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清纯男高
36 清纯男高
表弟睡眼惺忪,余昭比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发出声音,表弟点点头。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要给余昭穿衣服。 姐姐,你先穿我的吧,都是干净的 他露出两颗粉嫩的乳头,皮肤白皙干净,身体线条流畅,纯洁得好像不谙世事的书生。 余昭咽了咽口水,她手机背到身后,其实根本没接通,但就是要把手机拿远点。 你你先自己把衣服穿好。 我?他低头看自己。 表弟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只穿着四角短裤。 少年的脸颊慢慢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手足无措地,一会儿在衣柜里找衣服穿,一会儿又要用被子遮掩自己。可T恤怎么也套不进,裤子不好穿,只好整个人钻到被子里去,把T恤拉下来盖住身体,抖动着双腿穿运动裤。整个人像受惊的小仓鼠乱动。 余昭向他嘿了一声,伸出掌心,让表弟看自己。 表弟停了下来。 余昭又指向自己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比了个OK,问他是否可以让自己打电话。表弟就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只露出圆圆的眼睛和红透的耳朵。 喂?她转过身接电话,不去看表弟。 你在哪?关山熠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还在晓蕾家,像是欲盖弥彰,晓蕾就是上次来我家过生日的一个姐姐。 我知道,关山熠很快就截断了她的话,你在她家过夜了? 嗯余昭没来由地心虚。 关山熠在那头轻声叹气,你电话打不通,我也联系不上她,保安也不让我半夜进去,我都联系不上你。 余昭:嗯你来晓蕾家找我了吗? 对啊,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关山熠难得向她这样抱怨。 余昭:昨天太累了,就直接睡了。 说到睡,她转身看了看表弟,表弟也正在看她。 见余昭回头,他眨眨眼睛,不理解的模样,只是又把脑袋埋得更深。 耳边是关山熠的唠叨,眼前是可爱的少年,余昭忽然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关山熠问。 余昭摇头,关山熠看不见。 没什么。我妈那边知道吗? 关山熠迟疑了两秒,阿姨她没问。 余昭这会儿又笑出了声,但是嘴角勾都没勾。 我知道。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和关山熠深究。 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他指的是作为男朋友。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心虚什么,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关山熠的事情,她也没有谁不应该对不起,除了她自己。 那股在公司地下车库就燃起的不耐烦,时隔几个月再一次燃起。 先这样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他似乎是怕再也联系不到余昭。 一定要现在跟你讲吗? 突如其来的冷淡,还有意料之中的沉默。 晚点跟你说,好吗?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关山熠就站在公寓楼下,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发呆。 他这样辗转反侧没睡好,又一大早跑来她家等她,只能等来她一句打发吗? 房子里没有人,灯也不会亮,窗户也不会拉开。 他在等谁呢? 关山熠问: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余昭反问:你要来接我吗? 关山熠再问:你想让我来接你吗? 余昭斟酌了几秒,回答:我可以自己回去。 看,她从来不需要他。 在学校里,她有自己的学习和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路线。在家里,她可以独当一面,似乎也并不介怀父母的冷漠。面对关山熠,她也只是逗狗似的,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说的没错,他对于余昭只是一条狗,一根按摩棒。 他以为那些浓情蜜意是他们爱的证明,其实余昭根本不愿让他走进生活。 好的。 关山熠轻声回答,然后马上挂了电话。 那样细微的不满又一次被余昭察觉到,但也不会怎么样。 余昭挂了电话,手机只有百分之3的电了,她问表弟有没有充电器。 表弟穿着整齐地从被子里出来,找到充电器,双手递给余昭,努力不去看她的身体。 没关系。她指的是自己被他看到只穿了吊带和内裤这件事。 表弟的脸还是通红。 你说有衣服?但是我的衣服在哪呢? 她强调了一个我的。 表弟要解释,目光划过余昭的脸,他像是触电一样,又退回去面朝柜子,不看她。 啊那是因为昨天你的衣服上沾了好多可乐,你那个时候喝醉了一直说要洗衣服,太脏了没办法,我只能帮你洗掉了 意料之中,她即便发酒疯也爱干净。 那你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表弟一下子很激动:不是,我 他似乎要解释自己没有做坏事,整个人要从地上弹起来。 你先冷静,我没说什么。我只是问你,你的衣服呢? 表弟:我我把你扛到房间之后不是是表姐她叫我把你扛到房间休息的总之她自己和女朋友还在玩,让我照顾你然后我本来打算把你放到床上就走的,但是你一直说要卸妆,然后我就问表姐怎么卸妆,然后她跟我说让你直接睡,然后我就让你直接睡,可是你不睡,你非要卸妆,然后我就跟表姐说你一定要卸妆,然后表姐 "停停停"余昭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你说重点,我都要听糊涂了。能不能先把衣服给我穿起来,我们面对面交流。 激动的仓鼠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然后放到床的另一边,倒退着回去,不看余昭。 余昭边穿,边听表弟继续。 我可以继续讲了吗? 可以。 嗯总之我拿了表姐的东西帮你卸妆,但是你忽然就开始咳嗽,然后就要呕,我不知道怎么办,然后你就吐了我一身我就只好把衣服也脱了去洗了我换了新的衣服!真的,我发誓!我还记得当时把你扛到卫生间在扛回来出了好多汗!噢可能是因为身上出汗了,我就把衣服脱了但是为什么裤子也没穿呢 他自言自语着,忽然像做错事了一样,把头低下去。 余昭摇摇头:算了,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 表弟抬头望她,这会儿余昭穿着他的略显宽松的T恤,下身是表弟的大裤衩,看着十分居家随性。 呃 那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潮又返到脸上。 其实他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有那么几个片段怎么也挥不去。 即便是如君子般闭上眼替她脱去外衣,可是手上还是能触摸到鲜嫩的软肉。 低头轻轻擦拭鲜艳的红唇,总忍不住要伸出食指,越过棉布去摩挲女人的嘴。 对于十八岁少年来说,那样成熟性感的女性身体横陈在自己面前,再宽松的运动裤也遮盖不了骨子里的欲望。 于是他脱下碍事的外裤,想去浴室里冷静一把。 可是冷静到最后,也只是硬挺着回到床边,无助地干站着。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问余昭。 余昭错愕:我做了什么吗? 她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做了什么吗? 表弟紧张地眨了眨眼。 要说真的做什么,也没有太过越界。 女人只是撒娇似的,对他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山仔你来呀。一起睡呀。 应嘉磊说我不是山仔。 余昭半眯着眼睛,从床上起来,去拉他的手。 你又在跟我发脾气?小狗不乖噢 应嘉磊说我不是小狗,硬挺的下身打在余昭的手臂上。 余昭直接拉他躺下来,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 小狗再发脾气,就要被主人惩罚了噢。 应嘉磊动也不敢动,他的内裤勒得他都有些疼,可是他怕自己一动,余昭要醒来。她嘴里说的小狗主人让他兴奋,那种兴奋是自己从未体会过的。 姐姐会对那个山仔做什么?是真的套着狗链打他吗? 只是想一想余昭打他,应嘉磊就硬得难受。 回到第二天早晨,余昭甚至不记得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你叫小磊是吗?还是磊磊? 我叫应嘉磊。 嗯,嘉磊,这样叫你可以吗? 可以的被她这样叫名字,也会让应嘉磊的下身兴奋。 可是说到底,她也只是别人的女朋友。 就像在火车上那样,捏着别人的下巴质问他,站在别的男人边上一起等车。 她甚至记不得自己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么混乱的一夜之间,她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应嘉磊露出天真的笑容,道: 我给姐姐做早饭吧,姐姐一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