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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察都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吕骄阳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周宏嘲讽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就从最初开始说吧。”他很平静,言语间一点波澜也无。 “这个案子的起因,最早要追溯到郭骏在淼岭聚众吸毒,也就是在去年的十一月。”吕骄阳沉声,“当时,你在某会所发现了他们聚众吸毒的线索,当即汇报给你当时的上级陆锡州。” “然而,陆锡州带人来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将郭骏带回,而是一直在某会所逗留。” 这个消息依旧来源于吕骄阳的父亲,坐到了一定的高度,不说手眼通天,但想探听点消息,确实比其他人要容易不少。 “最后,被带回缉毒队处理的,没有郭骏,也没有其他人。”周宏不作声,吕骄阳就继续往下说,“根据记录,只有一个人,严采。” 院子里还是一片沉默。 “由于当场发现的毒品数额过大,尽管嫌疑人的血液样本显示正常,缉毒队仍怀疑此人有贩毒嫌疑,对他进行了暂时拘留。” 当然,这个“暂时”拘留的时间,比起普通的拘留,好像要长了那么一点。 一直到今年年初,实在找不到任何贩毒的证据,严采才被放了出来。 徐宵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可以想象。 当时在场的绝对不止郭骏一个二代,那里面,应该有实际上向他们提供毒品的人。 严采被推出来,大约是几家合计之后,共同商议的结果。 无权无势,没有家人,甚至连比较正当的身份也没有,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适合背黑锅的人了。 “严采被释放后两周,董大桓院子里的死者死亡。”吕骄阳接着说,“又过了一个月,董大桓被董聪董敏抛尸在淼岭,而后,董聪董敏自杀......”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王之衡下意识就想往里冲,被徐宵一把拦住。 院内再无动静,良久,传来了周宏的声音:“继续。” “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推测,这起案件,是你联合严采,对Lotus相关人员进行的复仇。”吕骄阳避开了受害者这个词,“一个小时前,我们逮捕了刘聚财,他供认在你的教唆下杀害了郭骏。此外,吴盼也向我们提供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宏冷笑了一声。 “我的大处长。”对方的声音懒懒的,极其漫不经心,“如果我是你,在查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后,我就会先去把那些卖孩子的、吸毒贩毒的抓起来,而不是跑到这么个小院子,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抓我一个。” “——哦,不对。”周宏做恍然大悟状,“你们不是为了抓我,而是来救两位少爷的。” 他冷笑到:“要是现在在院子里的,是从Lotus里出来的两个小孩,你们还会来这里吗?你们会救他们吗?” 吕骄阳没吱声。 “还是说——”周宏拖长了音调,“为了结案率,还有职称奖金什么的,你们会直接忽略掉这个案子?”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周宏一愣。 “徐处长。”他客气了几分,“并非我这么想,事实如此而已。” 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周宏还有一腔热血。 即使在基层派出所,天天纠缠于婆婆爷爷的家长里短,年轻夫妻的鸡飞狗跳间,也没能耗干他的热情。 表现不错,很快,他就被调到了缉毒队。 对于一个怀揣着英雄梦想的人来说,这个岗位再适合不过了。 然而,陆锡州并没有给这个新人什么太紧要的工作,只是安排他偶尔去抽查下娱乐场所。 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前辈陪着他,一开始,周宏以为这是队长照顾他。 后来,慢慢的,他就琢磨出了不对劲。 但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暗暗地把这点心思藏起来,默默观察着。 终于有一天,在他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然后没走两步就拐回来时,他撞见了老板往前辈手里塞钱。 老板塞得很顺,前辈接得也很顺。 “我就在想,他为什么敢收呢。”周宏还是那副懒懒的腔调,“直到后来,我撞见了郭骏他们。” 按理说,那样的私人会所,周宏一般不会去。 但那天,大约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运气,原来执勤的警察突发急病,就由值班的周宏暂时顶上。 这一顶,就被他发现了那群聚众吸毒的少爷们。 “于是我给陆锡州打了电话。” 周宏省略掉了中间的一节,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戳严采的伤口。 即使有自己的私心,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严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怜惜。 “他来了,然后呢?”周宏的口吻变得森然,“他做了什么?!” “收了别人的钱!那么多家!够他把他们一大家子的墓都修成皇宫吧!”显然,提起这件事,男人根本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最后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完事了,谁能比他算计得更精!” 最后一句,周宏几乎是吼出来的。 院外,警察们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徐宵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平静,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情绪平复了下来,周宏才继续,“他们不做事情,那就我来做。”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冷漠,无端地生出一种寒意。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笑。 按理说,隔着院门,那么轻的笑声不该传到他耳朵里,但他就是听到了。 “谁?!”周宏恶狠狠地抬头,“你们这群不做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有本事,你们就去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啊!你们去啊!” 他刚吼完,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四个字。 “冠冕堂皇。” 徐宵淡淡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宏被气笑了,“我做了你们做不到的事,你就要给我扣帽子?” 徐宵没理会他的质问,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这个案子令我困惑的地方很多,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脸,为什么要把董大桓抛尸到垚江,无名尸是谁,问题一个一个的,实在太多了。”徐宵一点都不急,根本不被周宏牵着走。 “但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董聪董敏为什么要自杀。” “即使因为不堪虐待而杀了董大桓,他们完全可以把对方随便一丢,埋到深山老林里也无妨。” “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帮着你,把他送到淼岭,为你制造一个来垚江的借口,然后自杀呢?” 周宏没出声。 徐宵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有回应:“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件事,直到半个小时前,吕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