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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不需要……生理也需要啊……唔……”嘀嘀咕咕的唇又被堵上了。 她被含含糊糊地吻着,抱着她的男人热烈而亲昵,半点也不像他平时冷淡的面瘫样。虞锦瑟迷迷糊糊地想,果然是梦。 这个念头出来没多久,她猛然“啊”地叫唤道:“好痛!” 沐华年的身子霎时顿住,虞锦瑟的眉眼都皱到一起了,一边呼痛,一边疑惑地哭丧着脸说:“我去……第一次在梦里都这么痛啊……” 身上的男人怔住:“第一次?” “当然!”虞锦瑟委屈而忿然,扭着身子不住拿手推搡他:“痛死了……你给我下去,下去……我不玩了……” 身上的人没有动,柔柔的壁灯下,他幽深的眸里糅杂出复杂的情绪,似惊愕,似醒悟,又似歉意。良久,他俯下身来拥住她,再一次吻她。虞锦瑟却不依,她推了好久推不动他,最后只能含着微微的哭腔道:“真的痛,你下去嘛……” 沐华年抚着她的脸,去吻她的唇角,低声哄道:“忍一会……就一会……我轻轻的……”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她一时无法逃离,竟忘了方才的痛。而他的嗓音格外轻柔,含着浅浅的鼻音,一点一点,低到声带深处,透过迷离的光线,恍惚染着一丝蛊惑的味道,让人没由来想起深情二字,在那七年的过往里,他从未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讲过话,受宠若惊的虞锦瑟蒙了。片刻后,她的大脑又开始犯迷糊,一面渴望着他这般珍爱的对待她,一面又抵抗着这不踏实不真切的缱绻。 她想起了那四个字——“旧情难忘。” 是的,旧情难忘,再这样下去,只会更难忘。 可是想要拒绝,她发现,她似乎舍不得。 七年了,她爱了他七年。那些属于情侣与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他们从来没有过。说她没想过,母猪都要上树了。 她撑着发昏的大脑又想了一会。 这种亲昵,曾是她之前无数次渴盼过的事。既然现实中是欠缺的,那么在梦境里,圆了心愿,也是好的。 嗯,离开g市之前圆一把梦,从此斩断情丝乱麻,远走德国,再无遗憾。 想到这,她心中的天平越发地倾向某个决定,可还是有些紧张和恐惧,道:“我怕疼……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给我转移下注意力?” 沐华年手撑在枕边,脸颊贴着她的耳畔,一个耳鬓厮磨的姿势,一边吻她柔顺的鬓发一边问:“你想听什么?锦瑟?”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像是夜半时分呢喃出的梦呓,她简直不敢相信,脑子越发的不清楚,想了半天,记起最后一件还没圆满的事,那件比这一件更重要,那些年她曾日夜做梦都盼着,于是她鼓起勇气,咬着下嘴唇,期期艾艾地道:“你说……你……喜欢我。”话落她又摇头,沮丧地道:“算了,不勉强你了,自欺欺人也没什么意思……”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半晌,昏暗的灯光中,他乌黑的眸子像是纱窗半掩后的浓浓夜色,望不见尽头的深邃。他俯下身将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停顿了三秒,柔软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他一字一顿地道:“我爱你。” 虞锦瑟脑中嗡地一响,一片空白,就见无数烟花轰然乍响,燃亮茫茫的混沌世界,姹紫嫣红得绚烂到她找不到北。 满腔的焰火四溢中,沐华年重新拥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而虞锦瑟还深陷在那三个字里,不可思议地呢喃道:“天啊……这春梦太特么假的离谱啊……” …… 凌晨的夜,墨尔本晚风微凉,乌沉沉的阳台外,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房间,临栏伫立,似乎是在看城市的夜景,又似乎是在出神着什么,霓虹闪烁的城市倒映在他沉若乌玉的眸中,随着幽深的波光一起流转,一霎如星辉投影。夜风拂过,他指间的一点星红,渐渐越燃越短。 直到香烟彻底熄灭,他拨出去一个电话,“事情安排的如何?” 王秘书的声音从酒店的另一个房间响起,“放心,豪华游轮、场地、热气球都已搞定,万事俱备,只欠您的东风了。” 沐华年道:“好,那就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 王秘书笑道:“ok!”又补了一句,“明天就看您的了,求婚加油!” 沐华年挂了电话没一会,手机又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你好,陈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沐总,关于您的那份遗嘱,由于涉及的金额实在太大,慎重起见,我要再次跟您确认一下,您确定继承人是虞锦瑟虞小姐,虽然她目前同您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沐华年口吻笃定,“我确定。”顿了顿,他又道:“永远,不会更改。” …… 挂了同陈律师的通话,沐华年转过身来,听见房间里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声响。 他走到床头,床上的人似乎正在受酒精的困扰,不住地揉着额哼唧:“晕……头好晕……” 他轻轻掀开被子,睡在她身边,然后伸出手去,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太阳穴。 拿捏适中的力道让她觉得醉酒的晕熏减缓了不少,她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又凑过去一些,将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再一次睡了。 他看着酣睡的她,唇角牵起一抹笑意,继续给她揉着头。 不料过了一会,她翻了个身,揪住了他的衣服,嘴里咕哝咕哝地,不知说些什么,神情既委屈又愤慨,沐华年凑过去听,发现她在断断续续地骂人。 “死沐华年……混蛋沐华年……梦里那么好,现实中那么坏……” 沐华年不可置信地瞧着她——她居然做梦都想着骂他! 思索片刻,他接着她的梦话轻轻问,“沐华年怎么坏了?” 半梦半醒的虞锦瑟道:“他那样质疑我……太过分了……” 沐华年知道她口中的误会是指哪件事,默了默,又问:“那大三那年,锦瑟去干吗了?” 他罕见地轻声细语,怀里的人动了动,口气更加委屈,“生病了。” 沐华年一怔,“什么病?” 怀里的人安静了一会,道:“我没钱了……要节约钱寄给他……每天只吃一顿饭,最后……胃大出血……被送到医院……” 看不见光亮的房间里,沐华年的表情僵住。 “你说的对。”许久后,他抓起虞锦瑟手,往自己脸上甩去,“沐华年是个混蛋。” 虞锦瑟却头一歪,又呼呼睡着了。 夜色岑寂,她绵长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