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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嗯。”白苏带着浓浓的鼻音哼了一声。 “昨日晚间,纳兰府的剑客已距离石城只有三十几里了,若是星夜兼程的话,许是今日午时便能到,一同随来的,还有你那几个婢女。”顾连州很了解白苏,知道十三她们的到来,或许会减去她心中些许离别之痛。 “真的?”白苏弯了眼,犹如一只窃喜的小狐狸。其实有妫芷在身边,她又怎么会不知剑客们还有多久到达?只是,既然他希望她开心,她便遂了他的愿。 “狐性”顾连州垂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啄,也不知有没有看破她的假装。 “再睡一会吧。”顾连州顺着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发尾,声音带着微微沙哑。 白苏知道他是不想面对别离,白苏也不想,眸光如水从他面上滑过,缓缓闭上眼睛。 顾连州拥了她片刻,毫无预兆的在白苏睡穴上一点,起身穿上外套,举步要出去时,看见落在地上的两张纸,弯腰捡起。 微微一笑,走到几前,提笔在两张纸上分别都写上自己的名字,他写字之时分外认真,并不追求什么潇洒不羁,一笔一划,均如千斤,力透纸背。 写好之后,将其中一张用镇纸压住,另一张吹干折好揣进自己的怀中。 然往大步向外走去,走至帘子时,忽又顿住脚步,想要返回来,外面却响起了固的声音,“主公,可以出发了。” 顾连州到底还是折了回来,从柜子中寻出一把剪刀,捋起白苏一撮头发齐齐剪断,将它卷好用帕子包住,与那份契约书放到一起,最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把被子掖好,疾步走了出去。 “走吧。”顾连州淡淡道。 固走在他身后,看着顾连州背影,他的墨发并未绾起,系住头发的帛带已然滑落到发尾。这个模样比平时更加俊逸潇洒,但是,顾连州从来都是一个守礼且有些刻板之人,绝不会以不整洁的面貌示人,他梳头极快,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如今这个模样,怕是心乱了。 走出侧门,顾连州翻身上马,帛带倏然滑落。 固连忙捡起帛带,连同一个斗笠一起递给顾连州,见他神情一如往常的淡漠高远,瞧不出丝毫破绽,若不是深深了解他为人处世的习惯,断不会看出他任何端倪。 顾连州伸手接过,胡乱绑起头发,将斗笠带上,一甩马缰,胯下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便如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固连忙上马带人跟上。 天才微亮,路上除了一些早起做活的小商贩,并没有很多人,顾连州一人一骑,便如一阵清风,从街道上刮过,朦胧之中,人们根本不曾看清是什么人。 石城城门恰好刚刚开了一个缝隙,顾连州策马如闪电,眨眼之间闪了过去。 固在后头看着,不由赞叹,并非赞叹顾连州的驭马术高明,而是被他精准的计算所折服。顾连州即便到了城门口也不曾减缓马速,如果不是有心为之,如何能够如此恰巧在城门开一条缝时,这般洒脱的闪身出去 顾连州出城之后,策马疾驰,片刻不曾缓下。 在斗笠之下的那张俊颜,神色淡漠,只有一双墨玉眼明暗不定。 疾驰了四五个时辰,他才将马速放缓,毕竟一直这样的速度,就是他受得了,这马也不见得能受的住。 日光大盛,已经有几分夏日的炙热,好在微风拂面,减去了不少焦躁之感。顾连州从袖中摸出一直黑褐色的小陶瓶,拔开瓶塞,瓶中的粉末在风中划出一道白色的线,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那日顾连州在屏风后,本已决心流掉孩子,然而,被白苏那么一打岔,他竟是有些犹豫,这一犹豫便是一个多月,随着白苏肚子渐渐长大,他再也下不去手了。 顾连州一向是个果决之人,如此艰难的抉择,令他备受煎熬,好在,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他一旦选择一个方向,便会一路走到底,从来如此。 顾连州捏碎那小瓶,手探进怀中摸到那方包着白苏青丝的帕子,还有那张玩笑一般的契约书,淡漠的眸子中隐隐浮上一层温情。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直到日上三竿,白苏才醒过来来,她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过了许久才撑起身子。 她方才坐起,一撮整整齐齐的短发荡到额前,白苏看着这一撮短发怔了半晌,才沉沉叹道,“顾连州这个傻蛋” 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她这么认为了。 顾连州当时心中怅然,又急着赶路,便拿着剪刀随便剪了一缕,谁知那一缕发正是白苏额前的,这下可好,这一措扎也扎不进去,剪掉更不可能。 白苏下了榻,寻了剪掉来,坐在几前准备也把另外一边剪掉,这样看起来也对称些,刚刚坐下便瞥见几上用镇纸压在的契约书,白苏的名字后,工工整整的“顾德均”三个字。 白苏微微一笑,将那张纸捧起来看了又看,嘟哝道,“夫君也挺幼稚的嘛。”她原本以为,他那种古板的人,断然不会陪她胡闹的。 “夫人,您是醒了吗?”小七已经在外候了一上午,听见屋内有动静,连忙问道。 白苏将纸张收进贴身的荷包里,应了一声,“进来吧。” 小七推门进来,看见白苏放在几上的剪刀,问道,“夫人,您拿这个作甚?” “唔,快来,帮我把这边剪齐了。”白苏将剪刀塞进小七手中。 小七拿着剪刀,迟迟不下手,“夫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随便便损毁?” 白苏道,“尚京许多娇娇都剪出刘海,不也没人说什么?” 起初确实有许多娇娇剪不假,但被那些士族批判的体无完肤,那些娇娇也都再也不敢剪了。当初白苏也剪了个厚厚的刘海,但仅仅在众人面前出现过两回,且他们都被她的瘦削和苍白所震惊,人都快要死了,谁还去批判她头发是以,士族们对她尚算十分宽容的。 后来,贵族的娇娇们不屑跟一个商人庶女的风,反倒是街巷的少女们因崇拜素女,而开始蓄刘海,而士族们认为不过是乡间俗妇,便也没闲情去管她们。 小七抵不过白苏的威逼利诱,终于一咬牙便将那捋头发给剪了下来。 头发方落,外面侍婢禀报道,“夫人,陆将军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