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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燃只觉得额头上三条黑线,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起床铃声重复第三遍之前,他忍无可忍地关掉了它,然后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到这种时候,他才能清楚地认识到,原来刘楚婳真的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浑身洋溢着的青春活泼,是他们这种老年人是感受不到的。 他打开手机,发现了刘楚婳发过来的微信。 “抱歉,又留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在茶几上放了一本这个城市的旅游指南,你如果无聊可以去逛逛,或者你比较想来片场探班,我也十分欢迎。” 这种一本正经的说辞,还真是跟她弄出来的起床铃声很不一样啊。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起来洗漱收拾好,在酒店大厅悠闲地吃了个午餐之后,他独自站在酒店门口茫然四顾了许久,在酒店门童过来询问之前,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旅游指南上离酒店最近的一个地方。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刘楚婳的电话。 “你在哪儿?” 他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环顾四周,“我也不知道。”在出租车开过这片海的时候他叫了停车,这个季节的海只有蓝天和海鸥相伴,远远看上去静谧而美丽。 他吸了吸鼻子,美丽是美丽,海风也格外的冷。真是的,大老远过来,原来是为了坐在这里吹冷风的吗? “开个定位吧,我过来找你。” “你不用拍戏吗?” 刘楚婳似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淡淡的委屈,她轻轻笑了笑,“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当然要陪你啊!” 她找到齐燃的时候,他正对着一片大海捧着手机玩音游,手指快得能在屏幕上点出残影,她恶作剧似的走到他身后,猛地在他肩膀上一拍,“你一个人还挺惬意的嘛!” 齐燃手指一颤,瞬间gameover!明明差点就打破记录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过头道,“这么早就收工了?” “因为要留出时间陪你啊!”她似乎心情十分不错,绕到他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又开了一盘,全神贯注地玩了起来。 齐燃装作不在意地瞥了手机屏幕一眼,又瞥了一眼,忍不住整个身子都凑了过来,“你手速可以啊,这首曲子挺难的。” 刘楚婳得意地挑了挑眉,轻轻松松破了纪录,这才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她笑着抬了抬肩膀,齐燃就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谁叫你随便破我的记录的。” 她把手机扔还给他,笑了笑,“来的路上我查了一下,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无人岛,我们去岛上玩儿吧!” “无人岛?”齐燃眸光一闪,刘楚婳就知道他有所意动。 “嗯。”她笑靥如花,提起一旁的手提塑料箱,“我有准备好吃的哦。” “准备这么齐全?原来你演戏的时候尽想着这些东西,太不专心了。”他嘴上调笑着,心底却难抑愉悦。 他们刚聊了两句,刘楚婳提前租好的快艇就已经驶到了他们不远处,驾驶员站起身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齐燃有些惊讶。 “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坐了上去,把有些重的箱子递到了他手里,“不是说让你过来探班吗?怎么没过来?” “某人不是昨天刚说过,让我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吗?”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伸出手感受着浪花溅上来的凉意。 刘楚婳笑了笑,“啊,原来是闹别扭了啊!” “我才没有。”齐燃回过头来横了她一眼。 她却只是自顾自地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下了快艇,跟驾驶员商量好过来接他们的时间,刘楚婳招呼着齐燃提着箱子跟着她走。 “要去哪儿?” “找一个地方挖坑生火吧。” 齐燃的脚步莫名快了几分,看上去有些兴奋似的。 他们在岸边不远处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刘楚婳打开塑料箱,先拿出两个折叠板凳打开,接着拿出一只已经腌制过塞了香料被荷叶包裹了好几层的鸡,用准备好的锡纸在外面包裹了一层,倒出一小袋红土用水和好。 “我来我来。”齐燃看得眼热,双眼亮晶晶的,“是要做叫花鸡对吧。” 刘楚婳笑了笑,让他接了过去,自己到不远处的树林找了一些枯叶和树枝。齐燃用和好的泥土在锡纸外满满当当地涂抹了好几层,然后轻轻抹匀,像对待一个艺术品。等到他终于满意准备拿去跟刘楚婳邀功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火生好了。 “来来来,快来,扔进来。”齐燃应声把叫花鸡扔进了火堆。 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两个红薯,在火堆旁埋了下去。 然后就是安静的等待时间。 齐燃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双手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盯着火堆。刘楚婳忍不住翘起嘴角,“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什么吗?” 齐燃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第二天就要春游兴奋得睡不着觉的小学生。”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那层泥土一点点地皲裂开来,“你平常经常这样吃吗?好吃吗?”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们先挖出了一旁已经香甜发焦的红薯,齐燃一边叫着“烫烫烫烫烫”,一边龇牙咧嘴地吃完了一整个红薯,然后举着黑乎乎还黏乎乎的手,走到岸边去洗手。刘楚婳吃之前就先垫了一层纸巾,此时拿着手机拍得不亦乐乎。 “真应该让你的粉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他们知道你才不是什么优雅少爷呢!” “你敢把照片po上网试试看?”他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猜我敢不敢?” 齐燃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某人喝醉酒的视频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呢,也不知道哪来的跟我挑衅的勇气?” 刘楚婳顿时哑了火。 鸡肉独有的香味伴着荷叶和香料的辛香,透过已经烤裂的泥土挑逗着他们的嗅觉。 “好了没?”在齐燃第十八次开口询问的时候,刘楚婳终于点头表示ok,他连忙用树枝把叫花鸡扒了出来,敲碎了泥土,拨开锡纸,再掀开一层荷叶,金黄发亮的鸡肉冒着腾腾的热气出现在眼前。 齐燃几乎是双眼冒光地先拍了好几张照片,才直接上手准备撕下一个鸡腿。 “烫!”刘楚婳的警告刚刚说出口,就看见他猛地缩回手疼得甩了甩。 “噗。”此时的笑声显得格外嘲讽。 齐燃一个眼刀飞来,刘楚婳笑得格外温柔,拉过他的手把一瓶矿泉水贴在他手指上降温。 齐燃乖乖地任她拉着,觉得有些耳热。 他们最后还是宛如原始人一般直接分吃了一整只鸡。 还坐在机场上等登机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