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小黄! 于蔓蔓在房间里逗着刚买回来的小鸟,手指在鸟笼周围晃来晃去,试图引起它的兴趣。 她给这只虎皮鹦鹉起了个狗名。希望它鸟如其名,跟乡下土狗那样好养活。 最好是吃得少,不乱跑,毛色鲜亮,能说话。 陈玉卉说她这要求比养人还高,还不如结婚生个孩子来养养,不比这有意思吗。 于蔓蔓不说话,偷偷做了个鬼脸。 养人哪有养鸟快乐。 你说是吧。她隔着笼门点了点小黄正在蹭着的鸟脑袋。 小黄识相地叫了声,以示应和,爪子在站杆上蹭了蹭,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于蔓蔓被它逗得咯咯直笑。笑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静静看着小黄,轻叹着自言自语。 今天谢谢你,小黄。 她对自己今日中午色胆包天的行为心有余悸。 要不是小黄一嗓子鸡叫,她差点就真的跟陆泽做爱了。 倒不是她忸怩。只是即便想排解生理欲望,她也不能找陆泽。 两人曾是高中同学不说。 陆家和傅家之间还有着复杂的关系。 陆泽的父亲陆光明和傅承言的父亲傅定岳,在生意上是死对头。如果说,南溪城建筑业的一半在陆家手里,那么另一半,就是傅家的。两家常常为了同一个项目的开发,争得你死我活。 如果她跟陆泽上床,兜兜转转,她不光掉进了傅承言的生意圈,还要被冠上故意气他的嫌疑。 那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不想气他,只想离开他。 于蔓蔓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点开微信图标。第一条就是傅承言的消息。 【我想你了。】 发送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前,上面还有一张照片。画面里是她的睡衣,被男人平铺在床上。浅粉色的吊带丝绸裙,收腰设计。 这是今年情人节的时候,傅承言买给她的,还买了一件性感内裤。 说是给她的礼物,结果享受的是他。 于蔓蔓躺在床上任他摆动的时候,男人把左边的吊带用牙齿叼下来,露出颜色浅浅的乳珠,眯眼盯了会儿,邪恶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低声说:你比衣服的颜色还粉。 于蔓蔓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 是真的。 男人笑笑,中间的小孔里面,很粉。 于蔓蔓皱眉,不晓得他说的是什么。 傅承言吮了吮她的乳头,低低地说道:就是以后奶水流出来的地方,怀孕了就有奶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气氛凝滞,于蔓蔓觉得手脚倏然有些发麻。傅承言叹了口气,翻身压了上来,唇舌夺走了她的呼吸。 男人用猛烈的占有来忘掉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禁忌,企图赶走她心中的不快。 怀孕 她怎么能怀傅承言的孩子呢 蔓蔓! 陈玉卉的声音从楼下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 他们住的是跃层,客厅和厨房都在楼下,于蔓蔓的卧室在二楼楼梯间最近的一间。平时陈玉卉叫她从不上楼,就直接扯着嗓子喊。 干嘛? 于蔓蔓伸着脖子回应了一句。 声音太大,惊动了小黄。它在笼子里慌乱地窜跳一番,停在站杆上瑟瑟发抖。 楼下没声儿了。 陈玉卉最近几年听力下降得很快,常听不见于蔓蔓的回话。 于蔓蔓重重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下楼。 干嘛? 她恹恹地问,忽而听见楼下厨房里传出陈玉卉的笑声,似乎在跟什么人对话。 这么晚,难道是于向东回来了吗。可对他这个打牌鬼来说,好像又早得有些过分。 问了两声还没得到回复,于蔓蔓有些不耐烦了,沉着气走进厨房里,皱眉抬眸,抱怨道:妈,到底干嘛?你老是听 话未说完,她忽然止住了呼吸。 站在陈玉卉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碗红豆汤,接过陈玉卉递过去的勺子,客气地点了点头,谢谢表姑。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这个红豆汤是蔓蔓早上炖的了,你尝尝吧。她这个小孩连糖都没放,一点味道都没有,亏她喝得下去。 陈玉卉转过身,一边把电饭煲的盖子盖上,一边碎碎念。 而男人目光定定地落在身穿着居家服,头发毛糙得跟鸡一般,满脸惊愕的于蔓蔓。他向她勾唇笑着,嘴巴动动,却没发出声音。 可于蔓蔓看懂了。 我想你了。 傅承言用唇语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