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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阴沉骇人,卫宫士郎也阴沉着脸,三步作两步冲上前去把卫宫陶扯到了自己身后,挡在了前面。 “看错你了,神父。” 远坂凛护崽儿似的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卫宫陶抱在怀里,盯着言峰四郎的表情像是看什么令人痛心的衣冠禽兽:“穿着神职者的装束对无知少女出手,你到底想要干嘛?” 言峰四郎沉默了一会,缓缓地叹口气。 “……只是要给她令咒而已。” “给令咒就给令咒!干嘛动手动脚!” 言峰四郎又叹口气。 “远坂家的家主,令咒说到底是大魔术的结晶,同时也是御主专属的印记,那么转移方法,也就是另类的补魔。” 卫宫陶还是茫然状,远坂凛却瞬间面红耳赤:“……补魔!?” 言峰四郎面对着杀气腾腾的Lancer,双手举到了脑袋旁边,表情无辜:“我只是挑选了最能接受的方法,如果你们觉得这样不行,我换回原来的也可以哦。” “原来的方法?不是亲手背嘛?那是什么?”卫宫士郎一脸质疑,而言峰四郎坦坦荡荡的回答道:“不允许亲手背,就只能kiss了吧?因为补魔必须要有体液和粘膜接触,所以至少嘴唇的触碰是必须的——啊,当然还有其他更深入的方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的……” “介意!非常介意!!!” 除了被远坂凛迅速捂住耳朵什么都没听到的卫宫陶,其他几人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 远坂凛捂住了卫宫陶的耳朵防止她被污染,咬牙切齿的看着神情自若的言峰四郎。 啊啊啊失策了……完全没料到这家伙的本质压根就没比绮礼好到哪里去,而转移令咒就等于补魔?的确令咒等同于魔力结晶没有错啦,说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言峰四郎幽幽叹息:“那么,最低程度的手背,总可以吧?” “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打算放弃啊?敢对别人的女人出手不如老子现在在你心脏上面插个窟窿怎么样反正血也是体液的……嗯?” 冷笑着威胁言峰四郎的Lancer忽然警惕的一回头。 有杀气! 依然灵体化的黑色archer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可Lancer脸上的警惕并未退去。 恨不得把他剜肉剔骨般狠辣血腥的杀意只是眨眼间出现又迅速消失,难道是错觉吗? “总而言之,那劳什子令咒老子的master不需要,你也不用给了,我和她之间是不需要令咒压制也不妨碍的完美关系,没有令咒也不碍事。” 言峰四郎居然也没有反驳Lancer:“阁下可当真是十足傲慢的英灵,想必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吧……没关系,如果她本人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他越过Lancer和卫宫士郎的肩头,直视着卫宫陶的眼睛,耐心的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呢?卫宫陶小姐?” 远坂凛放下捂着她耳朵手,赶在少女回答之前温声对她说道:“听着,陶,令咒这种东西只是印记,就算没有也不会妨碍你和Lancer之间的主从契约;但是作为大魔术的结晶,令咒也可以完成类似于空间转移之类的从者自身无法完成的事情;而且令咒会与其他的令咒发生反应,所以在御主相遇时会立刻察知对方的存在,但是如果是你这样被强行拉进圣杯战争的例子,只要让从者好好保护你,即使不需要令咒的帮助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凛忽然转过身去,一脸严肃的盯着言峰四郎:“令咒如何转移姑且不说,那个第七人的契约关系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召唤出真正的第七人就打败他这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到时候正好把这孩子从圣杯战争之中割离出去。令咒也好位置也好,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还有啊!那边当哥哥的家伙!”凛死死瞪着卫宫士郎:“你也说些什么啊?” “诶?我吗?” 士郎指指自己,表情苦恼:“我的话,我就只是个照着老爹留下的手札自学魔术的半吊子魔术师而已,圣杯战争还是什么的我是完全不懂,不过如果阿陶必须要参战的话……只能说‘哥哥不保护妹妹可不行’,对吧?阿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也就是说最有能力左右这孩子想法的家伙反而把选择权交出去了嘛……啊,真麻烦。” 凛啧了一声。 “好吧,陶的想法是什么?接受吗?拒绝吗?呃……虽然我个人是不建议你接受那种转移令咒的方式啦。” “啊?我吗?” 少女慢半拍似的抬起头,“我的想法?” “没错没错,你的想法。” “嗯……”她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露出了极为温和乖巧的笑脸:“言峰神父果然对香料很有研究呢。” 远坂凛的表情垮了:“……哈?” 而眼前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学姐隐约的怒气,还在笑眯眯的解释道:“在门口的时候有些在意,然后刚才走进神父先生就能闻得很清楚呐,广藿香、乳香、龙脑香……唔,也许还有些其他的成分,倒是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精通这种古老的调香手艺,呀~真的有些吃惊呢~” ……我问你令咒和御主的事情你这孩子瞎说啥呢!? 比起得到了牛头不对马嘴相差十万八千里回答结果直接愣在那里的凛,藏在一边的黑archer没忍住笑,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Lancer耸耸肩膀,相当幸灾乐祸:“——就是这么回事,看起来对我家master来说,你所说的令咒的吸引力似乎还不如你的调香技术……真是抱歉呐。” “只是一点闲暇时别人教授的小技巧,不足挂齿。”言峰四郎微微笑着:“若是不介意冒犯,我可以教你。” “啊,不用了,这个我会的。” 卫宫陶也在笑,只不过那笑却未达眼底:“不过能否问一句,这调香的手段是谁教你的?” “哎呀,这很重要吗?”言峰四郎歪歪头,状似不解:“难道说这小技巧哪里有问题吗?” Lancer也不知道现在提起香料是做什么,疑惑的回头看着她:“master?” “……不,没什么。” 卫宫陶错开话题,垂下眼伸手抓住了兄长的袖子。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言峰四郎露出了一点惋惜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留了。” 年轻的神父在几人头也不回走到教会门口的时候,用仿佛是在传达神谕般的口吻,对他们、或者说其中的某个人说道。 “——不过请您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在此地等候,直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