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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毅眉心一跳,猛地抢过电脑,下一秒,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外面门铃响了起来。 — 凌安发完微博并艾特赵成毅后,就接着发布了一个视频和一份转账记录。 视频是女孩和她家人的自述。 女孩靠在病床上,神情憔悴,她不敢对镜头,手紧紧抓着被角,她父母完全没了刚才歇斯底里的撒泼疯狂,低头坐在她旁边。 “我、我叫窦静欣,今年18岁,他们,是我爸妈。我是赵成毅的粉丝,粉了他三年,特别特别喜欢他。” “我一直在他的粉丝群里,上个星期,哥哥突然空降,我们好开心。他陪我们聊天,我们问他后面的工作规划和行程安排,他说着说着,突然丧气,大家都在安慰他。” “那天晚上,我又给他发了很多私信,安慰他,告诉他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我太喜欢他了,一直习惯给他发私信,他从来没回过我,可这次,他回复我了,感谢我安慰他,说他没事,只是觉得不公平,自嘲自己没靠山,不然不会被凌安抢了角色。” “第二天,一个大粉找我,自爆他是赵成毅的助理,让我帮忙,我真的特别气,凌安凭什么?他哪里有哥哥那样的演技,就一张脸而已。 而且因为我追星,刷爆了我妈爸的信用卡,我们家欠了好多钱,他承诺会给我钱,送我出国留学……” …… 后面贴出来的转账记录,转账人清楚写着助理的名字,转账金额两百万。 【小助理的身世已经被扒的清清楚楚,很普通的工薪家庭。这个一出手就是两百万的壕法,不是赵成毅授意,我倒立写字。】 【窦静欣在微博贴出她和赵成毅的私信纪录了,赵成毅那股白莲味简直冲天,隔着屏幕都挡不住。】 【真的好可怕的人,太会利用人心了吧,你看他那些话,徐徐渐进,一环套一环,根本就是现实pua,窦太傻,被他利用得团团转。】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不报,大家去看@脱粉回踩,这人原本是赵成毅大粉,还是很早就粉他的一批,今晚正式脱粉了,贴出了好多精彩的东西。】 【我看完回来了,生理不适。赵成毅的粉丝实惨,简直是工具人的典范,蒸煮时不时卖惨、虐粉,然后推他们出头,挨骂的都是他们。】 【讲个笑话,赵成毅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什么都没做过。】 【凌安真的是我见过最刚的艺人,没有之一,他真的报警了!指路头条娱乐的最新报导。】 【恭喜赵成毅和他经纪人双双喜提警局一日游,建议多畅游几天!】 【我超级喜欢这种会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艺人,简直爽到炸裂!】 【哈哈哈哈哈,大家快去围观江太子最新转发秦宴微博的那条,太逗了。秦总一本正经在线普法,真实反差萌,今天又是他霸气为蓝颜发声的一天!】 @江行越V:补充一句,十八岁就是完全民事行为责任人了,要负全责。//@秦先生V: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根据第246条规定: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1] 【默默说一句,日安cp简直了,贴个地址大家去看,仔细感受一下。】 【妈呀,秦总是什么绝世大苏男,看他那走路带风的姿势,逆天大长腿,还有他的眼神,A到爆炸啊!】 【我宣布,这对cp锁了,没钥匙!】 【秦总这霸气的一句,突然get到窦站出来的原因了。】 …… 刷到秦宴刚发不久的微博,凌安抬起头,就见秦宴迅速把手机朝下盖在床边,跟他对视。 微博都发了。 就算把手机盖住,他又不是就看不见了。 没忍住,凌安唇角弯起,笑了起来。 “秦先生,”他起身,上半身靠近秦宴,忽然用回之前的称呼,笑眯眯的,“你真的好可爱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秦宴怔住了,一向少有表情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些许羞涩。 耳根也渐渐红起来。 凌安觉得有趣,又戳一下秦宴的脸,秦宴惊到,微微睁大双眼。第一次表情这么丰富。 注意到这份变化,凌安没忍住,趴在床边笑了好久,肩膀一抖一抖的。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眼底还泛着灿烂的笑意,伸手给秦宴掖了掖被子,然后退开,“刚才你的表情不错,鲜活多了。” 回过神,秦宴静静望着凌安,没说话。凌安眸底蔓延开的笑意,比星河还璀璨。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却又用余光偷偷地瞥,声音很轻,“那,会奇怪吗?” 凌安两手托着下颚,手肘撑在床沿,眉眼都带着笑,“当然不会,是特别好看啦。” 秦宴垂下眼睑,嘴角微微扬了下。 江行越处理完所有事上来,就看见自家表哥在笑,欣慰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寂寞,估计很快,就剩下他一条单身狗了。 而且,还是会时不时狗粮吃撑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走到沙发坐下,江行越选择主动出声,他并不想被忽视得彻底,“怎么就剩你们两个了?” 他问凌安,“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呢?还有陈平、陈安。” “我让他们回去了,”凌安拿一个苹果,对半切开,“秦宴是病人,得多休息,他们待在这里,会影响秦宴。 而且,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剩下的,回去处理更方便。” 将其中一半苹果递给江行越,好奇问他,“你怎么让窦静欣同意录视频的?真的是给他们普法?” 江行越咬一口苹果,看凌安把剩下的一半苹果又分成几瓣,切成兔子形状,再给秦宴,把秦宴当小孩一样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有普法,有威胁,再顺便给那个女孩的眼睛做了场手术,让她深刻了解,赵成毅是什么样的人,为他不值得,”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一听说要坐牢三年,怂了。” 翘起二郎腿,他勾唇笑一下,“她今年才十八岁,一旦坐牢,就会留下案底,一辈子全毁了。我又很坏的编了个故事,绘声绘色给她描述被‘特别关照’的人的监狱生活,胆子都吓没了,让做什么,都愿意。” 秦宴忽然开口,声线不带一点温度,态度坚决,“我还是会起诉他们,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看向凌安,“你要放过他们吗?” 凌安摇头,很干脆,“不。” 抽几张纸巾擦干净手,他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认真说:“他们不仅仅是欺骗我,想陷害我,还恶意利用了我的粉丝。 那群十几岁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