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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道。 陆离咬牙看了宁温一眼,用剑支起身子,“好,一言九鼎” 大雨滂沱之中,陆离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白苏方才只是屏住呼吸,身上唯一的解药已经给了陆离,一松下来,立刻便吸入了丧魂散。 这是妫芷留下的丧魂散,妫芷不论从巫术还是医术的修为上,都比宁温身边的这几个大巫强上千百倍,她的药能制住大巫也不足为奇,只是出来匆忙,白苏只有这平素随身携带的一瓶,否则,她也许能与陆离一起逃走。 但如果她身上的药多了,恐怕早被搜了个干净,连这一瓶也不剩下。 白苏瘫软的躺在地上,倾盆大雨从在她身上冲刷,伤口中的鲜血蜿蜒成溪流在周身肆意流淌,犹如绽开的一朵彼岸花,将白苏包裹于其中。 大雨阻碍了气味的传播,站在远处的宁温并未受到丧魂散的影响,他撑着伞,缓步走到白苏面前三尺远时驻足,静静看着雨中狼狈的白苏。 白色的中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外衣很不合身,铺盖着她瘦弱的身躯,在雨地中铺散开来,巴掌大小的苍白容颜上黑发蜿蜒粘贴,半合半闭的眼眸依旧是隔花掩雾一般,不知还有没有焦距。 “为什么?”宁温轻声问。 他一贯温润的嗓音里,带着难以化开的伤,“为什么,你宁可为陆离挡刀剑,也不愿平安的留在我身边。” 白苏定定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尖,她现在若是还有一丝力气,定然会告诉他——因为陆离和你不同,他从来都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而与此同时,白苏也理解宁温,从小缺乏关爱,缺乏安全感,一直处在冰冷之中的人,忽然感触到一丝温暖,定会让他想不顾一切的据为己有,也许无关情爱。 宁温一到雍国便受权贵的觊觎,他只能把自己藏起来,从小到大结交的人只有顾风华一个,也许他根本不懂怎样去与别人建立关系,从没有人教他,而这些东西在书上是学不到的。 白苏理解归理解,却不能原谅。 最后的意识里,白苏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顾连州的身影,他这半年只来找过她一次,是记恨她不辞而别吗?是觉得她太过任性倔强吗? 对于顾连州,白苏亦是理解,却无法释怀,她叹息一声,闭上沉沉的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长,白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她目光在房中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是在凤栖殿的寝房中,晨光熹微,北侧的窗子还是打开的,恍惚觉得不过是昨夜做了一个梦。 白苏微微动了动身子,背部和腿刺骨的疼,令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夫人,您醒了?”春徐端着一盆水进来,看见白苏睁眼,欢喜道,“您都昏睡一天两夜了,阿弥陀佛,好歹是醒了。” 白苏暗忖,一天两夜,那昨晚大宴已经举办过了,不知道宁温有没有宣布立后之事,不管有没有宣布,木已成舟,白苏也懒得去操心了,她现在只想把伤养好,然后计划逃亡。 白苏啐了一声,心想自己肯定是跟陆离八字犯冲,否则怎么每次见到他不是少掉半条命,就是伤筋动骨? 春徐帮白苏擦拭脸颊之后,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您可需......”她目光飞快的朝白苏胸部瞟了一眼。 白苏怔了一下,旋即才发现自己胸部胀痛的厉害,淡淡应了一声,“嗯,去拿盆放在这里,你出去,我自给来。” 春徐应了一声,把盆放在了榻边,自己则退到门外。 前晚白苏一身雨水血水的被送回凤栖殿,是春徐和夏花帮她清理的,白苏虽然背后伤的不成样子了,前面却是完好无损,看着白苏宛如凝脂玉一般的肌肤,春徐自以为明白了,为何皇上放着众位美艳娇娇不要,非抢一个有夫之妇了,那柔滑的触感,加上完美的曲线,连春徐和夏花两人都爱不释手,更别说男人。 白苏带着伤折腾一顿之后,好歹是舒坦了些,她发现自己的伤口紧绷,虽然疼,但像是已经结痂了的,微微动一动,没有大碍。 宁温身边有大巫,她的伤势恢复的也不会慢。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68章见顾连州 第268章见顾连州 “春徐,同我讲讲这几日的趣事。”白苏虚弱的躺在榻上,声音细微,双眸盈盈,那模样我见犹怜,春徐实在不忍心拒绝。 白苏心中自叹堕落,竟对着一个女子用上美人计加苦肉计了,她这招若是放在雍国定然不管用,但白苏深知,宁国人对美的追求素来狂热,长的漂亮在宁国还真能当饭吃。 “昨晚大宴就散了,但奴婢听闻,皇上还独独留下了雍国的帝师叙旧,据说连州公子俊美无铸,与陛下不分伯仲呢”纵然春徐与白苏不甚熟,但一说到美男子,她便少了许多拘谨。 白苏暗忖,宁温与顾连州本来就没有多交好,有什么旧可续?想到宁温昨晚说要杀顾连州的话,白苏心中一跳,几乎惊坐起来。 “夫人,您脸色不大好,可是累了?”春徐担忧道。 白苏按压住心中的激流汹涌,浅浅笑道,“不累,躺的久了,也无聊的紧,你说连州公子俊美,可曾见过他?” 春徐遗憾的摇摇头,“不曾呢,他现在就在玉瑕宫,奴婢在后宫不能随意出入。” 白苏垂眸,忽然想到昨晚陆离孤身前来救她,似乎并无什么妥善的计划,连贴身的侍卫都不曾带,陆离虽是一个武将,却不是鲁莽之人,他这么急着前来,恐怕也是宁温事先放了圈套,宁温这么煞费苦心的要引顾连州入毂,现在又独独把他给留下来...... “你想不想见见他?”白苏继续努力的yin*春徐道。 春徐笑道,“自然是想,不过奴婢哪里能随便出入前宫啊?” 白苏双眼一弯,“我与他颇有些交情,你去传信给皇上,就说我也想与雍国帝师叙叙旧。” “真的?”春徐双眼放光,但转瞬间又有些丧气,“可是,陛下令您在凤栖殿养伤,一个月不许踏出凤栖殿半步。” 这个令,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宁温很生气,哪里还能答应白苏去见故人许久?更何况,白苏被砍了五六刀,虽没有伤到筋骨,但也不合适下榻吧。 “无妨,你传我话时便说,当时我离开雍国时走的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