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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她湿了

    

第三十五章  她湿了



    下次拒绝人要义正言辞,知道吗?

    金主凝声清润,说话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只有目光,明明平静无波,却像惊涛骇浪涌到她身上。

    陈朱只是默默,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力道逐渐收紧,迫得陈朱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幽黑如渊,音质低沉,温柔得能滴出血来,简直让她打了个寒颤,陈朱,说你知道。

    陈朱脸色有些煞白,颤巍巍地点头说:知知道了。

    三个字,就让他眼里的狂暴褪去。又是平时那副运筹而莫测的样子。

    哪一副面孔才是金主的真实面貌,陈朱开始搞不懂。

    甚至有些后悔这趟悉尼之旅,就像掉进一个巨大的陷阱里,等她发现,已经难以回头。

    可下一瞬,他温柔从容地揽过她的腰,来到桌球台前,把球杆握在她手上。

    俯身抱着她时,往那光洁的额头迷恋地亲了一下,才扶着姿势教她运杆打球。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她的手很小,被按在桌上。

    景成皇轻易就能包裹住。

    手指像尖尖的葱根又细又白嫩,在华丽的灯光下映得愈发晶莹剔透。此时仿佛害怕一样微微曲起地轻颤,却又被压着不能逃避。

    我我我不行的。

    她喑哑着轻声反抗,甚至有些哀求的况味。

    景成皇的气息笼罩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直白又霸道。

    呼吸熏在颈间肌肤的潮热、掌心的茧贴着手背的触感、倾身落在她脊背上的心跳声。

    都像在酒店时,事后清理他抱着她坐在白气萦绕,荡满热水的浴池里,纤薄的脊背与那结实宽厚的胸膛贴得严丝密缝。

    身体浸在温热的水流之下,引导着她,怎么用彼此的手为对方抚慰。

    水珠从他的锁骨上窝划过,滴落在她的肩上相融。浴水下握着他硬硬的性器,指尖听话地抚摩肉棒上沁出液的马眼。仅凭本能地,手贴在那硕大的前端收紧撸动,水声、喘息声、热气都在晃动。

    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声,陈朱在他埋首颈间的热吻中呜咽。

    直到清汗淋漓地,被他用手高潮了一次。

    而现在,从跳动的颈脉开始,流连到薄而巧的耳廓,烧起了一片火海,泛着红嫩嫩的颜色。

    他的声线低沉蛊惑,带着她瞄准前方,渺声说:男人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不行两个字。陈朱很聪明,所以,让我期待下她的一杆进洞。

    话音刚落,随着球与杆碰撞的钝感,看着那颗被撞开的目标球圆滚滚跌进桌洞的球袋里。

    陈朱轻咬泛着干燥的唇色,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脊背沁着微微的冷汗。心跳得极快,腮颊晕开淡淡而烫的嫣红,漂亮极了。

    长睫低垂,像把卷翘的小扇子挡住瞳眸里的黝黑流光。整个人带着紧张过后的恹恹。

    如果不是还有丁点儿理智,她想缩到景成皇的怀抱最深处,藏进他的身体里,借此掩饰自己的无助。

    她惊惧地发现,自己渴望景成皇的身体。

    他靠得太近,就像要侵占进她的世界。所以身体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

    她湿了。

    明亮的灯光从未如此刻般刺眼,让陈朱觉得无所遁形,任凭自己竭力地隐藏。

    景成皇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手在她细腰上收紧。薄唇擦过她翘丽的眼角,温润的声音似乎有平缓她的力量:恭喜陈朱,赢了一球。

    没有继续打下去,抱着她坐回沙发,让陈朱坐在腿上,整个拢进怀中。拿起手机看时小声说了句,Mary找。

    刚好有人敲门说Mary来了,在隔壁包厢等着。

    景成皇牵着她的手出去,门关上的一瞬,他就将人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舌头熟稔地卷进口腔里,浅斟浅酌地品尝。一路蜿蜒到秀巧的颌下,随着气息,牙齿灵活地咬开她裙子高领的第一个颗扣子。

    落在柔软的肌肤轻咬着吸吮,留下紫红的暧昧痕迹。

    陈朱喜欢他的力道,被伺候得很舒服,只觉得痒痒的酥麻,一点都不疼,爽到全身发软。

    五楼很隐蔽,基本没什么人往来。但陈朱还是不习惯,扭首时艰难地躲开他逐渐深入的吻。

    Mary找你。

    让她再等等。他头也不抬,开始专注于她后颈处白皙的肌肤,这里最敏感,唇色抿过,没怎么用力就会红了一片。

    落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勒断。

    直到中场休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唇扫过她的脸颊,觑着她的目光问道:真的不想?

    陈朱闭上眼睛,小小声地摇着头说不想。

    她不想在这里变成跟玻璃墙外一样扭曲的脸,提醒着自己的堕落。

    金主还是那个金主,霸道,还总是耍流氓,但尊重她的意见。为她整理些许的凌乱,再重新扣好颈上高领的扣子。

    景成皇放在腰间的手依然箍得紧紧的,低头时上瘾般轻嗅颈间与秀发的气息。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欲望。意味深长的一声慨叹:你的味道好香

    觊觎了这么久,才不要跟人分享。

    金主坐在房间里听着Mary汇报,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斜倚着身子,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曲起手指散漫地撑着脑袋。目光幽深没有波澜。

    文件只起初瞄了一眼,就放矮脚长桌上看都不看,反而对陈朱的手指很感兴趣。

    指腹从她光滑的手背开始游离摩挲,沿着指根落在那修剪得干净的指甲盖上,圆润剔透映着淡淡的粉色,小巧得可爱。

    陈朱以为他没在听,没想到临末,对Mary发表意见。

    如果不是训人的语气太过凌厉冰冷,说起话来还挺幽默:

    这方案写保守了,全澳洲的银行都是我开的,只要我在这儿玩意上签了字,钱会自动送上门的好不好?!MBA出来的就这水平?要他有何用!我们是搞投资的,不是搞印钞。国际条例怎么写的?他拿着我的钱犯法了知道吗?!

    言下之意,分清楚地上地下的规则。别给人洗钱洗high了,把自己给洗进去了。

    Mary认命地接受老板的驳回,并且默默对提案的那位仁兄点了个蜡。

    景成皇对自己要求很高,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这么变态,可以一手抓钱,一手钻法律空子,还能钻得这么精准。

    仁兄新来的,并不十分清楚把黑市的钱洗白流通的基准在哪里。但一个读工商管理的,要求这么生涩的法律条款都熟读精通,属实有点强人所难,抢法政部饭碗了。

    陈朱已经自动开启屏蔽信息功能,两眼放空,没在旁听。

    电视剧里好人临死前被告知你知道得太多了不是毫无道理。

    所以表面上看着很乖顺,其实心里想的是明天早上吃什么。

    景成皇从刚才就是揽着她的姿势。直到结束时,才终于舍得动了动。脑袋挨在她的肩窝里,亲昵地蹭蹭那嫩生的脸颊,小小声地抱怨:看到了吧?他们都在欺负你哥哥没文化。

    Mary:

    玛德,老板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