷歉意,「長征狩獵才要收尾,便馬不停蹄的接待月族使節,唉說這些還不都是藉口。」 「不是的,你只是身不由己。」津體諒道。 聽見她的體諒,莫狄納心中寬裕不少,又暖又不捨。 「桀失蹤的時間,就是墮天蟲攻擊巢穴那天,對嗎?」津突然輕輕地問。 面對津的問題,莫狄納遲疑了一會兒,回道:「嗯。對。」 津把長髮撈到背後,拉開衣襟,偏頭,露出優美的左側頸線,細膩肌膚上浮著大片猶如刺上又像結痂的暗褐色鳥爪圖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圖紋從我被墮天蟲攻擊後就一直存在了,對不對?」 「嗯,我和祭司長研究過了,應該是某種契約魔紋的印記。」莫狄納摸著那圖紋說:「為什麼會有這個我們不清楚我們認為是桀用來守護妳而和異靈交換了契約,在危急時與妳共享他的能力。照理說,無論服役或結束,都不應該留下任何痕跡」 「能力共享?!我就知道!」真相無情地刺穿了津的心,從莫狄納口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她幾乎尖叫,「那個壞蛋!一定是祈祭那晚,偷偷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卻什麼也不說。」 「果然,在月耀堡,遇到金堊魔衛攻擊時出現詭異的紅色魔羽;還有毀滅墮天蟲的怪異神力,都不是奇蹟,也不是什麼被激發的潛能。哈哈」津扶著額,痛苦無比,「你知道嗎!桀才不是意外墜谷,他就是因為分神保護我,才出事的!是我害死他的!」 「小津,妳別胡思亂想。那不是妳害的!」莫狄納最擔憂的情況發生了,津陷入了自責的泥淖裡,「血爪他想保護妳,一個男人想保護心愛的女人會去做點什麼很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才不是!」津紅著眼眶,非常生氣,失控大吼:「椿蘿和蘿蜜就完全不需要他的保護!他應該跟我討論!不是擅作主張!我討厭他這樣!這才不是保護!」她哽咽,「讓他自己陷入危險,這根本不是保護啊」 「桀會傻到不知道帶妳來薩野的代價?」莫狄納試著將津的焦點拉回桀為她付出的心意,「肯用性命守護的伴侶關係,在堊族並不多見。會願意這麼做,是因為他有了覺悟。」 津安靜下來,愣愣凝望著莫狄納清澈的橘金眼瞳,囁嚅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要來了!」她好後悔,自言自語著,「都是我自私任性,滿腦子情情愛愛,椿蘿和蘿蜜的忠告早該聽進去的,還硬要跟他在一起,才會變成這樣」 很顯然津無法體認這層關係的意義,與桀選擇這麼做的心情,只是一頭陷在懊悔自責裡。多說無益,莫狄納嘆了口氣,拉著她走出骨室。 一路往骨堊巢穴高處去,出了露天岩臺,三尾套著馭獸鍊的雙頭骨翼獸蜷縮待命。莫狄納走到一隻骨翼獸身邊,解開綁繩,向津伸手 「去哪裡?」 她的眼眶紅紅的,聲音有明顯哭過後的濃濃鼻音,心情很沉重而紊亂。 「別管去哪,跟著我就好。」 乘上骨翼獸,莫狄納拉起身後女人的手,環在自己腰際。津懷抱上暖暖熱熱的厚實,一股異樣登時在胸腔湧現,鼻子泛酸,暗藏深處的情緒全跑了上來。骨翼獸粗啞鳴叫,翼翅啪嚓振響,腳踏的石砌平台遠離,山樹岩石逐漸縮小。 骨翼獸滑翔山谷之間,津的半張臉深陷在男人寬厚背部,手指掐緊他腹部的衣服。眼前美麗的風景都模糊在水氣裡,風呼呼的吹,吹起淚線斜斜劃過鼻梁臉頰,飄散空中 桀不在了。 孩子也沒了。 想到這裡,津忍不住悶聲痛哭。 雖然看不見,莫狄納感受到她的悲傷。一手拉著馭獸鍊,一手繞到背後環抱著她 一整天,兩人沒有太多的對話,莫狄納帶著津翱翔天際,利用山野美麗景緻開闊鬱悶的心胸。大地確實有著奧妙的力量,讓津不至於太過陷落悲傷的情緒,如同被一股溫柔上浮力量拖住,那力量來自自然,也有來自莫狄納的。 天色快暗時,他們在一山頂落腳,升起營火,津坐在岩石上,眺望著漫天紫紅霞雲,夕日金光刻畫著山稜線。 或許是魔異獸本能,野外生存對莫狄納而言易如反掌,就像走自家廚房一樣,哪兒可以取得乾淨飲水,哪兒可以獵取食物,哪兒有果樹。他從背後拉起女人的手,溫柔讓她捧住盛著熱湯的剖半硬果殼,津眨巴著雙眼,看了看莫狄納,又看了看碗裡,料頭豐富的野蔬肉湯,香氣四溢。 湯已經被刻意放到溫熱適口,津喝了一口,瞪大了雙眼,意外清甜美味,突然皺起眉頭,說:「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煮?」 莫狄納挑眉,像做壞事被抓包的男孩,視線閃避,顧左右而言他,「這個湯一定要趁熱喝」 「還想裝死!你明明就會煮!竟然騙我!」津一邊喝,一邊斜眼怒嗔。想起自己那不成氣候的手藝,還在莫狄納面前班門弄斧,就覺得丟臉極了。 「啊那種已經過去的小事,妳就不要計較了!」看著女人一口接一口,莫狄納很有成就感,問了一句:「好喝嗎?」 也餓了,津一口氣把湯喝完,對著山谷大喊:「好難喝!真是難喝死了!」接著咯咯笑了起來。 「妳騙誰?!難喝還喝光光!」莫狄納從背後抱住她,手指搔著她敏感的頸骨、腋下腰側。惹得津笑得更厲害,縮緊身體,不斷扭動閃躲,極力暢快地笑著,要把滿身苦楚排除。 笑著抹掉眼角淚滴,津忽然摟住男人的頸子輕聲道,「湯,好好喝。」然後在他頰上親了一下,「謝謝你。」莫狄納一整天的陪伴,她知道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內心有說不出的感動。 簡單餐後,津獨自躺在草地上,眼眸微瞇,望著深遠夜空;在高起山頭,風很刮很寒,莫狄納滅了篝火,在她身邊側臥下來,手臂穿過女人的肩頸,讓她枕進自己臂彎裡,保暖避風。 火光熄滅後,滿空鑽石般的星星立體深邃圍攏罩著他們。 「好多星星耶!」第一次被群星全面包圍,津很興奮,她伸直兩臂,虎口相對框住星空:「我在坦納多生活的時候,天空,只有這麼大吧!周圍都是高樓林立,要看廣闊天空的話,要花錢,買景觀樓房。不然就是假日,還必須是連假喔到其它未開發地區去看。」 「真難想像。」莫狄納仰望著星空應道。 「最好笑的是,我本來還覺得那樣生活很正常,來這裡後才知道,大自然美景原來是每個人、每天都可以欣賞的。在都市裡,卻只有有錢的人才可以享受。」 莫狄納側臥緊挨在她身邊,一手摟在女人腰際,靜靜聆聽,欣賞著她說話的樣子。 「莫狄納,我很吵齁」注意到男人的沉默,津發現自己很聒噪,整個空曠除了蟲叫,都是自己說話的聲音,感到不好意思。 莫狄納勾起唇角,「我喜歡妳跟我說話。就像在沐月湖的時候」 聽見這番話,津感到腦袋發熱,襯著男人的整個背景星空都在旋轉,叫人有些暈眩。 「對不起,給你添了好多麻煩」總覺得自己虧欠莫狄納很多很多,津說:「我不該跟西馬吵架,因為難過就把錯推給他。對不起讓你難為我會去跟他賠罪」 莫狄納以吻封住她的嘴,輕輕吸了一會兒,鬆口,暗啞道:「不要對不起,我只希望妳開心。其他事我會處理。」 他真的給了自己好多好多,多得心都滿起來。望著男人魅惑的雙眼,想起早上說過早知道就不來的洩氣話,津微微仰頸,說:「我喜歡這裡其實,我不後悔跟著桀一起來。」 莫狄納看著她,露出迷人笑容。 「能遇見你,遇見他,是我這輩子目前為止最大的幸福。」儘管難為情,津還是勇敢說了。這陣子遇到的事,讓她深深覺得,有些感情,應該要及時表達。 「嗯。」望著女人映照星光的亮眸,莫狄納激動地將她撈進懷裡細細親吻。 津閉上眼,感受著男人濕潤暖軟的唇,與自己的唇交疊,兩人噴呼灼熱的氣息相互侵襲,隨著他溫厚的舌探入口中,帶著強力的吸吮、交纏 她的手撫摸著莫狄納厚實的背肌及覆蓋的柔滑長髮,聞著他叢林王者的氣息心跳加速,頭腦發燙暈眩,整個人都好像醉了醉在他懷裡,醉在迷茫的氣息裡 「嗯莫狄嗯」 冷空氣拂過胸腹,她感覺衣服被撩起,男人粗糙的手掌覆蓋在她細滑腰際,逐漸由腹部往上推,撫過肋骨,掐起沉甸甸的凝脂飽滿,輕輕揉努,拇指拈按軟頭。 「嗯嗯嗯」津嗯嗯哼哼,小嘴被莫狄納兇猛吮住,乳尖傳遞觸電般刺激,讓她難耐扭動,大腿蹭著男人胯下堅硬。 寬大指掌下的雙乳不斷受到撩撥,變得挺翹敏感,想閃也閃不掉。激動情緒與肉體刺激多重夾擊,讓津喘得幾乎過不了氣,她將嘴巴拔開想呼吸,卻給了男人機會 「哈哈啊」沒及喘氣,男人舌尖舔動她敏感頸部,登時發出一聲驚叫。 「哈啊莫狄納不要啊」莫狄納熱烈的舔吻酥癢無比,叫人又愛又怕,津仰高下巴,露出流暢頸線,細碎吟叫。 褪去衣物,嬌柔的身子在男人壯碩身軀下曼妙蠕動,津緊張的抓著男人厚實上臂,迷濛仰望著星空,感受著莫狄納柔潤的唇觸碰著乳尖她在發抖,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 「小津讓我進去好嗎?我好想要妳」莫狄納粗沈喘息著,兩指撥開陰唇,摩挲著不斷分泌水液的谷縫,拈著突起的核蒂。 津點點頭這是他們第二次交媾。先前,由於對感情的各種不確定,津遲遲過不了心關,總覺得在自己心境不明朗的情況下,接受莫狄納的結合治療,只是在利用他,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莫狄納也很能體諒她才經歷重創,身心都需要調適,沒有勉強。然而,就算得到莫狄納尊重體恤,津的心情依舊很矛盾,名目上為他的伴侶,她不忍心因為自己的心結而讓他禁慾下去。 感受到圓球般的硬實巨碩擠開緊窄的穴縫瞬間,津嚀嚶,手指掐緊莫狄納的臂膀,透露了她的緊張。她咬唇忍耐著穴口超乎意料的極限拉撐,接著圓頭滑入,粗大炙燙的莖壁摩擦著穴壁,一吋吋貫入,津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嗚好撐好撐莫狄納等等等等」 莫狄納停頓一下,微笑凝視著她,「怎麼了?」臀部輕輕聳動,讓咬住半隻陰莖的嬌穴受到攪動而更加濕漉亢奮。 「嗯太大了」津兩手緊抵莫狄納胸膛,嗚咽撒嬌。上一次是在知覺微弱時結合,她不知道莫狄納的尺寸驚人,舒服的刺激夾帶撐到極限的不安,叫人又想要又害怕 「大才能讓妳舒服啊」男人得意,下腹猛力一推,在女人高聲吟叫中全根沒入泛濕嫩穴。終於再次進到渴望已久的柔暖嫩穴,莫狄納頓時長吁一聲,雙眼半瞇,神情十分陶醉舒爽。 「啊啊好深太深了莫不要啊啊」津只覺莖棍狠狠抵在腹腔軟嫩盡頭,泛起怪異的酸疼感,她手舞足蹈的推著莫狄納精壯身軀,扭臀想擺脫充塞體內的巨莖,反而造成性器蹭動,愈發掀起驚濤駭浪的快意。 嫩肉緊夾肉莖蹭動,男人舒爽低呼一聲,抓住她亂踢的長腿,吻了一下腳掌,柔情道:「小津,妳裡面好熱情好會吸害我差點射」 「討厭你不要講出來啦」津羞極了。 莫狄納深沉一笑,抓起她的腳勾在腰側,腰部開始發力,褐紅肉莖插在粉褐的飽滿肉蕾裡淺淺抽動,肉蕾隨著抽插內縮、翻開,蜜液溢流,在花蕾、股溝佈上一層濃稠濕亮 每個抽送都深扯腹部痙攣般的快感,津激烈的淫浪叫聲充塞整個黑暗山谷。 兩人性器緊密結合,如同一體窄穴緊緊絞吮莫狄納的陰莖,像要絞乾他。男人在急速激烈的抽送中,開口喘息,一滴滴汗水打落在津赤裸的胸部和腹部上啪啪肉拍擊肉,甩動的肉囊拍在女人會陰處;唧唧水聲,肉棒反覆抽插紅腫水穴 津愈叫愈激烈,猶如滅頂的快意,讓她扭著腰開始逃,逃離胯下推動的強烈刺激,及穿腹的酥酸。不顧她的掙扎,男人兩掌緊勒她的髖骨,強加固定,腰臀猛力擺動。持續綿長的聳動中,津發出長吟,身子一繃,只覺蜜穴無法停止的絞緊莫狄納的粗實肉棒,逼得快感的點持續攀升,腹部糾結 「哈啊」她攻頂了。莫狄納受不了女人強力的窄窒咬殺,精液跟著兇猛注進女人體內,一口氣射了個盡。 慾火徹底宣泄,有說不出的爽快,莫狄納感到雙腿無力,抱著眼神渙散的綿軟女人,臉埋在她胸口大聲呼喘 魔龍體質讓莫狄納不怕初冬山區這點寒冷,津沉沉睡在他溫熱的懷裡,卻在凌晨突然被尿意驚醒。津小心拉開他的手臂,爬了起來寒風襲來,讓她打了個哆嗦,顫抖著穿上衣 「好冷呼不知道桀會不會冷」解決了生理需求,津抱著雙臂望著天空。 正想回去睡覺,偶然發現漆黑的草叢中有一小叢亮光,津觀察了一陣子,確定不是野獸的眼睛,她緩緩靠近,只見男人手掌大的五瓣星形花中一小顆一小顆如同燈泡的花蕊在黑暗中發光,那一叢少說也有十來朵盛開。 「不會吧夜瑩花!是夜瑩花!」津興奮極了,所有特徵都符合皮卷上的記載,開在深夜的三等稀有魔花。採回去骨梟一定會高興到瘋掉吧! 忽然想起小綠說過,古老傳說,夜瑩花是幫助丟失情郎的部落女尋回愛人的許願魔花對於傳說,當時,她鐵齒,不很在意,現在,心裡卻起了一線寄託。 心底原本淡薄的期待,如午後山間雲霧迅速聚集,變成濃烈厚重希冀。她以樹枝對著漆黑草叢攪混了一陣,驅趕躲藏暗處的蛇獸,便大膽地靠近,在茂盛草叢中踐踏出一條小徑,她穿了進去,越接近夜瑩花,心跳越快,伸手撥開一層草圍,小心翼翼握住莖部,勾刺無情的扎進掌心肉,「好痛!」津在鬆手與拔花之間遲疑了一下,隨即施力拔起大把夜瑩花。 夜瑩花薄弱的照明下,津看見自己的手指縫間溢出深色水液,水潤劃過手背,滴在腳指上。 這時,手中的夜瑩花亮光越來越微弱,津慌了,急著想留住,光芒卻逐漸熄滅,就像握在掌中的水流,內心的希望也急速流失 「夜瑩花夜瑩花」她像是壞掉的機器人反覆誦唸著。遠遠看著草叢裡最後幾枝稀疏閃耀的花朵,心中騰湧起無限悲傷。 「桀」她抬起視線,忽見思念的身影出現在前方黑暗之中。 星空下,約莫十米處,屹立著一個人影仰頭觀望著夜空,雖然背對著,津認得那身形,以及那對巨大健碩的翅膀。 津忍不住激動的笑了,急忙踏出腳步,想喊住他,「桀我在找你,桀」 「小津!」 身後傳來激烈大吼,接著她的手腕被用力扯住,違反意願的往後拉了起來。 津急忙回過頭,看見莫狄納正死命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她指向前方,興高采烈地對男人喊道:「莫狄納!夜瑩花幫我找到桀了!他在那裏!在那裏!」 莫狄納卻沒有出現預期的高興反應,而是恐慌、奮力地將她拉回自己身邊,「小津!醒醒!那裏是山崖!」 山崖?桀?津忽然覺得自己喪失了理解力,「山崖」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值得顧慮的;「桀」似乎也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可是為什麼?這兩個名詞,是什麼意思?她想要過去桀那裏,可是山崖卻成了阻礙腳步跨出的障礙,身後緊拉住自己的男人為什麼不肯再支持自己?印象中,他明明是一個很支持自己的人。 她感覺到唇瓣肌肉拉扯運動,耳朵也聽見自己發出悶亂高昂的音調,眼前男人眉心越皺越緊,表情變得鐵青恐怖,可是,為什麼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一句也聽不懂。好像腦子、眼睛、耳朵、我,都是被拆分開來的關係。 倏然,她看見莫狄納的身子發出白茫,緊握自己手腕的普通人手臂化成巨大白鱗龍爪,頓時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將自己拉向男人,只覺天翻地覆,下一刻,整個人被摔倒在地上。 回神,男人已經將她撂倒在草地上,龐大身子覆了上來,把女人壓在懷裡。瞬間,耳朵的遮蔽消失,津清楚聽見了莫狄納輕聲堅定的話語:「現在開始,妳可以任性,可以鬧脾氣,但,不可以傷害自己。我會陪妳。」 「莫狄納」津緊盯著莫狄納橘金色的眼瞳,兩手抓緊男人胸前的衣服,看著他急促喘息,額上涔出汗珠。 「我剛剛看見」 「看見了桀。」沒等她說完,莫狄納很快接了話,彷彿已經聽她說過好幾遍。 「桀他只是去某個地方旅行,有一天就會回來了。對不對?」 對,只是失蹤而已,不能證明生死。那是她心裡一絲絲小小的盼望。 莫狄納一愣,回道:「或許。」他不忍摘掉希望的燭心唯恐津會因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