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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为了陈诺,我也心甘情愿。 我很明白现在的就业情况,如果我到毕业以后才开始工作存钱,也许养活自己都不够,所以,我必须要未雨绸缪,趁着现在有时间有精力,努力赚钱。 叶思远一直都没有说话,我想,他也许是惊到了,像他这样的家境,甚至可以找厂家定制一台昂贵的动感单车,他怎么能理解我爸爸和美阿姨每个月加起来2000多块的工资,要养活两个小孩的艰辛。 很久以后,他说:“你是不是已经下了决心,去做这个兼职了?” 我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说:“只是去试试,没准儿我还不合格呢。” 他说:“小桔,将来,我是说将来,如果我有能力自己养家,你是否愿意,不再那么辛苦?” “那当然啊!”我笑着说,“我也想做每天烫头发做指甲晒太阳喝咖啡的阔太太呢!” 他严峻的脸色稍微地缓了缓,说:“我现在的确没能力,靠自己的力量帮到你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请你给我时间,相信我,将来等我毕业工作,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让你幸福。”说这话的时候,叶思远一脸的倔强,嘴唇微微地撅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黑眼珠深邃坚定地望着我。 “恩!”我用力点头,知道他答应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他就是答应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颊,说:“思远你放心,是熟人介绍的,挺安全,如果做得不开心,我立刻就不做。” “恩。”他轻轻地应了我一声,接着就叹了口气,说,“小桔,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呢。” “有什么事啊!陈诺是我弟弟呀,我供他读书都是应该的,哪怕我爸不要求,我也会负担起来的,如果是叶思炎,你也会想也不想就答应的,对不?” 他抬眼看我,点头说:“是的。” “那不就得了,哎,你躺下去,我再帮你按按背。” “不用了,按了很久了,我们睡吧。” “好吧。” 关了灯,我们并肩躺了下来,我抖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帮叶思远掖了掖脖子那儿,他没穿上衣,我担心他肩膀露出来会着凉。我做这些的时候,感觉他扭过脸来,在黑暗中安静地看着我。 我刮了下他的鼻子,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叶思远笑了一下,他慢慢地将仰卧的身体转成侧卧,凑过头来亲了下我的唇,我听见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小桔,真的,相信我。” 我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 可是,直到我逐渐失去意识,他依然没有睡着。 很快的,我就和应鹤鸣约定了,周六下午试拍一场。 又一次见到他,是在他的服装厂里,那的确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厂,在我看来,叫作坊还差不多。 他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应鹤鸣穿着一件咖啡色的休闲西装,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短短的头发上抹了些发蜡,一撮一撮地竖在那里,看着很精神。 他简单地和我说了些拍摄情况,然后就打开电脑给我看他的淘宝店页面。 我看着里面的女孩儿穿着各种少女装摆着Pose,心里有点儿没底,我寻思着,那么矫情的动作和表情,我能做出来么? 应鹤鸣看着我笑:“你别紧张,等你打扮好了,保准比上面的模特都漂亮,到时摄影师会指导你做动作,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展示服装,不是拍写真,不用你多钻研表情,只要笑得像开了花那样就行。” 我笑了,点头说:“我记住了。” 然后,我就和一个短发女孩一起去了摄影工作室,我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帮我做头发、化妆,一个小时后,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真的变了样。 在Olive跳舞时,我化得都是浓妆;平时和叶思远在一起,我都是素面朝天的,顶多外出时刷一下睫毛膏;而现在,我的妆容,说得怪异点,就像是一个——洋娃娃。最恐怖的就是我的上下眼睑,都被贴上了又密又长的假睫毛,眼睛眨起来睫毛能夹死苍蝇! 应鹤鸣的女助手敏姐带了一大包衣服,陪着我们去了茉莉广场,应鹤鸣的实体店就开在那儿,那也是我们换衣服的地方。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穿着各式缀着蕾丝边或是印着卡通图案的毛衣,机械地拍着照,我只听见摄影师不停地说:“笑!露牙齿!好!手托在腮边!回头!转圈!卡哇伊耶!笑……” 我想起王佳芬对我说过,应鹤鸣说我很符合他服装书牌的Style,可是他这个书牌的Style明明就是幼稚少女风啊,难道说,在应鹤鸣眼里,我就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 一场拍下来,我笑得脸都僵了,身体也很累,我发现,这几百块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纯体力活啊!比我在Olive跳舞都要累。 拍完的时候,应鹤鸣刚回到店里,他来到广场上,看到刚收工的我,说:“哈,小桔,你这样子真可爱。” 我脸黑了,说:“拍完了,我得回去了。” “一块儿吃个晚饭吧,刚才我有点事,没和你说多细,边吃饭边聊聊怎么样?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想拒绝他,又想到现在的他已经是我老板了,拒绝好像不太好,就说:“那我打个电话,和我男朋友说一下,他一个人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哦,你打,我先去店里转一下,一会儿来接你。” 我给叶思远打电话,和他说明了情况,我说:“你要不要叫个外卖当晚餐?或者我给你打包带回来?” “不用。”他在电话里说,语气很淡,“小桔,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我,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我一定尽快回来。” 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我真是挺不放心的。 我没想到,应鹤鸣带我去吃西餐,还是一家挺豪华的西餐厅。 我有点拘谨,脸上还没卸妆,我能感受到服务生看着我时,惊讶的表情。 她一定在想,这个女的顶着这么个头,化着这么一个奇怪的妆,身上却穿着一件黑色短风衣,是不是脑子有毛病?