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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起初还有御医时不时过来看诊,送来的药材也是一箱接着一箱。如今四皇子才刚被擒下,她这里就冷冷清清。 人间冷暖,雪丹珍是真正体会到了。 雪春熙皱眉,宽慰她道:“六姐姐需要什么,只管跟我和大姐说,总会及时送过来的。” 雪丹珍再次摇头,小声道:“七妹妹也该明白,皇家都是什么人。我们雪家说是跟随,其实跟仆役没什么差别,主子若是倒了,身边人不落井下山就不错了。三殿下是个亲切稳重的,何曾不是因为妹妹的身份,再加上他身边没有多少能用之人?” 她踹了口气,见雪春熙垂下眼帘,又叹道:“我知道这话不中听,妹妹怕是不乐意听到的。只是我担心七妹妹就此陷下去,到时候伤了心就罢了,却是深陷其中,再也摆脱不得,进退两难。” “我明白六姐姐的意思,必然会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任意觊觎的。”雪春熙抿着唇,轻轻点头。 封应然的亲近究竟里面有没别的意图,她也分不清楚。 在山上彼此之间坦坦荡荡,就是欺负人也是摆在明面上。 不像是皇家人,总是把心里话深藏,让人瞧不出端倪来,说话更是暗含深意,要人猜来猜去。 这样的日子让人过得很累,雪春熙不过下山几天,就有些度日如年了。 而且因为一直跟在封应然身边,她确实越发随意,有些忘记了分寸。 幸好雪丹珍提醒了自己,说到底封应然也是皇子,是主子,并非她可以亲近的。 第九十三章 多管闲事 雪丹珍说了一番话,耗尽了精力,很快便满脸倦色。 雪春熙陪着她一会,直到雪丹珍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下了马车,吩咐以冬细心照顾着:“要是缺什么,只管来告诉我。” 以冬感激地点头,很快回马车去照顾雪丹珍了。 雪元香也没走,站在大雪中似是等着自己。 雪春熙加快脚步走到她的身边,两人并行,看着不远处的侍卫烧火煮饭休整,默契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树下。 沉默半晌,雪春熙才打破了这番寂静:“六姐姐一直在马车里,不曾出来过,对我和三殿下的事却这般清楚,是大姐告诉她的?” 雪元香微微颔首,她的确是多管闲事了,只是有些话却不得不提醒:“六妹妹担心你,便多问了几句。” 知道两人其实心意一样,只是雪元香更内敛,不像雪丹珍说得那般直白又毫无顾忌地开口,雪春熙依旧感激地笑笑道:“多谢大姐,当局者迷,若非提点一二,只怕我不知不觉就走了岔路。” “七妹妹想清楚就好,他们……都不是好相与的。”雪元香口中的“他们”自然是皇家人了,看着大皇子的做派,她不由皱眉,轻声道:“小心大殿下,我总觉得他要动什么歪心思。” 雪春熙点点头,只是想着皇帝刚出事,大皇子肯定要收敛一二,不会这么快动手。 谁知道入夜她刚睡着,就听见外头一阵喧闹声传来。 蔓霜下去打听一二回来,脸色有些凝重:“七姑娘,四殿下没了。” 没了? 雪春熙连忙打理一番,这才下了马车,跟封应然遇上,她小声问道:“蔓霜说四殿下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封应然的一张脸有大半被夜色遮掩,只能隐约看见轮廓,让雪春熙猜不出他的喜怒来:“夜里四弟求见我,我赶过去,他却是七孔流血死在马车里。” 闻言,雪春熙一惊,顾不上礼仪,抓住了他的胳膊,急急道:“这是陷害,难道是……” 大皇子这三个字尚未出口,就被封应然的手掌捂住了双唇,到底没能说出来。 雪春熙瞪大眼,封应然既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事已至此,我正打算求见父皇。” “想必三殿下这是被拒绝了?”他会出现在这里,说明并没能见到皇帝。 封应然点头:“侍从说父皇喝了安神汤药刚刚睡着,不好打扰。” 哪里是不好打扰,分明是侍从拦下他,不让封应然见皇帝来辩解! 雪春熙满脸愤怒,这分明是大皇子的手笔。 她看向封应然,被乌云遮住大半的月亮慢慢显露,这才瞥见他的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惊惶失措。 这不是他做的,所以封应然能够坦坦荡荡,没有半点心虚。 但是四皇子就死在他跟前,皇帝未必会相信封应然真的毫无关系,怎么三皇子毫无惧意,仿佛胸有成竹? 雪春熙眼底透着疑惑,封应然目光含笑,答道:“七姑娘不是曾说,这对大哥来说是坏事,对我来说却是好事?” 虽然没有明言,可是雪春熙的卜卦从来不曾有过差错。 听罢,雪春熙不由大吃一惊,封应然就这般相信自己的卦术? 而且她从来不曾说明究竟是什么事,封应然却毫不迟疑地踩进陷阱里…… 对他这份胆色,雪春熙不能不佩服,娇嗔地瞥了封应然一眼:“三殿下也太胡来了。”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她的卜卦之能,还有就是皇帝的判断。 顾青不知道从哪里赶来,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封应然,雪春熙仔细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这是……荆棘?” 大冬天的,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封应然眯起眼,嘴角噙着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既然大哥开始了这场大戏,我就该尽职尽责继续唱下去,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大哥的一片心意?” 雪春熙眨眨眼,只觉得大皇子这次恐怕要倒霉了。 封应然一再妥协,大皇子却步步紧逼。如今杀害四皇子,嫁祸三皇子,显然踩中了他的底线,让封应然忍无可忍,而做出反击。 但是她依旧忧心,皇帝对大皇子的偏爱,说不定会颠倒是非。 一个是不受宠又有外族血缘的三皇子,一个是从小在身边养大又宠到手心里的长子,牺牲掉前者保住后者,简直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看出雪春熙忧心忡忡,封应然垂下眼帘:“这场戏必然是越多人知道才好,到时候父皇也不好公然偏心了。” 想要把罪责一股脑推到他的身上去,也得看封应然答不答应! 他脱下外袍,跪在皇帝的马车前负荆请罪。 尤其中间背着荆棘,背上的血痕遍布,殷红的鲜血落在雪地上,封应然似无所感,一路穿过车队走到皇帝的马车前默默跪下。 刚才拦下他的侍从面色骤变,低声劝道:“三殿下这是何苦,等皇上起身,必然会知道此事,绝不会姑息养奸的。” 但是到底谁是奸人,却说得含糊。 雪春熙躲在一旁听得明白,双手握成拳,侍从要是进马车里在皇帝耳边胡说八道,皇帝会不会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