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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却没引来任何一人,相反,宫绛的拳头比刚才挥得更狠。 “叫?你他们再敢叫一声试试!”宫绛怒不可遏,一拳砸到莫旌鸿肚子上,痛得他就地打滚,“这一拳,是替俸迎的伤报仇!” “这一拳,”宫绛狠砸一拳到莫旌鸿鼻梁骨上,鼻血顿时淌到了唇边,“是为被你欺骗我们报仇!” “这一拳,”宫绛砸上莫旌鸿肚子,“是因为你毁了俸迎的英雄梦!” 莫旌鸿痛得死去活来,喊得嘶声力竭,都没有人进来帮他,他喊不动了,痛苦地蜷缩身体倒在地上,抱头承受宫绛的怒火,哭得泪水都干了:“宫哥,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个屁!”宫绛收回拳头,嫌恶地反复擦手,“从今天起,我跟你断绝来往,以后别他妈来骚扰我!” 莫旌鸿哭喊着爬过来,抱住宫绛的腿,低声求他:“不要啊宫哥,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宫绛甩开莫旌鸿,眼神严厉:“你就算跪到死,磕头磕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滚!” 他一脚把莫旌鸿踹开,无视莫旌鸿的嘶喊,快速离开病房,在外面把门锁上,任由莫旌鸿在内拍门大喊、奋力扭转门锁,都充耳未闻。 “我搞定了,你们等他情绪稳定一点再进去吧。”宫绛跟在门外装聋子的医护人员打了声招呼,医护人员心照不宣地与宫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凭宫绛现在的关系网,要做到让医护人员让出打架道还是容易的,事后还能把事情压下去。况且,他敢赌莫旌鸿不会把事情闹大,也不会怪他。 然而他现在该担心的,反而是另一个人。他一转头,便看到了一个像雕塑般凝固的身影。 “呃,你怎么在这里?”宫绛大吃一惊。 俸迎愣愣地望着宫绛,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我跟着你来的。” 宫绛没意识到气氛不对,笑着拍了拍他肩头:“没事,我已经替你报仇了,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得,给你出了口恶气。” “小绛,”俸迎苦涩地按住宫绛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他向来温暖的手,此刻却冰凉透彻,“你不懂我的心。” “他说我不懂他的心,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这么说了,诶我说,”夜幕垂落,宫绛坐在吧台上向盛名抱怨,“我是情商这么低下的人么?” 盛名将一杯调好的马丁尼递给宫绛:“这个问题,我建议你问问小萧。” “萧湛,过来一下,”宫绛朝盛名翻了个白眼,抬手招远处给顾客上酒的萧湛过来,“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情商很低?” “这……”萧湛看看宫绛,又看看盛名,讪讪地挠了挠脸颊,“某些时候,算是吧。” “哎哟卧槽,”宫绛瞪直了眼,“我哪里情商低了?” “其实吧,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太能理解我们。” 宫绛眼皮子一抽,指着自己鼻头:“我有这么差劲么?” “不是,宫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骂你。而是你很多时候,是以你自己的想法去开导别人,却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用适合别人的方法开导。”萧湛叹息,“比如我吧,我性子软弱,不像你那么刚强,受得了挫折,所以当我情绪低落时,我更希望你能温柔地安慰我,给我拥抱,而不是跟我说什么看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之类的道理。不过我后来也习惯了,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宫绛眼皮抽动得更厉害,什么叫习惯了?这说明他情商低得无可救药,要靠别人被动习惯才能拯救。 “行了行了,我检讨我检讨。”宫绛没好气地挥挥手,说是这么说,可他怎么检讨,怎么改正,却没个底数。 “俸迎其实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这我之前跟你分析过,”盛名让萧湛继续去干活了,“你有没有做过伤他自尊的事?” 宫绛皱皱眉头:“没有……”好像又不确信,不情不愿地在尾音处加了一个“吧”字。 “把你最近做过的事跟我说说。” 宫绛一五一十地说了,盛名顿时明了:“你确实伤害了他的自尊。宫哥,容我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 “问吧。”宫绛喝了一口酒。 “你们俩人谁是0谁是1?” “噗——”宫绛一口酒喷了出去,“咳咳,你说什么?” 盛名递给他一张纸巾,又重复问了一次。 宫绛憋得满脸通红,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这个问题很关键吗?” 盛名擦干净吧台上的酒渍:“是。” “……”宫绛头疼地揉眉心,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先声明,我跟他没做过,他还年轻,我还不想犯罪。” “嗯。” 宫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我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想知道?” “宫哥,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 “好吧好吧,你赢了。”宫绛举手投降,“我再次强调,我们没做过,不过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我是,呃,0号。” “那就是问题所在了。”盛名分析道,“你是0号,就是充当两人关系中相对弱势的角色,而他是相对强势的角色,可是现实中,你这个理应弱势的,却显得强势,锋芒远远盖过了本应强势的俸迎。心理预估与实际的不平等构成的心理落差,就是你们矛盾产生的源头。” “呃,我觉得我不算强势吧,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宫绛越说越心虚,“吧。” “你们在一起后,出什么事,是谁负责处理,谁负责善后?” “呃,我。” “两人的经济来源,我说的是最根本的来源是谁?” “呃,还是我。”虽然收入模特赚大头,但没有经纪人的资源,就没有模特收入,所以根源还是经纪人。 “那么你认为,在你们两人之间,俸迎做了什么相对强势的事?” “……”宫绛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弱弱地憋出一句,“大概是做家务。” “宫哥,一个只能给你做家务的1号,跟没有什么地位的家庭主夫有什么区别?” 宫绛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是觉得自己不如我,什么事都是我去处理,他没发挥作用而感到不舒服?” 盛名叹了口气:“你想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他角度分析,他很自责,认为自己没用,然后要靠你开导,才能过心理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更没用?再后来,心理那关过去了,正准备找莫旌鸿算账,好了,你先替他报仇了,他在这整个事件里起了什么作用?我想他一定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小孩,受到委屈找家长哭诉,家长就替他报仇了,他从头到尾就只会哭哭啼啼、软弱无能。”盛名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