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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王爷看小孟郑重的样子,反倒不好意思说了,只好随意起了个话题道:“云昭近日可还乖顺吗?” 这句话本是杜王爷的客气话,不过是缓和一下气氛,好提自己私/生子的事情。 哪想这句话却正是触动了小孟的心事,小孟扑通自座位上跪落:“爹,小孟不孝,至今未曾与昭儿洞房呢。” 风上奉王爷命来传云昭,昭儿一听要去见杜王爷就觉得腿肚子哆嗦。 “风总管可知王爷因了何事要见我?”昭儿问风上。 “属下不知,只是奉命请四少爷过去。”风上很恭敬,但是滴水不漏。 云昭随了风上去见杜王爷,子若不由摇头,想来定是孟王爷沉不住气,在杜王爷那里告了“御状”了。 孟王爷对云昭的心思,昭然若揭。不然也不用寻这种暖房的名目,只是可惜,在嘴边的肥/肉就是吃不着,小孟被迫禁.欲,其苦楚可想而知。 秋清羽足尖轻点,在竹林上空如偏偏惊鸿,疾驰而过,白云悠悠,碧波荡.漾,大好河山。 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秋清羽想,就是形容自己现在这样的感觉吧。离开杜王府,呼吸都顺畅了。 云逸墨马白衫,缓辔而行,看着秋清羽矫若惊龙的身姿,墨发飞扬,夕阳下的剪影是那么美好,倒是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秋清羽坐在山头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等杜云逸。 “你就不怕我一掌杀了你,或者干脆跑了吗?”秋清羽对慢悠悠上来的云逸道。 青山处处,人烟渺渺,倒是英雄埋骨地。 “秋大侠不是小人,我信得过蜀山的家.教。”秋清羽提了水壶喝水。 秋清羽瞪了杜云逸一眼。 昨儿个晚上,本该是秋清羽“侍寝”之时。倒是亏了杜家出了内乱,杜云朗被杜云轩打断了手腕,杜云逸无心他顾,倒是救了秋清羽于水火。 而今儿一早,更是秋清羽的吉日,杜云逸恢复了他的功力,要求他出府办差。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云逸觉得也许他和秋清羽是真的无缘,就不必强求了。 你只要帮我办妥了三件差事,你与大哥的赌约就算一笔勾销,杜家再不会寻你的麻烦。 杜云逸和秋清羽谈条件。 秋清羽怀疑杜云逸的诚意。云逸道:“那算了,你先侍寝吧。” 吓得秋清羽一骨碌就又掉地上了:“我信了,你说话算话,就三件事,不能包括让我侍寝。” “当然。”杜云逸点头:“第一件事,你将我平安护送到蜀山去。” “你去蜀山干什么?”秋清羽坐在地上疑惑地道。 “做好自己的事情,别的不要多问。”杜云逸冷冷地道:“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秋清羽很怕夜长梦多,连忙站起来道:“不必收拾了,我现在就可以走。” “你不饿吗?”杜云逸问。 “一点也不。”秋清羽答。 云点头道:“我饿了,我得用餐。” 小左小右轮着端上精美的餐点,看着赏心悦目,闻着香气扑鼻。 秋清羽暗暗流口水,他怎么不饿呀,他也饿呀。他原本就是个无肉不欢的主,江湖豪侠,饭量还大。 可是这些天来,云逸一直给他吃素,水果和汤。他早就饿得抽肚刮肠,一天到晚盯着荷塘内的那几只天鹅,琢磨着是红烧好还是清蒸好呢。 杜云逸也爱吃肉,一早上就开始吃了。秋清羽一面默运内力调息,一面暗暗腹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早上起来,就大鱼大肉的,早晚把你吃成个胖子。 半个时辰后,杜云逸和秋清羽准时出发。小左偷偷塞了几个肉包子给秋清羽,秋清羽忙放进怀里。 杜云逸和秋清羽坐着篷车出门。杜云逸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秋清羽空手无一物,觉得挺潇洒。 待出了城门,就有人牵了两匹马过来,杜云逸端坐马上,身形俊逸。 秋清羽骑在马上,更是神采飞扬。两人纵马驰骋,暗暗较量着骑术。 待到无人处时,秋清羽索性纵了马,施展轻功纵跃,云逸也不拦他,由他而去。 秋清羽先到山腰,瞧云逸没来,忙塞了个包子进嘴,云逸还没来,就再塞一个。 他嘴里那个茴香叶梗,正是除口气的。 “赶路吧。”云逸收了水壶:“日暮时要赶到安溪的。” 安溪是去蜀山的必经之路。 “我的马呢?”秋清羽四处看。 “你的马在哪里怎么问我?”杜云逸骑在马背上,悠然而行。 秋清羽足尖一点,飞身出去,找了小半圈,无功而返。 他追上云逸,满心郁闷。 “秋大侠如不介意,可与云逸共骑。”云逸好整以暇地道。 秋清羽脸黑黑的:“不用,我走得起。” 云朗回府,子若在堂上喝茶。 “安郡之乱,皇兄如何处置?”子若问。 “先礼后兵吧。”云朗也端了茶:“小孟要出任招安使。” “一群乌合之众。”子若嗤之以鼻:“胆子倒是不小。” 云朗笑道:“不过是仗了祖上的功勋,有恃无恐。” 肃王爷家有祖上传下来的免死金牌,不论何罪,可免一死。平王爷爱财如命,又没有主见。他的郡县与肃王爷相邻,肃王爷有好处给他,他就接着。 成则可帝,不成尚退而有余地。肃王爷如是想,平王爷也如是想。 斐王爷更是有恃无恐。自从斐霓带着斐绍去了杜家,他就知道斐绍这个儿子怕是留不住了。但是杜百年投鼠忌器,顾念斐轩和斐绍,总会令他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儿子云轩,保他无后顾之忧。 云朗对子若所说,正与云轩所思一致。 “这些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背后再有人撑腰,怂恿,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足为奇。”软榻之上,云轩缓缓地讲与子易听:“这背后主使之人,十有八/九便是董林。” 云轩早就有意削藩,借了各种机会打击各路异性王爷的势力,从军队到赋税,如今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也是意料之内。 子易听着云轩缓缓的语音,心下了然,却到底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道:“难怪先生今日在朝堂之上不肯表奏,原来是因为斐王爷的缘故。” 云轩将子易的头再次按低:“好好伺候着,这些话你听着就是,谁许你一心二用的。” 子易嘟囔道:“先生可以,易儿就不行吗?” 云轩笑了,揉揉子易的头。 “斐家如何,倒不甚重要,关键是我爹的宝贝儿子斐绍不能有失。”云轩话虽说得平淡,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不然我这个儿子,怕是再也入不了爹爹的眼了。” “婓家不是去了安郡与肃王爷汇合,先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