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完美後遺症
完美後遺症
看過津的情況以後,莫狄納才放心的和寶蒂亞、午夜前往用餐,卻被臨時告知,今晚王的晚餐特別安排在星骨最美麗的溫泉谷。 啟程回主巢的時間近了,古戎是星骨聚落領頭的副手,有意討好他們的老大骨堊王,別出心裁設宴在星泉谷,並邀請了所有核心要將們齊聚,明明是外賓身分的寶蒂亞,竟然也是重要嘉賓,唯獨摩托托沒有受邀。 沿著山谷一路飛行進到泉潭邊,幽藍的山谷,螢蟲如飛舞的點點繁星,因為辦了筵席,原本幽靜的野境顯得熱鬧非凡。 遠遠的,古戎便眼尖的看見了王、寶蒂亞,以及隨行的午夜和魔衛,連忙笑咪咪地上前恭迎,殷勤引領他們到最好的位置,將王伺候的服服貼貼;把寶蒂亞奉為上賓;對午夜亦是愛屋及烏。雖然上回在營火邊吹捧寶蒂亞觸礁,他仍堅信自己的眼光,寶蒂亞才是王真正屬意的女人,骨堊的準族后,現在看到她和王同來赴宴,就更加確定了。 「尊王,在您右手有金酒杯。」古戎笑容滿面,掌面朝上,指尖優雅擺向金杯,對王畢恭畢敬道:「晚宴在您舉杯祝福後就可以開始了。」 莫狄納餓了,耳目不自覺直接忽視掉古戎那諂媚的油腔滑調、細緻入微的作為,他舉杯到嘴唇前,啜飲了口酒,便自顧自動起餐具,吃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古戎笑僵的臉,和現場瞬間凍結的尷尬。 這滿場飢腸轆轆的將領們,依照古戎吩咐,很聽話的等了大半時刻,等待著王入席,再以熱烈隆重的舉杯儀式開場。結果,王卻像在自家用膳一樣平淡的開動了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沒敢說什麼,只好隨意舉杯各自開飯。 為了助興,場中央的廣場上不乏載歌載舞,各種表演。寶蒂亞如往常保持對任何事的興趣,其中一場歌舞劇,或許是地方文化上的差異,她才撒嬌的說看不太懂,周圍幾個星骨男人便爭先恐後的替她作解說。 劇情是關於一名女子為了找回受到食人巨人攻擊的丈夫,而勇敢冒險的傳奇故事。 「寶蒂亞大人覺得如何?」戲劇圓滿落幕,古戎很滿意,他非常自信的詢問起寶蒂亞的感想。 「問我嗎?」寶蒂亞剛好對這劇情頗不以為然,逮到機會便暢快的發表起意見:「我覺得太矯情。族裡勇士的事情我聽聞太多了!這個女人身為戰士之妻,未免太沒自覺、也太傻,她的作為比較像是怕人說閒話所展現的假仁義,既然對方都已經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想也知道肯定沒救了,誰會當真白白去送死?說是去尋找丈夫,搞不好到外地,換了名字重新生活了,卻在家鄉贏得貞節牌坊。」 聽完寶蒂亞的高談闊論,莫狄納輕輕搖晃手裡的酒杯,眼睫微垂,陷入思緒裡,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古戎笑著的臉又僵了,真恨自己沒事兒幹嘛拿石頭砸自個兒的腳。這故事主角可是星骨先祖流傳下來的真人事蹟,幾百年來受到當地歌頌傳揚的感人傳奇,卻被當眾批評成這樣 吃喝也告一個段落,看王的表情不大好,為化解僵局,古戎趕忙提議:「尊王,咱星谷泉景色絕美,泉湯溫潤優質,又能疏通血脈,放鬆養身,一切都準備好了,恭請您和寶蒂亞殿下前往泡澡」 說到酒足飯飽後的重頭戲,當然是泡溫泉。而這招待族王、魔將的溫泉浴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泡熱水,那會無聊死人的。絕對少不了美女按摩、侍候陪浴! 莫狄納猛然回神,很快把酒杯塞進古戎手裡,接著起身;古戎鞠躬哈腰,趕忙吩咐身旁侍女領路。不料,王卻轉過身,走往與侍女相反的方向,他低著頭,似乎還在想事情。 「王,是這邊才對。」侍女呼喚。 莫狄納停下腳步,背後噴起巨大龍翼,展開輕輕搧動起來。 「哥哥,您上哪去?不去泡一泡溫泉?」寶蒂亞上前挽留。 「嗯,我想先回去。」他心裡牽掛著津。 看出了他的意向,寶蒂亞勸道:「唉呀,小津已經睡了啊,你就只知道掛慮她,累了整天,也該讓自己休息。不如就去好好放鬆一下嘛」 莫狄納搖搖頭,「我剛看她身上靈脈蔓延到頸部了她曾說過,靈脈會帶來劇痛,可能因為這樣不舒服,才早早去睡。」 「靈脈?那是什麼?很嚴重嗎?我看我也別去溫泉了!我跟哥哥一起回去。」寶蒂亞嘴上相隨,心裡其實在賭氣,她原本想和莫狄納獨處的打算受到阻擾。 「嗯。都可以。」莫狄納沒有阻止,順了她的意思,然後直接飛離了。 這讓寶蒂亞更悶了她緊緊尾隨,莫狄納一路飛得很快,差點跟不上。 回到骨屋,莫狄納正要開門,寶蒂亞搶先一步,橫切進來,擋在門前。她喘著嬌氣,圓亮大眼瞪著男人,目光爍動,接著兩臂攀上莫狄納的頸子,將豐滿胸部貼緊了男人胸膛,緊緊吻上他的唇。 在莫狄納反應過來前,寶蒂亞大膽的將手覆住男人胯下,那褲檔飽滿微硬,騰著熱氣,蒸熨著掌心,纖柔五指撫出陽具輪廓,握住揉按起來。她感覺到男人身子一搐,那話兒老老實實的硬了,而莫狄納完全沒有閃避退拒,更讓寶蒂亞心中暗喜、得意,小舌尖靈巧來回舔著男人唇縫,試圖分開唇瓣,達到第一個進入。 莫狄納輕輕握住寶蒂亞圓潤的肩膀,以溫柔而堅定的力道,拉開了自己的頸子,分離兩人的唇。他看著女人的眼神很平靜:「沒事了嗎?我們就在這裡說晚安吧!」接著側身閃過寶蒂亞,開了門,「借我過一下,妳擋到門了。」 這是什麼意思?寶蒂亞愣了幾秒,伸手按住男人握著門把的手,「哥哥哥等一下」情況發展叫她有點兒手足無措,像她這樣豔美性感的女人帶有性明示的主動,正常男人都求之不得了,又怎麼會拒絕? 「嗯?」 「哥哥為什麼背棄了鸞月?」寶蒂亞的聲音微微發抖。 「這是我私人的事,為什麼要告訴妳?」莫狄納依舊平靜。 這些平靜反而讓寶蒂亞焦躁,「我就是想知道那時候遇到那麼多事甚至被羞辱你也不肯放手的感情,為什麼月族現在把他們的公主雙手奉上,你卻不要了?她做錯了什麼?哥哥為什麼會對她冷淡是不是她在什麼地方不夠完美?」 聽見這一連串疑問,莫狄納忍不住笑了,「不。」他面對寶蒂亞,清清淡淡的說:「她太完美了。」 「什麼」寶蒂亞胸口抽緊,連莫狄納都認同鸞月完美;但,從他輕鬆的態度,很顯然那段感情完全過去,絲毫沒有一點留戀。「既然她各方面都很完美,那為什麼你卻沒有依照約定和她結婚?」 莫狄納含笑望著寶蒂亞:「那是因為,她完美到,我感覺不到她的溫度了。」 聽見鸞月受到拒絕的理由,寶蒂亞陷入茫然,她從小自律,處處追求完美,能做到完美也是她最自豪的部分;很意外的,這份完美竟然有人覺得不是好?她突然有些害怕:「那我在哥哥心目中呢?算是完美的人嗎?」 「當然,妳向來都很完美。」莫狄納的態度,讓人感覺不到褒貶。 然而這話,卻像在間接宣告自己出局,寶蒂亞有些暈眩,向後踉蹌了幾步。擁有一切傲人的、傑出的、大眾所嚮往的優勢,卻不是贏家,這邏輯說不通啊! 「因為我很完美,所以,哥哥才不抱我嗎?」 換莫狄納愣住,然後嗯了一聲。 「太可笑!」寶蒂亞的理智線快被沖斷了,再顧不了形象,她兩手托起自己挺立傲人的雙乳,失態的頂向莫狄納,要他睜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有身材、有腦袋,從小大家都誇我長得美而且無論技藝、武技都通過高階考驗,我爸爸是瀧翠二王,我是以後要繼承龐大家業的,多少族王、魔君想做我的伴侶」這些怎麼可能會成為她被骨堊王拒絕的理由?莫狄納不可能對自己沒感覺,一定有潛藏的原因讓他不能坦承! 寶蒂亞牽起莫狄納的手,像在乞求,又像示威:「津那個女人,她什麼都沒有不是嗎?你說啊!她為什麼可以在你床上?憑什麼我要受這種氣?!我寶蒂亞何苦需要跟那種人競爭?」她一直在忍耐,忍耐這麼不堪的對手,現在她忍不下去了。 「看起來什麼都有的人,其實什麼都沒有。這就是妳我的悲哀。」深邃的橘眸凝視著寶蒂亞,「津什麼都沒有,卻有我想要的。」莫狄納反握住她亞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上:「在這裡。」 寶蒂亞從男人眼中看見了對自己的憐憫,頓時惱羞成怒,狠狠抽回了手:「你在取笑我嗎?那到底是什麼?!她有的,我怎麼可能沒有?!只要你說,我一定做的到!而且絕對不會比她差!」 「如果,我落入食人巨人手中,妳,會來救我嗎?如果,寶蒂亞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我會去救援嗎?」莫狄納念了一串,像在繞口令:「如果我去救妳,是為了什麼?妳來救我,又是為了什麼?」 「什麼?」寶蒂亞帶著驚恐後退了好幾步。 「無論是妳,還是我,我們都是可憐人,我們不懂得什麼是愛情。」莫狄納乾笑兩聲:「若綁在一起,不過是可笑的悲劇。妳想一輩子都這樣嗎?我可不想。」 曾經,他們都是追逐利益、自保至上的人,有同樣價值觀,才能坐落在同一個頻道上理解彼此的想法。如今,莫狄納的思想已經改觀,他所追求的、在意的,都是寶蒂亞視為不可能及可笑的。他看見的視野,寶蒂亞看不見,就像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井底;他能了解寶蒂亞現在的心態,因為他過去也是同樣的心態;但寶蒂亞卻無法理解,如同曾經在井底的人來到高處,而還在井底的人卻不知道高處的存在,自然不懂那種感受。 美麗的女人主動獻身,莫狄納是健康的男人,並非神聖到可以沒有感覺,而是,比起發生肉體關係後,可能要面臨的犧牲和潛在的危險,他認為沒有必要為此犯險。從這段時間的相處,莫狄納知道,寶蒂亞是以利益為優先考量的人,這個利益考量包括伴侶關係,連在伴侶關係上都要獲取最大利益。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一種情感,比利益還要溫暖,還要可貴;事實上,她不屑愛情,她只相信自己,相信掌握在手裡的利益。 為利接近自己的女人,要從肉體上得回的代價絕對是連骨帶肉;再說,若真要養個美麗火辣的處女,作為一族的王,他有本錢;而最大的顧慮當他以龍獸身分在沐月湖時,親眼看著津為了桀的多伴侶傷心掙扎,既然知道她不喜歡,莫狄納不想讓她難過。這個女孩對他有特別的意義,相較所有利害得失,他不想為了貪圖一時的肉體歡快而失去她。 寶蒂亞靠在一旁的屋柱上,有些失神。縱使她再聰明,在兩人的視野大相逕庭的情況下,剛剛莫狄納所指的比喻,她似懂非懂,加上價值觀遇到了衝突,使她拒絕去思考。人在眼前,莫狄納的心卻像高大的城牆,努力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以為很親密了,在此刻,寶蒂亞才發現,她仍站在厚實的牆外。 她受不了了,無論是那些釐不清的混亂,還是不應該被否定的挫折。挫敗感讓她灰心的想連同他人的一切一起毀壞:「我聽說了,小津原本是左翼的伴侶。左翼失蹤了以後她就馬上跟著你。」 「我記得,坦納多城邦有一夫一妻的規矩!」一不做,二不休,寶蒂亞乾脆攤牌到底:「如果左翼回來了,哥哥會尊重小津的意願,讓她選擇回到所愛的男人身邊嗎?」這話乍聽之下好似為了津,其用意是相反的,暗示莫狄納,津三心二意的立場,根本不是可以維持穩定關係的對象。 「妳說的情況,並不存在。」莫狄納心微微一震,臉色下沉。 「哥哥你可是王啊!」 「所以?!」這句話觸到了莫狄納的雷點,「妳現在是想拿這點控制本王嗎?」他厭惡被人用你是王這個立場來牽制。 「當然不是!」寶蒂亞立時委屈的紅了眼眶,「寶蒂亞怎麼會這樣想?人家我只是捨不得看到哥哥被人糟蹋!哥哥這麼好!想要哥哥過得幸福!」 莫狄納到底沒懂女人真正的心思,以為自己錯怪了,他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妳白操心了。事情沒有發生。今天就聊到這裡吧!」再也不想多談,直接推進入室內。 「她是坦納多人!」寶蒂亞從他背後喊道,「你母親賽瑟芬死於坦納多人的冷血無情,為此,你不肯原諒灰贊堡與六大宗族,寧願與之疏離,卻可以接納血債仇人?」 碰!門重重關上。 回到寢室,莫狄納長長吁了口氣,意氣用事的舉起拳頭,往桌上猛力砸下,卻只是喀的小小響一聲,他在最後收了力,就怕驚醒津。 抬頭望向床舖上捲得像桑蠶的被子,擔心津氣悶,他走到床邊,小心掀開棉被,露出一張熟睡的細緻臉龐,因為悶太熱而發紅如蘋果,男人修長的指背來回輕撫著她熱燙的臉頰。女人一對紅嘟嘟的唇,莫狄納忍不住俯身,深深吻了她一口;津眼睛閉得緊緊的,發出因受打擾而不滿的嘟囔,莫狄納覺得可愛,笑著又多親了好幾口吻出了好些情緒。 早晨起來,津感覺到胸肋上環著沉甸甸的束縛,輕輕扭動身子,蹭到身後火熱肌膚,莫狄納赤裸著身軀擁著她沉睡兩人貼合的下體透著溫暖濕氣,讓她漸漸想起昨晚睡著以後,莫狄納與自己數次求歡因為藥物的關係,她當時不甚清醒,不過,好像聽見對方在自己耳邊說了很多很要緊的事。 會是什麼呢? 津苦苦回憶起來,那些話在聽到當下讓她心裡是很在意的。但,就是想不起來。可惡,至少要記得舒服的事吧!現在下面還些微疼疼的,偶爾湧流出男人先前注入的體液,濕濕滑滑的,好想要有個什麼放進來原來,睡飽的女人在晨間也是有慾望的。 握起莫狄納環在腰際的大手,她偷偷控制著略為粗糙的掌心撫過自己渾圓飽滿的乳房,引領著那修長指頭捏捏自己柔中帶硬的乳珠,可是非但不過癮,反而弄得不上不下好飢渴。她更渴望了 津緩緩在男人懷抱中轉過身子,面對他望著那長長的橘金色眉睫垂閉,纖手摸著莫狄納的額際,將散亂的長髮撥到後面去,她挪了挪身子,柔軟的玫瑰唇吻上男人的眉心輕啟唇,帶著芬芳之氣,用柔唇滑過男人鼻梁,吻著鼻尖,再輕含男人的唇,胡亂吻了一陣,對方都無動於衷,看來睡得很熟。於是放大膽子,像瞎子摸象一樣,摩挲著男人肌理分明的腹部,沿著腹股溝,悄悄摸進男人胯下 她嚇了一跳,有個傢伙似乎早等在那兒了,陰莖是高聳硬挺的,津心虛的抬頭,莫狄納依舊沉穩的在睡覺。瞬間她明白了,哦,就是傳說中的晨間勃起嘛!男生還會睡著睡著像尿床一樣,在夢中射精,叫什麼來著?聽說外在環境還可以影響夢境發展,嗯,津被慾望自欺欺人的說服了,放心的握住那根硬莖,輕輕柔柔的上下套弄;一邊小心把莫狄納稍稍推平,好方便自己做壞事,跨腿在他腰兩側,扶著硬梆梆的男根磨弄著自己早因興奮而濕濡的私處。 圓潤飽實的龜頭一觸到沾滿春露的核蒂,登時一陣快慰的刺激竄流而過,津像渴的人得到水一樣歡愉,而不住顫抖,握著陰莖的手不自覺加快了擼弄頻率,臀部迫不急待下壓,讓粗硬巨物擠開陰唇,被大口吞入,男人的陰莖也隨之一顫,她心驚的僵住,所有動作都停住,然後抬眼偷看,確認莫狄納還是閉著眼睛;津鬆了口氣,結果重心一個失衡,屁股整個坐下去,只感覺到男人粗硬的命根磨過濕軟肉壁,瞬間進到至深處,快意像煙花由腹部一路衝向腦部爆散開,另她舒爽的仰頭呻吟,「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 女人飽滿的圓臀抬起又落下,迅速吞吐著一根肉色長棍,更多的淫水流瀉滋潤,在兩肉摩擦推擠下發出唧唧水聲。她高仰著頭,兩手撐在莫狄納肩頭,不斷擺動臀部,發出嬌喘、低吟,一對豐滿垂乳在男人面前性感搖晃著她太舒服了,陰道內壁不住緊縮,將肉莖溫柔緊密包覆。 激烈一番後,節奏慢了下來,津有些無力的埋首在男人頸部,唇柔柔貼著頸肌,輕喘出的熱息像羽絨一樣輕輕搔著;吻沿著頸線到鎖骨,胸膛,她輕輕舔吻著莫狄納的乳頭像舔糖一樣,沈浸在享受他的身體之中津累了,抱緊男人強壯的身軀,像個乖寶寶靜靜趴在他的胸口。 她飽滿彈性的臀瓣突然被灼熱握住,一下一下的抬起壓下 津揚起下巴,看見男人睜著橘眸,正微笑看著她看那精神奕奕的樣子,應該已經醒來好一陣子了。 「啊!」她尖叫一聲,羞恥心瞬間全回來了,把臉埋在莫狄納胸膛,覺得不太對,趕忙又拉起旁邊棉被把頭罩起來。 莫狄納抱著津滑細嬌嫩的身軀,翻了個身,把人壓到身下,拉掉被子,凝視著她羞紅的臉,微笑道:「我喜歡妳勾引我。」 「妳剛剛的樣子真的好性感,弄得我好興奮」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津快羞死了。就是認定對方沒醒,她才敢放開的,然後一舒服就天塌下來也不管的忘了矜持。她不敢想像自己剛剛在莫狄納面前究竟是什麼德性。 「那不重要啊」莫狄納一面輕囓她的耳垂,一手撫進她的雙腿間,壓低聲音說起悄悄話:「我知道妳還沒到我來幫妳。」 § 早飯時,摩托托、午夜和魔將們都來了,就這麼一塊兒吃早餐、開會。很難得的寶蒂亞不在。一個空檔,莫狄納主動對津提到:「東邊山谷架設了新的防禦,今天要去實測,等下吃完飯後,我們」 津攪著手裡的長匙,頭也沒抬,輕輕道,「我不去喔。」 「哦?」莫狄納頓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個平常即使累到打瞌睡,也愛跟的傢伙竟然說不去?實在太反常了,直接伸手覆蓋住她的額頭。 「我沒生病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累,還想補眠。」津隨口撒了個謊。即將回程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待在營區內最保險。 她呆然望著桌面,咀嚼食物,久久才注意到飯桌上的沈默抬起頭,整桌的人都在看自己,一轉頭便對上莫狄納充滿關切與憂色的眼睛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在這孤立的堊族世界,有個人始終用真心相待津不由得心頭一暖,也不忍心讓莫狄納操心,挺起胸脯,對他露出一個我很好的笑容。 莫狄納看懂津的體貼,這女人認真的傻樣子,總讓他感到可愛又心疼,輕輕捧起她的左頰,雙唇湊近,深深吻了一下,然後摸摸她的頭:「午夜會在,我下午就回來。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知道嗎?」 津紅著臉點點頭。 不久,莫狄納和摩托托、幾位魔將們出發了,津則乖乖回到寢室。 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知道嗎?耳邊蕩漾著莫狄納的溫柔。 看著準備好的行李,她嘆了口氣,完全拿不出勇氣告訴莫狄納自己的計畫。星骨是通往外域之一的聚落,也是前往末噬谷最近的一條路線 「津!」采風從門口探頭進來。 「采風!妳回來了!」津很驚喜。 「對呀,我的任務終於結束了!」她笑嘻嘻的湊近津,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附耳道:「我有幫妳問到喔!去末噬谷的路線。而且,也順利找到幾個人願意當嚮導領路,到時候給點酬勞就好。」 「真是太謝謝妳了,辛苦了。」 「沒什麼,倒是妳這邊,跟王說好了嗎?」 「唔」問到重點了,津語塞。 采風從她的表情變化看出端倪:「還沒?時間都這麼緊迫了,妳怎麼還拖拖拉拉的啊?」 身為魔龍衛,采風向來嚴守紀律、服從上位者,但她看出骨堊王對津的重視,加上兩人又是好朋友,津有什麼私下請託,只要不違反骨堊王的指示,她當然樂意給於協助。對於這次計畫要去末噬谷,也是津說會遊說王,她才利用職務之便暗中打探相關資訊。不過,絕不能提前被午夜知道。 兩人說話之時,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她們趕忙到外面去。外頭亂哄哄,戰士們紛紛聚集在廣場,采風則拉著津往午夜所在的骨屋。 「是西森林那邊,出現巨大的響聲和奇怪的震動!」 「我們馬上過去看看。」幾個巡山戰士跳上騎獸,吆喝著出城。 那夥人才離開不久,另一名西森林巡守戰士慌慌張張跑進來,「午夜隊長!」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大群大群野匪率領怪物朝這裡來了!」 「野匪?」午夜緊緊皺起眉頭,憑星骨戰士的能力區區一群野匪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他們他們身上刺有有有」那人滿臉通紅,氣喘如牛,雙眼圓睜,表情十分驚恐:「有有黑荊棘和紅蝶!」 「黑荊棘和紅蝶?!」 現場氣氛瞬間變得詭譎,津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從大家發僵的臉色看來,黑荊棘與紅蝶似乎象徵著非常糟糕的情況。 「你確定沒看錯嗎?散播這種傳言,是會被殺頭的!」一名魔將喝斥。 其他人也覺得不可能:「那些惡棍遊蕩血咒荒原,沒事大老遠找來我們這窮鄉僻壤做什麼?」 「除了我,駐守小隊的其餘幾人在短短時間內,已被殲滅,能這麼做的人那些刺花絕不會是假的!」 「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那人愣了愣,臉更紅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偷偷跑去小解了。」 午夜一聽,揮開披風,走出了屋外,開啟魔龍之視,只見西方遠空鳥影紛飛,行蹤詭異。他當機立斷:「我來爭取時間!你們幾個,馬上去通知王!采風、衛德士,立刻帶著津大人離開!」 那莫狄納怎麼辦?津很慌,沒有莫狄納一起,她實在不想先離開,再說,這個什麼黑荊棘的好像很危險。可是她不能說不,情況危急,午夜臉上露出不可違逆的嚴肅,而采風更是緊拉著她的手,迅速步出屋外。 騎著騎獸逃進森林裡,趕了好長一段路。啪啪沙沙有幾隻鳥影在枝葉間飛梭,吱吱嘎嘎鬼叫,數量正逐漸增多。 「采風」大牛停下腳步,津不安的張望,喚著保護自己的夥伴,「那些鳥好奇怪而且越來越多了」 「別擔心,津大人。」衛德士也仰頭查看著樹蔭裡的動靜,他早就察覺了異樣,只是不想驚動他人,提前恐懼對事情並沒有幫助。 「敵人怎麼聚集過來了?」采風面露憂色,「難道午夜大人那邊出事了嗎?」 「他們很可能沒有進村落,直接追著我們來的,只是,為什麼?」突然出現了第四個陌生的聲音。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數個黑色身影,魔龍衛一一現身,帶著從容就義的神色 「別躲了!快出來死一死吧!」其中一名棕髮馬尾、長尖耳的女性魔龍衛對空喊道:「我最不愛拖拖拉拉的了!」隨即從背後猛力抽出一把長如巨劍的武器,順勢向前一劈,一道巨大紅色弧線朝陰暗樹林裡飛射,大量枝葉被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