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书迷正在阅读:急需二两后悔药(百合ABO)、白山茶 (兄妹骨科)、坏男人赖上我(H、1V1、甜文)、沉溺(1v1,h)、无月(古言1V1)、我的相公是饭桶、异星观察日记(人外np)、雨打梨花[民国骨科]、贪夏(校园)、反浪漫占有(巧取豪夺 病娇 强制爱)
是后来连着好几日, 秦衍都不在, 苏宓渐渐就习惯了, 反正与未出阁时候也没什么不同。 月明星稀, 藤廊边的院子里, 苏宓坐在青石雕花桌上,支着下颚看书。 还未至深秋, 她身上穿着茜素青色的中衣,并着围裹在身上的软毯,也没什么冷意。 在江陵城时, 她便常这样呆在院子里, 如今虽换了个地方,但这府里空空荡荡,她和春梅逛上大半日,都不过见上二三个仆从。这样一想, 反要比她在家还不受拘束。 “小姐, 你冷不冷呀。”春梅走过来倒了一杯热茶, “要不然去屋里头看吧。” 苏宓双手捧了下茶盏, 看了院门一眼, 大概秦衍今晚也不会回来了吧。 “嗯好,春梅,你去休息吧。” “谢谢小姐。” 苏宓一手带着那杯热茶,一手拿着书回到房内,将门掩上。 虽说这间只是东苑的客卧,但比起苏宓的闺房,那是要大上好几倍,进深有四间,还分了内外两室。 内室靠西侧是一张金丝楠木制的六柱架子床。四面床牙上浮雕着螭虎花纹,与大门口看到的图纹有些类似。床榻对面墙角则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数根青藤绿枝。 外室则被改成了书房,东墙那一侧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几本苏宓看不懂的各地简书,并数方宝砚。 前两日,苏宓入夜便去睡了,是以也没用到这案桌,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不着,便带着烛台,坐在了桌前,继续看看手里的话本。 看完了手中这本,苏宓去到木柜旁的箱笼中,又挑了一本新的出来。 正看到关键处,突然传来一阵推门声。 苏宓头都未抬,不用细想,那定是春梅见她没睡,进来添茶了。 “春梅,我不用喝茶,你去休息吧。”苏宓视线不舍得离开书册,低着头说道。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脚步声渐近。 “看什么。” 悦耳的中音在耳边响起,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苏宓手中的书册已是一下子被抽走。 她惊讶地抬头,除了秦衍还能是谁。 他大概是刚沐浴完,身上是一件藕荷色纱衫偏襟直裰,侧颜如玉,手里拿着的,正是方才那抢来的话本。 才刚刚因秦衍回来,有些喜悦,下一刻苏宓便见他翻开手上书册。 只见他薄唇轻启,竟是照着话本念了其中一句情诗:“......小姐慢走,昨日你撇下半天风韵,使我拾得万种思量。” 秦衍念完转过头,唇畔带着促狭笑意,“你的绣工就是被这些东西耽误了?” 秦衍读的那句情诗,苏宓恰巧是才看到,看的时候还觉得颇有些矫情,可是教秦衍压低了声音读出来,她便觉得格外好听。 可好听归好听,她总还要挣回几分面子,苏宓站起来强自说道:“督主,其实我也是最近来了京府才看的,督主不回来,我一个人也是无事,就随意找些书看看。” “哦。”秦衍以手执书,抵在案桌台上,旋即绕着桌角走到了苏宓身前。 “那我今晚回来了,你要做什么。” 秦衍高挑的身形拢下一片阴影,神情似笑非笑的,将苏宓困在了桌椅之间。 明明是一句没什么意思的话,但由秦衍带着笑意说出来,苏宓的脸便咻得一下绯红。 “我,我可以去替督主暖被子。”苏宓说完便踩着软屐,逃也似的从秦衍的身侧缝隙挤出去,跑到了内室里。 秦衍今日回来,见她还未睡,似是在等他,心情便颇好,连带着他自己都未觉笑颜与往日有些不同,多了几分真切。 因心里有泉州一事,他看着她扑蹬扑蹬的钻进了床榻也不拦着,兀自坐到了桌案前,拿起垒在一旁的其中一份书简,他记得的,有一份泉州的旧报,虽说当不得什么大用,但多少也能看看。 床榻在西,桌案在东,是以苏宓缩在床头,正巧能看的到秦衍那边的动静。他纤长的手指时不时挑过一页,形容认真,似乎看的颇为仔细。 苏宓坐在被子里,就这样看着秦衍一直到过了子时,她才终于有些困意,“督主,我可不可以先睡。” “嗯。” 秦衍抬头,苏宓正好准备换到外侧,“苏宓,我不喜睡里侧。” 言下之意,就是教她别动了,苏宓只得回内侧躺好,不一会儿,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秦衍放下书简,看向那微微拢起的罗衾。明明今日半夜便要赶去泉州,他偏就想要回来一趟,这种多此一举的事,还真是感受新鲜。 当收回视线时,秦衍的余光忽尔瞥到了那开着的木头笼箱,他记得,这是苏宓走的时候从江陵城带出来的箱子。 走上前一看,就在那笼箱里头,一排排蓝色书封的话本装的齐齐整整,塞地满满当当。 秦衍望了躺在床上的苏宓一眼,于床边轻轻唔了一声,“最近来了京府才看的....” 不久,门边传来轻轻的扣响,开了门正是冯宝。 “督主,外头车马都备好了,陵安也在外面等着呢。” “嗯。走吧。”秦衍披上冯宝递过来的外袍。 冯宝则往门内偷偷瞥了一眼,怎的此时如此安静,他虽跟着苏宓时间不长,但对她也有所了解,若是知道督主要去上十几日,夫人不该什么声响都没的呀。 “督主,府里人本就不多,奴婢要不要与夫人说一声,奴婢要随着督主一道去泉州?”冯宝非常委婉地提醒了一下秦衍。 秦衍这才想起,他回来之后还未曾与苏宓说起他要去泉州一事,不过他自来去留凭意,十几日罢了,又不是不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不用了。” 冯宝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诺下。 其实他跟了督主这么多年,督主一个人惯了,许多事一时还未想到,纵然他想提醒,但也不敢明着来。 反正冯宝隐隐觉得,这次督主不说,夫人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哎,真是愁人,万一督主也发了脾气,苦的还不是他啊。 ... 因着昨晚睡得晚,苏宓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睡着了便不怎么动,而右边也是可见的平平整整。 那秦衍昨晚是没睡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只剩她一个人。 苏宓起身靠在床支上,掰扯手数了数日子,这次是隔了五天见的,那下一次,就差不多也是五天之后了呀。 *** 在去往泉州的官道上,是一架富丽堂皇的官家马车。 说是官家,自然是因为其当头的两架高头青马,平民的规格是只能单马,而此时这辆马车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正是车壁上印刻着的冀的字样。 马车虽已颠簸好几日,但秦衍神态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