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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她一动不动,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 来人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几眼,骂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咔哒一声,门又合上了。 “妈的!真的抓错人了!都回去,我听老九说过,那个公子哥家里银子堆成山,是家中独子,抓了他,咱们才能发财。” 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一人粗声粗气道:“这次我亲自去,一群不中用的废物,抓个人也能抓错。” 说话声慢慢远去。 房间里,傅云英松了口气。 抓错了人,这帮歹徒绝不会好心到放她离开,说不定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杀了她灭口,现在他们去抓杨平衷了,那事情还有转机。杨平衷身份贵重,如果他也落到这帮歹徒手里,杨家人一定会派人来救他们。 事情还真如她所愿,半个时辰后,门外一阵喧哗,有人撞开门,铜环撞在门上哒哒响,接着是重物拖地的声音,一个人被扔到她身上,压得她差点闷哼出声。 太重了。 她纹丝不动,等门再度被关上,依然不吭声,直到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确认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侧过身把身上的人撞下去。 那人唉哟了一声,费力仰起头,看到她,大惊失色,“云哥!” 她翻了个白眼。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啪嗒一声推开门。 杨平衷吓了一跳,迎着刺耳的光线,朝对方道:“你们识相点,就早点放了我和我兄弟……” 一句话还未说完,嘴里被塞了一团东西,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了。 贼人拍拍杨平衷的脸,“老实点,不然先拿你这个漂亮小兄弟开刀!” 他亮出一把匕首,匕首对着一旁昏睡的傅云英指了指。 闭着眼睛的傅云英只能在心里翻白眼,杨平衷肯定会安然无恙,但她就不一定了。 见贼人想要拿匕首划傅云英的脸,杨平衷脸色骤变,连忙摇头。 贼人咧嘴一笑,匕首轻点杨平衷的鼻尖,“这就对了。” 门砰的一声响,贼人出去了。 傅云英慢慢坐起身。 旁边的人呼吸猛然急促起来,杨平衷看着她突然坐起来,目瞪口呆,好在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才没叫出声。 傅云英朝着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摇摇头,“先别出声。” 她说话的声音暗哑平静,六神无主的杨平衷一时怔住,莫名觉得安心,试着靠近她。他也被绑起来了,只能像春蚕吃桑叶时一样一点点往前蠕动。 傅云英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没说话,她正全神贯注,试着解开手上的绳索。 多亏上辈子的经历,她对怎么逃脱束缚这种事很有经验。 杨平衷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得老高。尤其当看到她直接用力挣脱绳索,导致手腕磨得伤痕累累,蹭出好大一片伤口时,更是连连吸气,想阻止她,但手脚被捆着,没法伸手。 傅云英顾不上手腕的痛楚,眉头紧皱,心一横,使劲一挣。 双手一阵钻心的疼,痛得她冷汗涔涔,差点忘了呼吸。 她抬起手,扯下眼睛上蒙的黑布。飞快扫视一圈。 房间昏暗干燥,空气里粉尘浮动,这是一间堆放柴火的土房,刚才闻到的腥臊味是从柴堆里散发出来的。 她一面用目光搜寻可以用得到的东西,一面解开腿上的绳索,然后再换成活结套回去。 杨平衷睁大眼睛,看稀奇似的盯着她看,他的手绑在前面。 她揪住他的衣襟,轻声说:“不要大声说话,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再套一个好解开的,免得被他们发觉。记住,千万别叫出声。” 杨平衷这大嗓门一吼,她不用想办法逃走了,直接和贼人硬碰硬算了。 “呜呜呜。” 杨平衷眨眨眼睛,对着她拼命点头。 她一手扯开他嘴里的东西,一手搭在他下巴上,防止他发出尖叫。 勒住舌头的东西没了,杨平衷长舒一口气。 傅云英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原样套回去,“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杨平衷用气音小声道:“我去解手,忽然跳出几个人来……” 他像说书似的,仔仔细细描绘四五个人抓他的场景,傅云英懒得听,直接打断他,“你的随从呢?”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杨家人来得及不及时。 杨平衷忍不住骂了一句,低声说:“刚才和那几个甲堂的人吵架,我把他们赶走了。” 说完,见傅云英愁眉不解,他忙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的随从很厉害,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他费力往傅云英身边挪,目光落到她手上,眼里溢满疼惜。 傅云英正盘算着怎么逃出去,手腕忽然被冰凉的手指碰到,疼得发颤,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杨平衷手足无措,小声道:“很疼吧?我帮你包起来?” 他轻轻抓着她皮开肉绽的手腕,小心翼翼拂去枯草灰尘,尽量不碰到鲜血淋漓的伤口。 傅云英漫不经心扫他一眼,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心疼,沉默了一瞬,道:“没事,包起来会露馅的。” 她若无其事,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直接把手腕套回绳索里,粗绳蹭动伤口,染了一层血。 杨平衷倒吸几口凉气,光是看着她的动作就替她觉得疼,一张脸紧紧皱成一团,愧疚道:“对不住,害你受苦了。” 傅云英扬扬眉,他倒是不傻,知道自己被绑的原因。 “你戴的是什么簪子?”她问。 一般像杨平衷这样的富贵公子戴网巾纱帽时里面都会别簪子。 杨平衷低下头,把脑袋伸到她面前,给她看自己的发鬓,“我戴了两支簪子,银镀金的,拿这个能收买外面的人吗?” 这家伙不愧经常拿银子收买人。 傅云英嘴角轻扯,“……留着防身。” 杨平衷把簪子取下来,拿在手里比了比,把更锋利的那一支给傅云英。 她眼眸低垂,将簪子藏进袖子里。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忙套好绳索,不说话了。 杨平衷挪到傅云英跟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她,两眼瞪如铜铃,盯着门口看。 一个黑黑瘦瘦、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男人推开门,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扯开他嘴里的东西,喂他喝下一碗水。 杨平衷趁机扫一眼屋外,院子里有七八个穿粗布短褐袍的大汉,个个人高马大,胳膊有他大腿粗。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眼前是一伙亡命之徒,他眼珠转了转,没敢挣扎。男人动作粗鲁,他呛了好几口,一边咳嗽,一边压低声音断断续续道:“这位好汉……你们想……想要……多少银子?” 男人撇撇嘴,“买你这条小命,你说值多少银子?” 杨平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