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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 大厅极宽,程故躲在立柱后面,没让谢征看到自己。 一小时后,他在车里接到了“小中层”谢征,在封闭的空间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到现在,他也没有拆穿谢征的谎言。 虽然心里有些介意,但也想得透彻——谢征不会害他,隐瞒一定是有理由有苦衷的。 退一万步讲,他自己不是也隐瞒着一件事吗? 程故平时没时间细想,今日谢征不在家,才放任自己往深处琢磨。可是琢磨到深夜还是没琢磨出个名堂,索性搂住玩偶熊自言自语:“你是穷小子还是总裁有什么关系?我都喜欢啊。我又不会嫌弃你。” 靠着沙发与玩偶熊,程故有些困了,索性两腿一缩,任思绪被瞌睡占领。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门外有响动,却还是懒得睁眼。谢征说了今晚不回来,而小区的安保一向做得很好,断不会有小偷入户行窃的事。 程故想,肯定是听错了。 直到被人抱起来,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才为时已晚地睁开眼。 “谢征?”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漆黑的眸中燃着烈火,掠过明亮的闪电,像要将他吞噬一般。 “谢征?”他又喊了一声,彻底清醒了,“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将他放在卧室的床上,跪骑在他身上,扯掉碍事的领带,动作过于粗暴,弄掉了衬衣上方的纽扣。 程故还想说什么,双唇已经被封堵住,谢征掰着他的下巴,近乎渴求地掠夺他的气息。他浑身燥热起来,谢征眼中的火在他腹上燎原,分秒之间就将他彻底引燃。 他的腰带散开,睡袍轻而易举从胸膛、腰腹滑向两边,谢征放开他的唇,从喉结贪婪地向下吻去。 睡袍是蓝色的,真丝顺滑无比,谢征像破开海浪一般,一寸一寸亲吻,呼吸急促,热息尽数喷洒在他身上。 他难耐地曲起腿,双手撑在谢征肩上,本能地挺腰抬胯,迎合着谢征的动作。 谢征在亲吻纹身下的伤痕,亲得那样深情,那样仔细,他脑中亮光一闪,几乎要认为谢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喉中散出低哑的呻吟,谢征的唇终于离开那道伤痕,却继续舔吻而下,温柔却强势地将他含住。 “唔……谢征……” 他的低喘无疑是谢征的情药,谢征找出床头柜里的润滑油,将他困在床榻之间,急躁地将手指推了进去。 赤裸的身体,顿时绷紧。 谢征狠狠盯着程故,在越来越急促的抽送中,两眼渐渐泛红。 那些红血丝是情欲,是怜惜,是难以言喻的深爱。 他释放在程故身体里,就像当年一样,而后紧拥着程故,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接吻。 程故在突如其来的情事中失神,眼神忽近忽远,有些对不住焦。 重逢以来,谢征一直不愿意射在他体内,总是找各种理由,这还是两人头一回像以前那样做爱。 程故一时分不清,眼前的谢征是真实的,还是存在于过去的幻象。 但谢征的抚摸却是真实的,仍埋在他体内的欲望也是真实的。他感受着谢征的律动,将脸埋在谢征肩头。 他想休息一下。 可是谢征却突然将他撑了起来,手指停在他的纹身上,轻声道:“看着我。” 他一愣,茫然地看着谢征。 “这把狙击步枪,是我们当初用得最顺手的那把,也是你最喜欢的那把,对吧?”谢征问。 程故眨了眨眼,渐渐回神。 “你将它纹在这里,是想挡住这个伤疤,对吧?” 程故张开嘴,想要反驳,喉咙却像被谢征的目光锁住,发不出一个字。 谢征叹息,眼神变得更加幽深,而语气也越发温柔:“这是你生下我们孩子的证明,对吧?” 23 程故忽然有些耳鸣,仿佛置身辽阔的荒原,天地间呼啸着灰暗的狂风,声势之大,几乎要将他掀翻刮走。 可谢征站在他面前,牢牢地扶着他的肩膀,为他将暴风与阴霾通通劈开。 他努力在谢征的眸光中搜寻,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认真、偏执、强势,还有深情与温柔。 他所害怕的嫌恶、惊讶、恐惧,那些童年见惯的鄙夷,一分一毫都没有。 狂风渐渐停下,他清晰地在谢征眼中看到了自己。 31岁的自己,像23岁时那样,烙印在谢征眼底。 爱上谢征,是人生里一场甜蜜的意外。 特殊行动组每年都会来一批新队员,程故是几名副队长中年纪最小、性格最易相处的人,且本领了得,教起人来头头是道,所以每年都被赶去带新队员。新队员大多与他亲,没几天就能混熟,谢征是唯一的例外。 这小家伙——当年他喜欢装老资格,明明大不了新队员多少,却非将大伙当成“孩儿们”,跟队长张冠一提起谢征,用词也是“小家伙”。小家伙努力、勤奋、踏实、有天分,就是闷了点儿,成天臭着一张脸,也太会引起我的注意了。 他本就喜欢与队员开玩笑,在老队员那儿有时会因为是个“处男”遭嘲笑,在新队员面前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想惹谁惹谁,惹完哄一哄,人家还是乖乖叫他一声“程队”。 身为处男,他面上装得大咧咧的,内里还是相当在意。 其实也想谈场恋爱,部队里男多女少,特殊行动组就更绝,清一色的男人,要谈恋爱的话也只能跟糙爷们儿谈。 但程故在组里待了几年,看谁谁像兄弟,一丝谈恋爱的冲动也没有。 没有谈恋爱的冲动,但找个人来满足生理需求的冲动却是有的。但这得比谈恋爱更加谨慎。 程故一直藏着自己身体的秘密,既渴望感受感受做爱的滋味,又害怕被发现端倪。 受激素影响,他的身体比一般男性软,平时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看不出来,但真搞那种事儿,可能会很明显。 至于多明显,他一个处男,自然也不知道。 不能随便找个人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害怕自己怀孕。危险期三个月一次,万一那人非要在危险期做,他反抗不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若论身手,他未来的对象应该打不过他。 但打架决定做不做就没意思了,他某天突然决定,恋爱与做爱对象必须是个靠谱的人。 谢征靠谱不靠谱,他当时还不清楚,或者说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和谢征怎样。谢征在他眼里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孩子,需要及时敲打,敲打完了还应该逗一逗,逗到谢征笑或者生气为止。 他发现,谢征的表情真是太少了,木呆呆的,也不怎么合群,自己若不去调戏,谢征能一天不换表情。 年纪轻轻的,可不能面瘫了去。程故的确是个好前辈,关心队员的成长,还关心队员的心态。谢征不笑,他就偏要谢征笑,实在笑不出来的话,哭一个也行,反正不能总板着脸。 渐渐地,与谢征混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不少。后来分宿舍,谢征跑来和他住一屋,他头一次发现,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