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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台词似的,一拍大腿,“还真被你给说中了。” 宋男挑了挑眉,眼睛却没看裴光,直直的看向一旁继续吃面的峯樾。 相比峯樾,他这个朋友虽然看似比他本人更健谈,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让人那么想信服。 峯樾迎上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怔,想了想问道,“你刚说也?还有人也想承包水库吗?” 这个反问无疑肯定了宋男刚才的提问,他拿勺子舀了半碗鸡汤,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喝着,“如果你们真想承包黑水湾水库的话,我劝你们别白费功夫了。” 峯樾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黑水湾水库从来不承包给外人。”宋男说。 “外人?”说到项目,裴光也来了点儿兴趣,“什么样的叫外人?” 宋男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意思不言而喻。 裴光讪讪的扯了扯嘴角,“那个水库,是有固定的承包人?” “那倒没有。”宋男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把碗搁回桌上抹了把嘴道,“但承包人都是原来黑水湾的……怎么说呢……”宋男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纠结措词,好半晌后才继续道,“用你们这些老板的话说,就相当于入股了,有股份在里面,怎么可能给外人承包。” “那个股份不对外买卖吗?”峯樾问。 宋男瞥了他一眼,耸耸肩起身收捨桌上的碗筷,“这个得问股份持有人了。” 裴光立马把自己的空碗递了过去,笑道,“小帅哥,你肯定知道股份持有人都有谁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宋男接过碗,“还有,我有名字,叫宋男。” “哦……”裴光又把筷子递了过去,“我叫裴光。” 宋男捡碗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道,“赔光?” “啊?怎么了?”裴光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但看宋男一脸想笑又强忍着的表情,纳闷儿的回头瞅了瞅峯樾,用眼神问道,“他什么毛病?” “没事……”宋男摆摆手,转身往屋里走了两步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说你一个老板……做生意的,起什么名字不好,起个赔光……哈哈哈哈,你爸妈也太想不开了……” 裴光:“……” 峯樾:“……” 黄弟文:“哈哈哈哈……” 宋男拿着碗筷进了厨房都没能止住笑声,他知道这种行为不妥且很不礼貌,但他一时间就是没能忍住。也可能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压抑,再加上今天早上黑水湾那边的事让他忐忑了大半天,这会儿放松下来后,听到这个就像被点了笑穴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裴光听着里屋的笑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挺好笑的呀。”黄弟文一点儿不客气的把剩下的鸡汤都喝了,一边抹嘴一边笑,“你家是不是不有弟弟妹妹叫输光偷光抢光啊?” 裴光终是没忍住,伸手在黄弟文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他妈缺心眼吧?” 黄弟文被他敲得一懵,愣了两秒扯着嗓子就喊了声哥。 裴光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捂他嘴,另一只手还竖着食指在嘴边一直“嘘嘘嘘”,“别喊了。” “怎么了?”宋男拿着个抹布出来。 裴光在黄弟文头顶揉了两下,“跟你弟闹着玩儿呢。” 宋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想问黄弟文,峯樾拿着空碗朝他走了过来,“我来洗碗吧。” 这话让宋男忘记了自己刚刚想问的话,诧异的看了峯樾一眼。 峯樾说,“不能白吃。” 宋男啧了一声往屋里走,“你可以付钱,我不介意。” 峯樾想了想,拿着碗跟了上去,还真掏了钱包出来,“多少合适?一百一碗够吗?” 宋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碗抹上洗洁精,“说了当赔礼了就不会收你钱。” “那我帮你擦碗吧。”峯樾视线在墙上瞟了瞟,指着一块干的抹布问,“用这个行吗?” “擦什么?”宋男拧开水龙头一边冲水一边不解的问。 “洗了碗不都要拿干毛巾擦干水的么?”峯樾说着已经把那条干净的抹布拿了下来。 “没那么讲究。”宋男冲干净碗上的泡沫,直接拉开柜门把碗放了进去,看了他一眼,“我们洗了碗直接带着水塞柜子里,下顿再吃的时候正好免洗了。” 峯樾抽了抽嘴角,“受教了。” 宋男不解的拧了眉,“谁叫了?” 峯樾:“……学到了。” 宋男把柜门合上,将抹布冲了冲水拧干后铺案台上,转脸看向峯樾,表情颇为笃定,“其实,你们也不是什么想承包水库的老板吧?” 峯樾自认他跟裴光此行意图并不明显,就像两个闲着没事儿到处游山玩水的普通游客,只是黑水湾却不是什么名胜景区,说游客实在有些牵强。 可说他们是要承包水库老板的人是宋男,现在提出质疑的也是他。 峯樾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黑水湾水库虽然大,却不怎么能养鱼。”宋男侧身靠在案台边,左手在裤兜儿里摸了摸,摸了半盒烟出来,抖出来一支递了过去。 峯樾看了一眼摆了摆手,宋男收回手将烟叼在了唇上,摸出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吐了个烟圈出来,“鱼苗放下去就像被什么东西吃了似的,三四十斤一条的鱼也打上来过,那样的鱼谁买?” 峯樾不解,“那为什么还有人承包?” 宋男斜了他一眼,往水槽里弹了下烟灰,峯樾下意识蹙了蹙眉。 宋男继续道,“也不是完全不赚钱,谁也不是冤大头,黑水湾的人又不是家里有矿,真要是纯赔本儿的买卖谁还搞承包。” “那你刚说……” “赚不赚钱都是那几个承包人在说,”宋男笑了笑说,“不过,水库还真没怎么打上来过大鱼,前年有人说打起来一条扁担长的红鲤鱼,我还以为吹牛逼,专门跑去看热闹,结果还真是。” “扁担长?”峯樾有些吃惊,不管是草鱼还是鲤鱼,能长到那样的个头不可能是短时间形成的,何况像这种普通塘鱼,长那么大实在有些罕见。 “对,差不多这么长吧,”宋男咬着烟张开手比划了一下,“可能比这还长一点儿,当时好像有人用卷尺量了一下,一百七十三公分。” 这得是一个普通中年人的身高了。 “那鱼肯定不可能是这两年放的鱼苗,”宋男又往水槽里弹了弹烟灰,峯樾干脆别开了眼,宋男却没感受到这浓浓的嫌弃,继续道,“听那些年长的人说,那鱼起码在水库里活了好多年了。” “这跟你这前说不养鱼是不是矛盾了?” “养的鱼也轻易打不起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