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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萧寂想要什么,从一都会尽可能的帮他去得到,不管什么世俗常理的,只知道用尽一切手段的去帮他实现。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最开始萧寂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救过他一命。 哪怕是最后,萧寂想要江山,从一便一步步帮他谋划,亲自帮他领兵,一路攻入中原,杀兄弑父。 这么一个人,若是活着,必定是一代忠臣,然而或许是前半生的戾气太重了些,唯一遗憾的便是命短。 萧寂倚着内殿的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然是满面潸然。既然是四下无人,渐渐地心里的回忆混合着强烈的情绪便再也压制不住了。从一开始不过偶尔发出来几个音节的隐忍抽泣,到最后伏在地上跟孩提一般失声痛哭,连着身上的白衣素纱都蹭上了一层灰。 当年被父母扔到那个荒无人迹的地方萧寂也不过是觉得命中注定,心里怨恨归怨恨,但从未掉过半分眼泪,然而今日似乎是真的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要把这么多年没流过的泪都在今天流尽了一般。 外人口中说的冷漠无情,其实多半是太过重情义了一些,又碍于不善于用言语去表达,才会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是啊,萧从一对他而言从来不仅仅是一个将士,一个棋子。一路而来,能真心待他的,也只有萧从一一个。哪怕以后身侧再是得了良人得了忠臣,怕是也难及从一的万一。但是这种感情,即便说得出口,怕是也只能让两个人之间平白生出些隔阂。 萧寂原本是打算待着九州安定之后,将从一留在身边,慢慢求,慢慢磨,总归是有希望的。杀兄弑父谋权夺位这种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还怕世人的议论? 然而上天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哭到最后大抵也是没了力气,萧寂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喘着气。方才还是那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男子,现下却是这幅不堪至极的模样。 萧寂又一次从怀里摸出了那块从一临死之前塞给他的玉佩,上面的血迹干涸已久,有的血迹甚至渗了进去,怎么去抹都抹不掉。 “您君临天下以后,若是还能记得往昔臣对您的情谊,九泉之下臣也好安眠了。” 这是从一临死之前留给萧寂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可能忘却。 萧寂将手中的玉佩又攥的紧了一些,端详了半晌才重新收回怀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衣冠,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再三对着镜子确认了眼角已经没了红晕和泪痕,又一次推门出去了。 好像方才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人不是他似得,不过须臾,又换上了一副极尽漠然,看破世间红尘的样儿。 “走了也好……从一,下辈子投胎个安稳人家,别再跟着朕漂泊一世平白受苦受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仙侠古耽已开网页点我 手机点我 app直接点专栏就能看见 == 完结甜文app戳专栏 手机 网页 == 预收和儒将同题材古耽网页点我 手机点我 app直接点专栏 == 再推一下小姐姐的古耽这个是网页 这个是手机 app手动搜索一下_(:з」∠)_ == 最后专栏求收藏_(:з」∠)_ 手机! 网页! APP还是点专栏~ ☆、第二章 重生这种事儿搁以前萧从一打死都不信,毕竟人生在世二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不信苍生信鬼神的事儿压根就是无稽之谈,然而如今却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这可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雕花楠木床柱,还有几层轻纱垂下,隔着纱外面的袅袅檀香若隐若现。 一系列摆设物什,想必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 萧从一扶额起身,背后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似乎还尚有残存,他还没迷瞪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看见屏风后面冒出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手里还端着些什么,缓缓向他走来。 萧从一一见有人来了,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就差没抱着她大腿,问我是谁我在哪儿这种问题了。 然而刚想开口,只能发出一串低声的呜咽,嗓子还平白吃了好些痛。 “您躺好别动了。大夫好不容易把你从阎王爷那儿救回来了,您可惜点儿命吧,别再去那种风月之地放纵自个儿了。”那姑娘容貌虽然是清秀,表面上倒是温婉可人,但一开口,骨子里的泼辣劲儿就藏不住了,“这次是您命好,下次奴婢就不给您喊郎中了,直接喊仵工给您抬走算了。” 那姑娘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一脸的迷茫,方才那股子泼辣劲儿顿时没了,“您……没事儿吧?您还记得奴婢是谁吗?” 萧从一没接话。从一心想你还知道自己是做奴婢的,也亏得原来这身体的主人脾气好。思量着要是以前自己敢这么和萧寂吆喝,怕是腿都得被打折了。 “您还记得您自己叫什么吗?” “我叫什么?”这回从一知道压着点儿嗓子说话了,虽然喉咙不免还是有些疼,但至少能发出声了,“今夕是何年?” “完了,傻了。” 从一:“……” “您叫楚长安,奴婢名冬果,今年是安德元年。想起来了吗?” 安德,先皇给萧寂的封号,如今便顺着成了年号。既然是元年,如此看来,那场腥风血雨还没过去多久。 楚长安这个名字从一听说过。 楚家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的将门,这一代就一个独子,本以为他能有所作为,结果却成了京城里头出了名的大纨绔,不但身上的锦衣华裳换的勤,身边儿的美人换的更勤。因着带着点儿胡人血统,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是几近妖孽。仗着这幅好皮囊,哪怕再是风流薄情,也有着无数美人愿意前赴后继。 可惜命不好,在萧寂攻京之前,早就传他在那温柔乡里头染了不干净的病,人怕是活不长了。 萧从一此次还阳,也应是借了这个大纨绔的身体。 “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可是萧寂?”以前私下里两个人直呼其名都是常有的事情,时间长了也便习惯了。 这名字刚说出口,旁边儿的冬果可就变了脸色,“嘘——快别说了,直呼天子名讳是要掉脑袋的。不过您记性到是不错,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皇上名字到记得清清楚楚。” 说了这么多,从一也大概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前些日子自己死也是真死了,现在活也是真活了,虽然皮囊不是自己的了,但好歹也算是活了。当时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